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魏县丞对刘三又是一番恐吓交代,要刘三去给顾廷烨赔礼道歉,求得顾廷烨的谅解,不然别说是顾廷烨,魏县丞也不会轻易放过他刘三。
得知了顾廷烨乃是侯爵府嫡子,勋贵之后,刘三爷是吓得双股颤颤,话都不会说了,一点也没有那拦路时的嚣张跋扈。
庐山县城不大,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就来到了顾廷烨的宅院前。
刘三爷背负荆条,被捆的严严实实,噗通一下就跪在了门前。
而魏县丞则亲自去叫了门,求见顾廷烨,得了门房的问话后乖乖等在了边上。
就这样几人备受煎熬的等了有小半个时辰,稚阙出来了。
“我们公子说了,今日事多,不便见客,不过希望县丞大人好好管教一下您的小舅子,他不希望再看见这些脏腌的糟烂事儿,若是再有下次,我家公子会一封书信,写到汴京,去请御史台的大人们主持公道。”
“话,小的已经带到了,魏县丞还请回吧。”
这一番话说的魏县丞背后直冒冷汗。
“不敢劳烦御史台的大人们,有劳小哥儿了,烦请告诉顾公子,在下一定严加管束,不会有下次了。”
“小小心意,还请小哥吃个茶。”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叠银票,想要塞给稚阙。
却没料到稚阙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魏县丞客气了,这茶小的可不敢喝,小的还要回去伺候,就不送县丞大人了。”
“不用送不用送,小哥儿尽管去便是,那我们便告辞了。”
“慢走不送。”
直到稚阙关了大门后,魏县丞松了一口气,让手下狠狠抽了刘三二十鞭子,引的路人一阵围观,才有离去。
回府后的魏县丞把刘三叫到跟前。
“今日打你,希望你不要记恨我才是。”
“不敢,大人这都是为了小的好,大人这几鞭子打的好。”
刘三可不笨,很清楚魏县丞这么做的用意,这几鞭子,就是故意打给顾廷烨看的。
今日挨了打,让顾廷烨出了气,日后就不会再遭记恨,不然日后再说起来,他刘三的麻烦更大。
“你明白就好,还有那刘鸿涛,你狠狠的收拾了,最好让顾公子知道,日后也就不会再找你我的麻烦。”
“是是,小的明白,这刘鸿涛真是该死,我这就去办。”
刘三咬牙切齿,都是因为这刘鸿涛,自己不但赔了钱,还挨了打,差点连命都丢了,定要他生不如死方才能解心头之恨。
至于顾廷烨,刘三是万万不敢再招惹了,日后见到姓顾的都要退避三舍才行。
话又说回顾廷烨这边。
顾廷烨让稚阙打发了魏县丞一行人后,也不甚在意。
反正从这日以后,顾廷烨是再没有看见过刘鸿涛这个人,有传言说刘鸿涛得了疯病,已经溺死在了河里,也不知是真是假。
自岁试过后,因为顾廷烨过目不忘的天赋,王山长和常教谕特意给顾廷烨量身定做了一套学习方案,那就是题海战术。
不管是前朝的,还是当朝的;不管是要考的,还是不会考的。
统统一股脑的全塞给了顾廷烨。
让顾廷烨先是看了半年的书,然后两人轮流出题问策,起初是一天一篇策论,然后是一天两篇,三篇的文章,直到顾廷烨所做的策论多到放不下,御书阁专门收拾出了一个房间用来放顾廷烨的答卷。
如此两年时间转瞬即逝,顾廷烨先是中了县试、府试、院试的头甲,得了小三元的美称。
不出顾廷烨所料,对于这功名,善功恶业榜也是有所奖励的。
顾廷烨考过县试与府试,得了童生后,善功恶业榜便给了二百的善功。
院试结束,得秀才功名,又给了三百善功。
因是小三元,顾廷烨的名声大涨,又陆陆续续给顾廷烨贡献了五百善功。
第三年秋闱。
顾廷烨再次以乡试第一的成绩杀出重围,解元便也成了顾廷烨的囊中之物。
善功恶业榜再次打赏了四百善功。
在付出了将近三百善功以后,烈火焚身诀再没扣过善功,这让顾廷烨松了口气。
从没这么富裕过的顾廷烨,二话不说就买下了一个价值五百善功的天赋,冰肌玉骨。
彻底把因习铜皮铁骨天赋而变得暗黄的皮肤,整的白白嫩嫩。
不知是不是错觉,烈火焚身诀好似也更顺畅了几分。
【善功恶业榜】
善功:八百二十七
恶业:四百一十八
天赋:铜皮铁骨,天生神力,过目不忘,冰肌玉骨
在告别了王山长和常教谕之后,顾廷烨一路向北而行,直奔汴京。
......
正值秋高气爽,天朗气清。
永昌伯爵夫人吴大娘子性子爽利,最是喜欢做媒牵线,成人之美。
趁着这大好的天气,便命人从各地搜罗了各色菊花奇葩,遍请了东京城里的夫人小姐、名门淑女们前来赏花。
小秦氏作为宁远侯爵夫人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此时几人正在花园中赏菊。
“还要谢谢吴大娘子相邀,我呀,是好长时间没有出来赏赏花,透透气了。”
“这花开的可真好,想是费了不小的力气吧。”
小秦氏团扇捂在胸口,轻声细语的感谢吴大娘子。
“秦娘子何故如此亏待自己,咱们女儿家前半生恪守规矩,忙着相夫教子,好不容易才把媳妇熬成了婆,偏又到了这个年纪,要是再不好好快活快活,那这辈子还有什么乐趣?”
吴大娘子是个爽快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也不怕外人笑话。
“哎,还不是我家二郎,平日里因为些闹市纵马,吃酒欠账的小事,就已经被我家侯爷训斥了,无非就是看上了家里的一个女使,想要亲热亲热,却是被侯爷知道了,隔天就赶出了汴京。”
“这一去就快三年了,也不说写封信回来,我这做母亲的,心里也不好受,整日整日的担心他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饿瘦了。”
说着小秦氏眉眼就泛起了泪光,让人好不心疼。
吴大娘子此时心里却暗自嘲笑。
外人都说自己为人豪爽,那都是往好听了说的,说难听点就是自己不懂礼数,但即便如此,自己尚且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却没想到这宁远侯家的秦大娘子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说起了自家的丑事,编排起了那顾二。
要知道自家的六郎梁晗也是个没正形的东西,平日里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个女使的清白,但也不见自己把这种丑事拿出来说与外人听啊。
可这秦大娘子倒好,逢人就要说上两嘴,都快说了三年了,还没个消停。
到底是个继母,也不知道是真的疼爱这顾二,还是在刻意败坏他的名声。
想到这里,吴大娘子的心里也是一紧,有点细思极恐了。
但又看看小秦氏慈眉善目的模样,真真儿叫人摸不清头脑。
吴大娘子心想,应该不会这么恶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