刘海中当天晚被送回家之后,二大妈赶紧烧好热水,给他一顿猛搓!
这家伙,差点没把皮都搓秃噜喽!
可是那股子酸不溜溜,臭不拉几的味道,却怎么洗也洗不掉。
再加刘海中先头在外面就被刘光天泼了桶凉水。
之后进屋子被各种折腾。
刘海中哪能受得了?立马感冒发烧。
他躺在床哼哼唧唧,有气无力的说着胡话。
这回是遭了大罪了!
前院里阎阜贵家。
三大妈提心吊胆的对阎阜贵小声说:
“这可咋办?这下可咋办啊?”
阎阜贵没好气的嘟囔着:
“你怕啥?那是他活该!再说人不是没死吗?”
三大妈发愁的道:
“可咱家的痰盂……”
一提起这个,阎阜贵就心疼:
“你个败家娘们,那可是我好不容易从学校拿回来的!”
学校里人多眼杂,顺那么大个痰盂回来,我容易吗我?
三大妈这才想起这一出,顿时就更慌了:
“那,那他不就知道痰盂是咱家的了?”
阎阜贵冷哼一声说:
“知道又怎么样?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对了,这本来是他要害贾东亮。”
“我呢?适逢其会,误中副车!”
“再说了他哪儿知道去?那个痰盂又没写字儿!”
得~都特么这会儿了,亲爱的阎老师还不忘拽词呢!
三大妈可没他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担惊受怕的,压根没睡着。
而被折腾掉半条命的刘海中,发了一身汗,午的时候才稍微退烧。
他神志清醒后,第一件事就是问二大妈:
“知道是谁干的吗?”
二大妈哪儿知道去?
平时谁会注意别人家的痰盂啊?
再说了,痰盂不都是一个样子吗?
外面不是画着喜鹊,就是牡丹。
哦,还有红双喜字儿。
刘海中就猜测道:
“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
二大妈从洗脸盆里,透了块凉毛巾,给刘海中额头的毛巾换掉。
她迟疑道:
“他倒是跑出来的挺快……”
换了凉毛巾,刘海中感觉更清醒了,张口骂道:
“一定是那小子!”
二大妈灵机一动,对刘海中说道:
“要不,我去他家看看?”
刘海中也觉得是个好主意,就催促道:
“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去!”
二大妈得了指令,兴冲冲的出去了。
这会儿已经是午十点多,班的都去班了。
大院里只有家属和已经放假的孩子。
二大妈出门以后,抬脚就到了许大茂家门口。
一推门,就看到秦京茹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对这个享誉全院的骚浪蹄子,各家大妈都鄙视的很,同时也很警惕。
二大妈知道秦京茹这几天,天天都泡在许大茂家。
除了晚被许大茂赶走之外,差不多快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但“差不多”和“是”之间的距离,可不容忽视。
二大妈扫了眼外屋,理都没理秦京茹,直接往里屋走。
秦京茹一看气坏了,城里人咋都这样?
不是瞧不起你,而是眼里压根看不到你!
她追在二大妈身后就说:
“你干嘛?谁让你进来的?”
二大妈头也不回,只顾着往许大茂家的双人床脚下看。
当初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时买的痰盂,还在呢。
二大妈狐疑的转过身,压根就没理秦京茹,直接回家啦。
给秦京茹气的浑身发抖,人家连吵架都不跟你吵,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刘海中听二大妈说完这情况,眉头紧皱。
不是许大茂,又会是谁呢?
他半睁着眼睛喃喃自语:
“难道是贾东亮?”
“不应该啊,昨儿夜里我走的时候,贾东亮还送出门,说了几句暖心窝子的话呢”。
“说什么来着?”
“对了,说天气冷,让我注意别受了凉感冒发烧……”
“呸!这臭小子怕是在咒我吧?”
“不过我记得,贾东亮家里压根没痰盂呀?”
“倒是弄了个铁皮桶子,说是当垃圾桶。”
刘海中寻思着,不是贾东亮,又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傻柱那个混球”?
“这种事,倒像是那小子能干得出来的”。
“还有可能是易中海”。
刘海中越想脑子越晕,觉得除了贾东亮,谁都有可能。
二大妈听的头疼,直接站起身说:
“别猜啦,我挨家挨户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说罢,也不管刘海中了,起身就去执行她的侦查任务。
她先是去了后院梁大妈家里,和梁大妈一块儿回忆了昨晚的事。
看到梁大妈家里痰盂健在,二大妈也就没多说,奔赴中院。
她先后侦查了秦淮茹家,易中海家,却没敢去聋老太太家里。
反正聋老太太走路都不利索,肯定干不出这种事。
中院里贾东亮家是不用去,这就要去前院了。
王鹏家挂着锁,其他家也没发现谁家的痰盂不见了。
最后二大妈才到阎阜贵家。
一进门,二大妈就发觉不对,阎阜贵竟然也在里屋的床躺着?
“呦,阎老师这是怎么啦?”
二大妈觉得屋子里怪冷的,对阎阜贵问道:
“您身不舒坦?”
阎阜贵有气无力的道:
“可不?昨儿夜里着凉,感冒啦!”
二大妈探头说:
“那您倒是把炉子烧旺点啊?”
旁边正在纳鞋底的三大妈就说:
“烧旺?那多废煤啊!冻不死就行!”
二大妈看到阎阜贵艰难的起身,翻过身冲床头下的痰盂吐了口痰,心说这可怪了,家家户户的痰盂都在,难道是别的院儿的人干的?
姆们家老刘,没得罪外院儿的人啊?
三大妈顺着二大妈的视线,扫了眼地的痰盂,对二大妈说道:
“您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