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都们姓薄,薄情寡义的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深沉可怕,明明柔和的声音,却带有一丝狠厉:“一母同胞的兄弟,为了利益都能自相残杀,更何况是同父异母呢?我们的父亲,他的算盘很精明呢。”
聂雨纯心头一颤,就像被什么东西击中,十分震惊,更多的是害怕。
薄文渊抛下这段高深莫测的话,没等聂雨纯反应过来,便提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轻轻放了下来。
而他,则站起身,离开了。
他走后,聂雨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不由自主的红了。
下巴那里,仿佛还缠绕着他指尖浓烈的温度。
……
审问室。
许解意已经醒来了,脸上的黑色丝带也已经解下。
她坐在空旷但是却充满冷酷的房间里。
四周密不透风,仿佛与世隔绝。
明明是让人感到绝望和害怕的环境,可是许解意却很淡定,就像没事人似的,不以为然。
门被推开,薄文渊走了进来。
许解意看到他,想起了之前他们见过。
当时东国探员调查薄彦尊,那天,这个男人也来了,她装作昏迷,可是也听到了薄彦尊叫他大哥。
薄文渊已经落座,他自信,优雅,可是却让人极具压迫感。
这个大哥,绝对不会比薄彦尊容易对付。
“大少爷,你好,我真是有荣幸,让你注意到我这个小小的女仆,还派人去我家里挟持我妈,想要杀我。”许解意将不慌不忙,发挥到了极致。
薄文渊眸中有几分疑惑,他开口道:“你知道吗?当我此刻看着你的眼神时,我完全不认为你是一个女仆。”
“哦,是吗?”许解意摊了摊手,淡淡的说道:“我也不觉得自己是女仆,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当女仆的。”
她清冷淡漠的脸色,没有半点起伏,墨黑色的眸光,闪烁着无与伦比的自信。
正在这时,门又被打开,单江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递给了薄文渊:“大少爷,伤临硕的就是这把枪。”
薄文渊将盒子打开,瞧了一眼,然后又将盒子放在一旁的桌上,说道:“一个贴身女仆,为什么会有枪,为什么会用枪?而且还伤了我的手下,我倒是很乐意知道。”
许解意扬起唇瓣,冷冷一笑:“这个,你要去问薄彦尊了,枪是他送的,子弹也是他给的。”
忽然,许解意想到了昨天,她跟林华的对话。
林华并没有告诉她,林斑斓究竟是不是薄彦尊下令杀掉的。
只有凶手才会遮遮掩掩,如果薄彦尊不是凶手,为什么不直接否认?
许解意胸中熊熊的愤怒,燃烧了起来,她也无心再查了,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她接着说:“他告诉我,下次看到他的大哥,就开枪杀了他,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卑微的女仆会开枪。”
既然她暂时杀不了薄彦尊,那就不妨借一下别人的手。
可是直觉告诉她,薄文渊的手,没那么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