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配叫他狗贼。”
丢下这句话后,无视他人议论,许鹤云淡然离开。
赵风雅却并未被血腥场面所吓到,只是远远的望着男子,怔怔出神。
她发现,这个男的,她好像从未看懂过。
这一日过后,
整个皇宫乃至大梁,但凡提及这个胆大包天的驸马,皆是沉默不语。
离开皇城门外的许鹤云,缓步行走在御道。
“这就是钦天监吗?”
“这就是王妃惨遭白衣案的地方吗?”
许鹤云望着森严的钦天监,神情逐渐肃然,眼中的冷意愈发加重。
好一个大梁赵家,好一个白衣惨案!
随着天色暗沉下来,两辆马车驶进了驿馆。
马车未停稳,赵风雅便急匆匆的跳出车厢,朝许鹤云走去。
看着气势汹汹的赵风雅,坐在长椅的许鹤云往旁边挪了挪身子。
这公主倒好,直接坐在椅子,还一直挤着许鹤云,一副势必要把他挤走的气势。
许鹤云翻了个白眼,猛地站起身子。
“啊!!”
只见人仰马翻,椅子翻倒在了一边,而赵风雅惨叫一声,坐在地揉着屁股。
许鹤云双手负在身后,轻笑道:“好歹是大梁皇朝的公主殿下,能不能做事动动脑子。”
袁景明坐在桌子的对面,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
“许鹤云,你故意的!”赵风雅气急败坏,失声尖叫道。
许鹤云笑意更浓地打趣道:“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送隋珠公主前来的宦官兼马夫抽了抽嘴角。
一向泼辣刁蛮的隋珠公主碰到这位燕王之子,可谓是针尖对麦芒啊。
赵风雅破天荒的没有再野蛮无理下去,伸出另一只手,轻声道:“扶我起来。”
许鹤云愣了愣,手掌用力,一把便扶起了赵风雅,可手力道依旧不减,竟直接将赵风雅搂在了怀中。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
从未和男子如此亲近的赵风雅脸红的像个桃子一般,连忙红着脸推开许鹤云,破口大骂:“下流,你怎会如何下流。”
许鹤云诧异的看着赵风雅,天都黑了,这位公主来这里作甚。
不等他开口,对面的宦官李公公就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奴才见过驸马爷。”
“陛下让我传话于驸马爷,明日辰时,为驸马爷和公主殿下送行!”
赵风雅呸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等去了燕北,我一定会和许伯伯告状。”
“我知道了,李公公!”
坐于桌子对面的袁景明看了义弟,驸马爷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这出城送行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他好奇问道:“二公子,明日要去何处?”
许鹤云转过头来,轻笑道:“袁大哥,公主殿下要回我燕北跟我成亲呢。”
“哦,回燕北...”
“等等,回哪里?”
反应过来的袁景明心中无比骇然。
不是说好了进京入赘,做那质子的驸马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带着公主回燕北了,这其中发生了些什么,即使是袁景明如何想也想不通。
赵风雅冷哼道:“去就去,谁怕谁,你死定了!”
许鹤云哦了一声,转身就朝屋内走去,留下赵风雅气鼓鼓的站在原地。
或许是觉得没面子,赵风雅大骂了一声,便带着宦官回宫去了。
而驿馆内的三个人吃着仆人精心准备的食物。
袁景明喝下一口酒后,缓缓开口道:“二公子,赵家愿意让步了?怎会舍得让你离开京城了,而且还带着隋珠公主一起走?”
望着已经疑惑许久的袁景明,许鹤云解释道:“袁大哥,赵家岂会轻易退步啊。”
“在皇宫中,我给了一个赵淳无法拒绝的东西,并且我强烈表明了自己是不会留在京城的,甚至搬出了许萧。”
“不过他最担心的,应该是在丰州和雍州边境虎视眈眈的龙穆军和书玉军。”
“什么?”
袁景明刷的一声,猛然抬头。
饶是经历无数战意的袁景明,此刻心中也是剧烈震荡。
龙穆军和书玉军,乃燕北王小儿子徐龙穆的亲军,更是许字王旗下的强力骑军。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许鹤云,过了半响后,又突然轻笑起来,豁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赵家会舍得放二公子回燕北。”
不愧是参加过春秋战事,经历了一场又一场大战的狠人,
仅一句话,对方就了解了其中大致的来龙去脉,一股敬佩感自许鹤云心中升起。
“这是许萧吓唬人的手段罢了,现在前有北蛮,后有大梁,燕北是腹背受敌,想要挥师逐鹿天下,太难了。不过赵淳行事向来谨慎,甚至可以说有些胆小,有这些压力在,肯定不会强留我在京城的。”
“如今,既接了旨,做了驸马,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到燕北,岂不美哉?”
许鹤云举起酒杯:“袁二哥,走一个!”
碰杯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叶凝霜吃完了便走到屋外,坐在槐树下的秋千缓缓晃荡着。
兄弟二人则还在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此时,
皇宫内的翰林院早已乱成一团,十余位朝廷权利最大的臣子聚集于此。
“陛下,属下认为,不可放任许鹤云返回燕北。”
“此番将其召进京城,若放任其回到燕北,恐怕以后再无机会啊!”
“是阿,陛下!”
赵淳坐于榻,面无表情的听着大臣们的建言。
站在赵淳身旁的王杰溪打断此人,替赵淳说道:“你们可知,昨日赵勾谍子传回谍报,有数万燕北铁骑此时正在泉州州和雍州边境,虎视眈眈。”
“那许萧,是要反吗?”
一位年迈老臣心中剧震,失语呢喃。
其余人皆是如此,难以置信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也怕说错了话被降罪。
站在一边的张巨鹿竟也没有开口,只是微皱着眉,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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