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

傻柱这才发觉自己一脸都是泥。

他抬起手想擦一擦脸。

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拿了一个红包。

这红包被雪水浸润了，红纸染了自己一手红。

低下头的傻柱总算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早，他才穿的新衣。

现在全是泥和雪，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

他想站起来到水盆边洗个脸。

可一站起身才发觉。

浑身疼的不成样子。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脸盆边。

解开衣服，给自己洗了把手，洗了把脸。

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的傻柱。

脱下了脏衣服，一屁股坐在床边。

他使劲回忆。

可他就是回忆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获得胜利，准备起身。

后面的事情就太快了。

傻柱准备起身后发生了什么呢？

他准备起身的时候。

拢着手的龙向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伸手按住了傻柱的后脑勺。

倒退着把人向前拉了两步。

把傻柱脸朝下按在了雪里。

三大爷当时吓坏了，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龙向华不只是把人拉倒了。

而是单膝跪地一只手牢牢压在傻柱的后脑勺。

无论傻柱怎么挣扎。

他似乎都不打算放开。

三大爷阎埠贵吓坏了。

他连忙劝阻。

“龙向华，向华啊，差不多得了。”

“傻柱在这雪里好像喘不气来。”

龙向华这次尤其不好说话。

他抬起三白眼，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表情回复着三大爷。

“三大爷，傻柱在给我磕长头呢，您没看见？”

先不管他语气如何。

这气势就把只是个教书匠的三大爷吓了个够呛。

“那，那也差不多得了吧。”

龙向华没管他，而是继续压着傻柱的头。

“我看傻柱没什么诚意。”

“等我看到他有诚意了再说吧。”

邻居们开始凑了来指指点点的说起了闲话。

阎解成虽然也生傻柱的气。

但相对于龙向华这个‘外人’。

他更倾向于傻柱这个老邻居。

他看傻柱挣扎得越来越难受。

开始向龙向华发难起来。

“差不多得了，你想把人弄死不成。”

“人很结实的，不那么容易死。”

“他都快喘不气来了。”

“喘不气也不会马死。”

“你放开吧。”

“我放开他，你来替他磕头么？”

阎解成有点想动手救人。

但看着龙向华那镇定自若的表情。

就吓到了。

阎解成觉得，这个龙向华杀过人。

要不也不会这么不拿人命当回事。

傻柱这是撞铁板了。

三大爷急得团团转。

一大爷二大爷都被傻柱气跑了。

现在龙向华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众人也劝不动。

他也吓坏了，拿不出办法来。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叫唤了一声：

“快请老太太来。”

他这才反应了过来。

他对着三大妈叫道：

“快……快快……”

虽然，他急的话都说不清楚。

但毕竟是多年夫妻了，三大妈还是领会了他的意思。

她一阵小跑的跑去请老太太去了。

傻柱的挣扎越来越无力了。

众人都快看不到他动弹了。

大家都在边指指点点。

“活该呢，活该。”

“大过年的，不吉利。”

“看，快看，他不动了。”

可除了刚才尝试了一下的阎解成。

谁也没打算替傻柱招惹龙向华。

就连阎解放都在人群里咒骂着。

“王八蛋，活该。”

傻柱似乎马就没气了。

他的挣扎越来越无力。

就在这时候，老太太到了。

或者说，人还没到，声音到了。

聋老太太还没出三进的院门。

就喊了起来。

“孙子。”

“别打了，别打了。”

“不至于……”

她是那么着急。

穿着单衣，没穿棉服不说，还差点崴了脚。

龙向华看傻柱人也差不多了。

就把人提了起来。

这个时候，傻柱人已经挣扎傻了。

他无力的挥动着手，泥水糊了他一脸，让他看不清东西。

龙向华把左手准备已久的红包，塞到了傻柱手里。

再拍了拍他的脸。

右手一松，傻柱就倒在地侧躺着了。

龙向华没管他，只是起身看老太太去了。

他是多么没心没肺的人啊。

嘴里的第1句话居然是问候。

“你老怎么也不穿件衣服，这么着急。”

老太太还在探头探脑的看着。

“傻柱人没事吧。”

龙向华扶着她就往屋子里走。

一副漠不关心的语调说着话。

“他能有什么事，二皮脸结实的很。”

“不过是给我磕了个长头罢了。”

“我已经给他红包了。”

他自顾自的脱下外套，盖着奶奶往屋里扶。

没再回头看一眼。

龙向华一开始为什么没打傻柱。

因为他当时动手。

名不正，言不顺。

纯粹是给派出所和居委会添麻烦。

后来为什么差点把人按死。

是因为他已经套到话了。

过于膨胀的傻柱本来还在扯‘还磕头’的问题。

龙向华三言两语，就扯到了‘辈分’。

既然涉及辈分，被打了那是谁都说不话来的。

龙向华也没客气。

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把人闷没气了。

再救回来。

也不知道哪个邻居，反应那么快。

提醒了三大爷拉来聋老太太。

才让傻柱少受了不少罪。

今天发生的这个事儿。

算是扎扎实实给院子里的老老少少们了一课。

大家都意识到了。

这个表面大方好说话的龙向华多半不是个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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