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宫中。
恐怕连皇宫当值几十年的老宦官都不知,格局森严的皇宫中竟然有一条侧门直道直达天子住处。
一路没有任何身影。
国师王杰溪就这样闲庭信步般走到了皇帝住处,哪怕见到了那名匆忙披衣走下台阶的赵家天子,仍是没有一个护卫出现。
这位大梁王朝的皇帝陛下,见到国师王杰溪后,笑着作揖道:“见过先生。”
天子这一揖,天底下谁人受得起?
但当年帮助还是太子的陛下登皇位,又帮他稳固住皇位。
所以,他受得起。
毕竟,陛下还指着他以后继续为赵家的江山社稷出谋划策。
这时,
皇帝走近几步,轻声问道:“先生,那术式真如言语般神奇?”
这名文臣至极的王杰溪点了点头,平淡又含糊说道:“回禀陛下,是的。”
饶是以赵淳的身份地位,亦是心中震荡,根本不去质疑后者所言真实性。
因为眼前此人被翰林院林祭酒同时引为知己与大敌。
当年八龙夺嫡,扶持当今天子坐龙椅,让老诏安王赵恒含恨而败。
白衣案主谋。
提拔张巨鹿。
密旨劝退燕北王。
禁锢顾剑棠在兵部尚书之位整整十多年。
建言纳燕北王次子许鹤云为驸马。
策划操纵这一切的人,唯有王杰溪!
赵淳用征求意见的口吻问道:“先生,接下来该当如何?难不成真让许萧儿子带着公主回燕北去?”
元本溪皱着眉,表情严肃,造纸,印刷都是大难题,虽说大梁现在能制出好纸,印出高品质的文书。
但失败的概率太高,耗费的成本也太大了。
而许鹤云送来的印刷术,经过一天一夜的尝试,已经确定了真的可以大大提高效率,节约成本。
这对正大力发展科举的大梁皇朝,何其重要,许萧不会不知。
王杰溪双手作揖,开口道:“许萧用如此重要的印刷术来换他儿子,就是在告诉陛下他的决心。陛下若想留下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赵家皇帝有些惆怅的吐出一口雾气,只闻其声,不见其容。
“没想到,许萧既然会舍得花如此大的价钱。”
“罢了,今后也算是个亲家,有此关系,许萧更不会反了。”
“先生,事到如今,就去将这印刷术尽快投入使用吧。”
王杰溪点了点头,朝着大殿外走去。
灯火通明的龙榻,坐着一个满脸不甘的皇帝。
..........
天还未亮。
皇宫附近就没有了立脚之地。
这儿已经停满了各式马车,站满了各样仆役,大梁王朝二十年治太平,早朝停车一事也有了许多不成文的规矩。
按品秩官爵高低来说,官爵越高,马车就停的更靠近皇城,而位卑者依次往外排开。
许多官职不不下的文武官员都知道此事,所以干脆就步行朝,不伤和气,不至于跟谁抢占车位而争执得面红耳赤。
天子脚下,在京为官不容易啊。
等许鹤云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车位了,懒得去和这群老头抢车位的许鹤云打算步行朝,当即招呼叶凝霜停好马车。
他在车厢内穿了那件黑色蟒袍,系玉腰带。
许鹤云脚步刚踏到地,一名文臣模样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跑来,等他看到许鹤云之时已是来不及停下。
看着如此年轻的黑衣青年,并且身都没有穿朝服,中年男子立刻断定这青年或许只是哪个富裕人家前来参观朝会的公子罢了,他无所顾忌的大喊道:“滚开。”
许鹤云微微转头,见到了这男子焦急中夹杂着愤怒的神情。
再看他衣着打扮,不像是朝中一品或二品的大臣,不过即使是,又如何?
为何这京城的人如此没礼仪,次在驿馆就被冲撞,现在来参加朝会,又是如此?
许鹤云袖子无风自动,飘舞起来,望着跑至身前的男子,不退反进,轻轻的一拳挥出。
有些武功底蕴的男子想要侧身躲避,可许鹤云的出拳速度太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拳头击中自己胸口。
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许鹤云的随意一拳打在了男子身。
文臣体内剧震,犹如被无数马匹踩踏一般,五脏六腑尽裂,整个人也倒飞出去,砸在地,甚至连御道都被砸出一道裂痕。
“你。”
男子刚想开口,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反而是咳出一口献血,这使得白色朝服的血迹异常眨眼。
“王老兄,来我扶你起来......”
“竟然在御道,朝会前出手伤人,有他好果子吃的。”
“呵,一次这样做的人,别说官爵被剥了去,人也被丢进了大牢。”
许多路过之人纷纷侧目,诧异的打量着这名黑衣青年,猜起了他的身份。
一旁的礼部朝监也察觉到了此地的异常,两名朝监迅速朝这边走来,看了看面生的黑衣青年,大声怒喝道:“可知这是何地?尔等竟敢出手伤人,好大的胆子!”
像是听到笑话一般,许鹤云咧嘴一笑,道:“刚才他就要撞到我了,你们没看到吗?”
朝监不管不顾,如此面生的青年,也未身穿朝服,怎么看都不像是皇亲国戚,而至于大梁最面那一小撮,能量极大的要臣的孩子他都见过,根本就没有像这黑衣男子的。
于是,他们为了朝会不被影响,打算直接将许鹤云押走。
可当两名朝监走近之时,神情突然紧张起来,用力的咽了口唾沫。
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他们看清许鹤云身着的黑衣并不普通,只见面条条绣纹,五条大蟒栩栩如生,五只爪子摄人心魄。
仅一眼,两人的脸色变得惨白。
二人互相对望,有些难以置信道:“这是?”
另一名朝监木楞的点点头:“没,没错,就是那件。”
在宦海浮沉多年的朝监不仅心思玲珑,反应也是极快,连忙跪下行礼,恭敬的喊道:“见过许将军。”
此话一出,一阵哗然在许鹤云身边响起。
“竟然连朝监都如此恭敬,此人真是威风啊。”
“除了那些一品要员,我从未见过朝监如此对待其他人.....”
“为臣这么久了,也没听说过哪位许姓大臣家里有儿子啊,更别说长的这么俊的了。”
“身着蟒袍,当然是藩王子嗣,而同时又姓许的,自然是那燕北王儿子,许鹤云了。”
“什么,燕王之子?”
鼎沸的人群再次被推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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