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姐，哈哈哈……”

“我要笑死了。”

“你快来看……”

“李斯发朋友圈了。”

“说什么，终究是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在节目录制被骂了。”

魔都，拍摄场地，独立化妆间。

褚婉捧着手机哈哈大笑……

蒋小禾快步走来，捂住她的嘴，训斥道——

“小点声，小婉，你疯了！”

“忘了我怎么告诉你的？”

“从现在开始，不要在公众场合提李斯。”

“李斯马要节目了，人又是我介绍去的。”

“如果被有心人听到，说出去给小报乱写，你就糟了！”

褚婉呆了呆，连忙点头，才扯开禾姐的手——

“哦，我错了，禾姐。”

蒋小禾白了她一眼：“赶紧换衣服吧，拍摄要开始了。”

褚婉又笑了起来：“那禾姐，你能不能问问节目组，李斯有没有被欺负？”

蒋小禾原本想要拒绝，可又怕褚婉闹脾气。

今天可是拍摄第一天，外面还有记者，万一被爆出褚婉耍大牌可不行。

她无奈叹了一声：“好，我去，但你要保证，等会拍摄不能耍性子！”

“女一虽然没你咖位大，但人家是戏剧学院实力派出身。”

“男主角也是流量小鲜肉，比你粉丝群体数量大。”

褚婉立即道：“我知道，我保证！”

蒋小禾这才走出化妆间，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她面无表情的回来。

褚婉问：“怎么样？禾姐，他有没有被欺负？”

蒋小禾摇头：“没有，他好着呢。”

“真的？”

“真的，我至于骗你吗？你们自己有微信，我骗你，你一问不就穿帮了？好了，快出去拍摄吧。”

褚婉心满意足的出去了。

禾姐却微微蹙眉，回忆起方才电话里，节目组副导演的话语——

“哈哈，禾姐，你这次可是帮了我大忙！”

“李导简直是神人，我们节目组这次要大爆了！”

蒋小禾没多问。

这款综艺是跟风之作，投资不高。

就算大爆，能爆到哪里去？

她仅仅是疑惑，李斯竟然被节目组这么看好？

但问起时，对方没透露，说有保密协议，等节目播出就知道了。

……

一连四天。

高强度拍摄。

李斯好不容易给整个剧组提起一股气，可千万不能散了。

以至于，

这四天来除了拍摄，拍摄结束后，根本没人理他。

甚至在他厕所时听到——

“李导也太恐怖了！”

“之前他那么温柔，都是装的吧？”

“呵呵，毕竟出名了，就装不下去了呗。”

“但咱们拍摄进度挺快啊。”

“快有个屁用，我听说他光制作音乐，就砸了一半的经费出去，这不是胡闹嘛！”

“一部《电锯惊魂》有可能是昙花一现咯。”

“也是，这部短片全程就是一个景，没有任何场景变化，太单一了，根本不算一个完整的故事嘛。”

如果是之前，绝不会有人在背后说他坏话。

可现在，剧组都被骂出了怨气。

没背后给他敲闷棍都算好了。

算第一天的无效拍摄。

第五天晚九点——

“我宣布，《爆裂鼓手》短片，杀青！”

“噢！”

“结束了！”

“总算完了，走走走，大家一起吃饭去！”

收拾东西，散场。

李斯绷着的那根弦，也彻底放下。

他撑起笑容，打算与老王、傅之萱修复一下关系。

可谁知，三人凑在一起，如前几天一样溜了。

根本没理他！

至于剧组其他人就更不会给他好脸色了。

之前是拍摄，我们拿钱办事。

现在拍摄完了？

还惯着你？

呵，等节目播出，有你好受的！

但凡李斯这次搞砸了，肯定不会缺少背后使坏的人。

别小看这群剧组的人。

说夸奖人的话，没人会理他们，但如果是损人的，肯定能引起关注。

李斯默默一叹。

转而看向了跟拍导演：“问问剪辑室空着没？我去剪片！”

跟拍导演都乐了。

这几天下来，

她是亲眼见证了李斯是如何作死的。

如何自己把自己玩到众叛亲离。

就连傅之萱都不理他了，可想而知！

“您不休息？”

“听说杨副导演准备了杀青宴呢。”

李斯苦笑：“没人请我啊！”

跟拍导演：“那，我打电话给剪辑室了？”

“打吧打吧。”

跟拍导演没排斥他。

因为跟拍导演没挨骂啊。

她非但不会生气，这几天权当在看乐子了。

王承霸，霸霸老师被骂成孙子，别人绝对没见过。

……

剪辑室。

李斯与剪辑师共同开始剪片。

当然，对方只是负责整理片段文件，其他的所有工作都是李斯自己完成。

跟拍导演很快也被电话叫走了，杀青宴吃饭去。

不过在走之前，架设好了‘跟拍摄像机’。

这次的剪辑工作就不是几个小时能搞定的了。

全片长达19分钟。

而几天来拍摄的所有片段时长，高达300分钟。

许多镜头补拍多次，这就意味着李斯要从中选择最佳的片段。

除此以外……

还要调整那首曲子的录制音轨，将它完美的贴合进入片段。

所以，第一夜，李斯仅仅审核了所有片段，让片段在脑子里有一个排序。

到了第二天早天亮，他也没回酒店。

而是躺在剪辑师的躺椅睡下。

剪辑师买了早饭回来，哭笑不得，最后关门离开。

中午。

李斯继续起来工作。

跟拍导演过来询问了情况，又更换了摄像机的卡带，就出门帮他买饭了。

到了晚，依旧如此。

连续三天。

李斯都没有离开剪辑室。

要么，坐在电脑前剪片。

要么，躺在躺椅休息。

偶尔的放松，就是需要方便时去一下厕所。

到了第四天天亮。

跟拍导演实在忍不住了：“导演，你也该休息一下了。”

“您和陈锋导演的节目录制时间，还有两天呢。”

“如果还是不够，我能申请帮您延后一天。”

“反正你们是加赛。”

李斯脸色惨白，眼眶深陷：“不必了，最后几处了，你就能拿去审核，给我几个小时，中午，中午搞定。”

跟拍导演不再说话，只能出去给他拿功能饮料。

中午十二点。

李斯搞定最后片段，点击保存，站了起来。

剪辑师在身后道：“李导，你不看成片？”

李斯摇头：“几天下来都看吐了，我知道我剪了什么东西。”

“你要不放心，你看一遍，确认一下王老师骂人的地方会不会过线……”

“看完后帮我送审，我先走了。”

说罢。

李斯拿起外套离开。

电视大楼门外，寒风一吹，他打了个喷嚏，浑身瑟瑟发抖。

江南三月，依旧湿冷。

“啧，感觉不对劲，要发烧啊。”

李斯赶紧打车回到酒店，找前台要了感冒药吃下，便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

“成片出来了？”

“剪辑完成了？”

老王接到电话时，杨副导演与傅之萱都在。

三人对视一眼，最后都没说话。

老王心领神会：“我们就不看了，等节目录制揭晓吧！”

“我倒想看看，李斯那魂淡在片场把我们当孙子骂……”

“最后拍出来个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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