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好心,你千万别怪她。”聂雨纯生怕薄文渊迁怒许解意。
他搂住聂雨纯的腰,温柔道:“别担心,我迁怒不了她。”
聂雨纯松了一口气。
……
宴会的主人公,薄彦尊和薄乔夏,终于来了。
薄乔夏一身华丽的长礼服,就像一个美丽的公主一样,缓缓走来,她挽着薄彦尊的手臂,笑的美丽动人,她的一颦一笑,皆记录在了记者的镜头下。
而一旁的薄彦尊,嘴角挂着淡雅的笑容,刀刻般的棱角,英俊到令人窒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完美的就像上帝亲手创造。
两个人已到场,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薄彦尊和薄乔夏站在中心,成为焦点。
薄彦尊举着酒杯,说道:“多谢各位来参加我和乔夏的订婚宴,希望大家今天可以玩的开心。”
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完美准新郎。
他的笑容凝在嘴角,美好到致命。
远远的,许解意盯着他,甚至都忽略了杯子里的酒已经被她倒满,差点漫出来。
班月清一把夺过了酒瓶,训斥道:“你怎么了,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走神?”
许解意回过神来,手里空空如也。
“没有,我只是被吸引了,那里好热闹。”
班月清顺着许解意的视线看去,那里的确热闹,俊男美女在一起,受到大家的祝福。
“收起你这副样子,还有宾客没有到场呢,这场宴会结束还早,你伤心的早了。”班月清没好气的说。
伤心?
听到这两个字,许解意很不满意,甚至有些心虚:“我才没有伤心,你别胡说。”
“得了吧,别在我面前装,你的眼神早就飘到五少爷身上了。”班月清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我只是看热闹,没别的意思。”
“随便你吧。”班月清开始倒酒,也没有再说什么。
忽然,一道目光往这里注视而来,许解意抬起头,刚好对上。
远远的,她发现薄彦尊在看她。
许解意心头一跳,本能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心里有些慌张,她摘掉了白手套,放在一边,说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许解意离开了,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甚至都没有发觉,有人在跟着她。
……
洗手间内。
许解意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她感觉清醒多了。
自己不该这么恍惚,薄彦尊跟薄乔夏订婚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何必这么在意?
迅速调整好心情之后,许解意准备离开洗手间。
可是,她旋转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被锁上了,拉不开!
许解意敲了敲门:“有人在外面吗?”
她又拉了几下门。
看来门锁坏了。
许解意正准备想法子将洗手间的门打开,忽然,哗啦一声,上方一桶冰水狠狠泼了下来!
这水里还有冰块没有完全融化,都砸在了许解意的脑袋上。
又疼,又冷……
她浑身都僵硬了。
许解意变成了落汤鸡,浑身湿哒哒的,整张脸愤怒到扭曲!
“是谁!给我出来!”许解意愤怒的大吼。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逃跑的脚步声。
许解意阴冷一笑,“别被我发现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许解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她很冷,浑身发抖!
得赶紧离开这里,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不然非生病不可,毕竟这副身体,可不比她原来的身体。
许解意哆哆嗦嗦的将自己头上的发卡取了出来,插入了钥匙孔,将锁上的门打开了。
开玩笑,她当年撬保险箱偷机密文件的时候,泼她冷水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她颤抖的手指将锁打开了,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冷,好冷。
七月份的天气,虽然已经很热了,可是城堡里到处都是空气调节系统,冬暖夏凉,所以许解意在不冷不热的情况下,被当头泼了一桶冰水,自然冷到了骨子里。
她感觉自己都要冻僵了,脚步越走越快,甚至没有发现迎面而来的人。
忽然,她脚步不稳,撞入一道宽热的怀抱里。
许解意刚要站直身子,忽然,头顶上传来一道好听的男人声音:“小姐,你怎么了?需要帮忙么?”
骤然之间,天昏地暗,许解意的脑子就像被再次泼了一桶冷水一样,彻底僵了。
天哪,这声音……这声音……
她怕了,她不敢抬头去看,因为她担心真如她所想。
这世界上有相似的声音吗?可是……怎么会一模一样呢?这声音她听了很多年,不会听错的。
终归,她还是要抬头去看,她的动作很慢,慢到令人窒息的地步。
当许解意对上男人那张熟悉的容颜时,她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心里就像被打翻了所有的滋味,痛苦的、喜悦的……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傅沂深看到怀中陌生的女人,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可是他心里却感觉怪怪的,这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温润如玉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小姐,你没事吧?”
这声音,打乱了许解意所有的思维,她就像如雷惊醒般,立刻从他怀中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再次见到他,自己居然这么狼狈,可是好在,他不认识她。
现在她是许解意,已经不是林斑斓了。
傅沂深盯着眼前的女人,总觉得熟悉,可是又那么陌生。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傅沂深开口问,目光一直盯着她看。
许解意立刻摇头:“没有,我们没有见过。我是这里的副管家,不小心掉水里了,正准备回去换衣服。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她的解释,傅沂深的眸子忽然有些失落,不过这抹失落一闪即逝。
他说:“我本来想上洗手间的,可是迷路了。听到这里好像有人在喊,我就顺着声音过来了。”
“哦,客用洗手间不在这里,在前面,这里是员工洗手间。”许解意一直都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傅沂深看到她浑身湿透,冷的抱怀的样子,出于绅士风度,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许解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