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节目将在今晚播出。

早在几天前，节目方就开始预热推送，买下几个不错的热搜位置，并找明星帮忙推广——

【香江著名导演参赛，短片佳作令人泪目！】

【陈大导演之子，文艺之魂点燃！】

【神秘黑马选手燃爆全场！】

但因为没有流量大咖，热度并不算高。

所以节目组决定放大招——

一次四集。

为第一期下，第二期下。

半集中没什么爆点。

但他们相信，等李斯出场，一定会口碑爆炸！

当晚。

王承霸、傅之萱聚在一起。

杨副导演因为要去给其他参赛导演拍摄，没能过来。

房间里。

傅之萱道：“王老师，要不要叫导演来啊？”

“我觉得也差不多了，他第一天就发了朋友圈，说什么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他很难过吧？”

“咱们都晾了他好几天了。”

“今天节目播出，应该一起看的。”

老王坚定道：“没等看到成片前，我可不会理他。”

“别忘了，他骂我什么？说我跟演技有个误会！”

“还连带着把我爹也骂了。”

“他要不给个满意答卷，别想我再理他。”

傅之萱苦笑，知道王老师是刀子嘴豆腐心。

因为……

这几天他们虽然没找到导演，但也没闲着。

傅之萱一直在教老王英语，这也是两人关系处的不错的缘由。

至于，为什么学英语？

傅之萱就不懂了。

但老王说，这是导演让他学的，而且只学《爆裂鼓手》的台词。

傅之萱疑惑：

难道，导演还打算拍个英文版？

可为什么啊？

……

秦城，晚八点，李斯家。

老爸老妈早就准备好了瓜子花生，准备看着儿子首次出境。

他们还特意买了网络电视盒子。

因为节目是网络放映。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两人急忙出去迎接。

只见一个与老爸年纪相仿的中年人，拎着东西进来——

“老李，老张，我没来晚吧？”

老妈道：“没有，刚开始，前面都是废话，还有广告。”

老爸道：“哎呀，老褚，你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

来人正是褚伯伯，褚婉的父亲。

“什么礼物。”

“这是茅台，李斯第一次电视，咱们不得喝两杯？”

“一边喝，一边看？”

老爸眼前一亮：“那感情好啊。”

随后，老妈就跑去厨房冰箱找鸡爪子下酒。

三人落座。

褚伯伯还唏嘘感慨：“咱们电影厂落寞了，后继无人啊，也就你老李……生了个儿子还考了最好的电影大学。”

老爸很谦虚，互捧道：“嗨，别说那臭小子，要不是小婉帮忙，他能电视？”

“他那天回来，我说他两句，他还觉得不好意思，又跑了。”

褚伯伯道：“男孩子嘛，自尊心强，这是好事！不过话说回来……李斯和小婉如果成了，小婉的不就是他的？小两口不用分那么清楚。”

这话一出。

三个老人都笑了起来……

结婚，抱孙子，哎呦喂，人生圆满。

……

同一时间。

魔都。

“快快快，开电视，开会员，我要看李斯。”

褚婉着急喊道，大呼小叫。

蒋小禾无奈，值得跟伺候姑奶奶一样动起来……

第一期播放开始。

入场。

李斯的镜头一闪而过。

褚婉：“哈哈，他还挺相的。”

禾姐：“……”

投票抽签。

陈锋出场，抽到了排序A的卡片。

禾姐道：“陈锋是陈导的儿子，听说现在已经是电影学院助教了，明年就提升为讲师，你可以多多关注他。”

“等以后陈导退了，那些人脉、资源都是他的。”

“而且有陈导调教，他的未来肯定不俗。”

而褚婉根本没听进去，

眼看镜头一转。

她惊呼：“啊？李斯也抽到A了？”

“那岂不是跟陈锋做对手？”

蒋小禾也愣了。

不对吧。

次她打电话询问情况时，听说第一期已经录制结束了。

副导演不是说，李斯很不错吗？

而且节目要大爆！

可遇到陈锋，李斯哪里还有活路？

等等。

难道是，李斯搞砸了，变成了群嘲对象？

所以反而成为了看点？

如今再回忆那电话里的笑声，蒋小禾觉得合理，非常合理——

副导演是在嘲笑李斯！

而等选人环节。

李斯第一次有了重要的特写镜头——

“你好，我是李斯，请问你能作为我第一部短片的主角吗？”

一个女孩道——

“傅之萱，很期待与李导合作。”

蒋小禾笑了。

果然，

李斯跟傅之萱合作，那肯定扑的不能再扑。

其他演员不是老戏骨，就是流量小明星，至少有点热度。

傅之萱，已经被公司炒了。

若非节目合约是早就签好的，这次也轮不她啊。

无名小辈 无名小辈，对手又是陈锋导演，想不输都难。

而此时。

褚婉也回忆起了什么——

“傅之萱？好耳熟！”

“对了，禾姐，这就是你次给我提到的人吧？”

“啊，我想起来了，她也是咱们公司的？当初我们还差点成团？”

蒋小禾点头：“是她，不过，她已经被解约了，大概这期节目后，他们就不会再出现了。”

褚婉并没有觉察到措辞中‘他们’的表述。

只是关注于电视。

紧随其后。

节目跳转到各个导演的短片拍摄现场。

李斯的镜头依旧很少，只有一个昏暗的厂房，看起来凌乱不堪。

接着就是第一次放映开始。

第一组PK导演台。

影片播放。

褚婉撑着脑袋看完，就开始昏昏欲睡。

然后道：“禾姐，咱们快进好不好？”

“我要看李斯，其他人好无聊！”

蒋小禾道：“不行，每一个片子都要看，对你演技有帮助，特别是里面的老戏骨，你要多学习。”

“可是……”

“没有可是！你要再提李斯，我就生气了，他是你谁啊？你这么关心他？别忘了，你们只是假扮情侣。”

褚婉努嘴，最后还是安静下来，硬着头皮看完了第一期半集。

等到下半集开始，她已经抱起手机刷了起来……

微博，关于节目的信息很少。

大概率来说，节目凉了。

而一旁的蒋小禾也没逼迫她继续看。

因为这些短片质量实在低得可怕。

节目大爆？

看来，只能等着李斯出笑料了。

终于。

香江导演VCR亮相。

不用禾姐提醒，褚婉也打起精神看了起来。

这一次，她总算夸赞起来：“哇，拍得真不错，不愧是大导演呢。”

“那个新人导演也让人眼前一亮……”

蒋小禾点头：“是啊，这个新人的素质不错，我记下他的名字了，以后帮你多关注。”

话音刚落。

陈锋导演登台。

蒋小禾拍了拍褚婉：“开始了，陈锋导演竟然压轴，排在香江导演之后，那肯定质量极其之高。”

褚婉：“也就是说，李斯也是压轴？啊，他台了！哈哈哈，真的很镜呢。”

简单的介绍后，伴随几个制作人与陈锋的插科打诨。

以及，陈大导演的VCR播放。

影片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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