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破帽子也太贵了吧。
老爷子简直是黑店,而她就像待宰的肥羊。
言辞气的飞快摘掉帽子,往地上一扔,对着老爷子的方向大声道:“帽子我不戴了。”
“反正都被你拆了,戴不戴随你。但是地里的活儿,你一分钟都不能少干。”
啊!
啊啊啊啊啊!!!
言辞内心不住地呐喊。
她独自生了半天的闷气,即使喝了周姐鲜榨的果汁,依然大汗淋漓。
她猛地转回头,抿唇恨恨地瞪着躺在摇椅上的老爷子,却无可奈何。
但是天气实在太热了!
在酷暑面前,言辞的骨气一文不值。
最后,她还是默默地捡回帽子,闷不吭声地戴上。
继续生无可恋地割草。
心里郁闷地不行不行的。
穆北廷的爷爷,脾气古怪挑剔,还格外看自己不顺眼。
周姐对自己越好,他就越喜欢挖苦自己,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好。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自己还要跟穆北廷冷战?!
穆北廷不是说,在自己身边安排了保护自己的人吗?那自己现在在地里拔草干活,他应该知道了啊,怎么还不回来帮助自己?
他难道真的生气不管自己了?
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还不许自己离开?
额
言辞有点懊恼,要是不跟穆北廷闹别扭,还能对他耍赖不干活,可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勇气在刚吵完架,就去找穆北廷求助。
但这地里的活,实在不等人啊!她总不能这些天,真的天天在老爷子的监督下,天天下地拔草吧?
顶着烈日,估计没过几天,自己就被晒成黑煤球了。
穆北廷今天晚上回来,看到自己变黑又憔悴了,肯定会多问几句的吧?
到时候自己再夸张一点,他会不会有一点点心疼?
然后就解救自己于老爷子的水火中?
嗯,肯定会的吧。
毕竟穆北廷今天还说,自己是他心脏的主人啊。
虽然想法有点无耻,好像是恃宠而骄,但言辞实在没办法,烈日下拔草,真的太痛苦了!
刚坐了这么一会儿,都感到腰都不是自己的了。
酸痛僵硬,实在是太痛苦了。
言辞这样想着,已经掏出来滑到穆北廷的联系人名单上、准备打小报告的手指,又收了回去。
刚放下手机,铃声就地叫唤起来。
言辞从没这么期待过来电,她赶忙又掏出手机。
然而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她眼中期待地小火花,啪地一下,被浇灭了。
竟然是纪远之。
他找自己干什么?
哦,对了,那条项链她好像还没还给他。
最近事情太多,她根本顾不上那条破项链。
再说,他自己都说不追究了,又纵容余心悠把自己抓进警局,自己哪里还有时间给他找莫名其妙的信物?
言辞点了接通,脾气很大地问道:“干嘛?”
“言辞啊。”电话里,意外地传来一声假模假式地女声。
言辞拿开手机看了看,是纪远之没错,就举到耳边,“余心悠?你竟然还敢给我打电话?”
这女人也太嚣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