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我回来了。”秦修寅轻声说。

苏楠坐起来，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胡子拉碴的差点认不出来了！以前总说他不老，现在一看，都老了，皮肤都不白净了。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苏楠轻声问。

秦修寅点头，说：“是在做梦。”

苏楠用自己的脸蹭了蹭他的脸，说：“胡子渣得疼，肯定不是做梦。”

“傻瓜。”秦修寅亲了她一下，然后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

苏楠抱着他不撒手，秦修寅说：“我去洗个澡，马上来。”

“好。”苏楠笑着说。

等秦修寅再回来的时候，苏楠又睡着了。

秦修寅将苏楠蜷在怀里，手亲亲放在她的肚子上。苏楠在他怀里拱了拱，睡熟了。

第二天清晨，茉莉敲门进来，发现秦修寅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秦修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让她还睡会儿，睡醒了再说。”

茉莉乖乖地出去了，和小肆打闹着，“你都不告诉我大人回来了，吓我一跳！”

“你看见什么了？”小肆问。

“我没看见什么，我……”茉莉反应过来，“好啊你，你故意的！”

两人在后院打闹，小壹抱着手过来瞪他们，他们两人都噤声了。

那天中午苏楠才醒来，醒来的时候还抱着秦修寅不撒手。

“起来吃饭。”秦修寅说。

苏楠小声哼着不起，秦修寅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在秦修寅的怀里蹭了蹭。

“我怕你又走了。”苏楠说。

“才离开四个月，你就这么想我？”秦修寅打趣她。

苏楠抬头问：“你不想我么？”

“不想。”秦修寅摇头，他想起自己在夜里看着月亮发呆，没有哪一天不想着苏楠的。

“口是心非。”苏楠说着起身，秦修寅给她穿衣服。

“顺王还没离京吗？”秦修寅问。

“没有，不过快了，苏朗一直注意着京中和邺城的动静。顺王这次没带兵，不过就是想探一探军中的虚实。如今他了解了京中的形势，只怕下一次来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苏楠边吃饭边说。

“害喜吗？”秦修寅问。

“没有，吃得好睡得香。”苏楠摇头。

“那就好。”秦修寅给她夹菜。

“先帝的死，纯妃查得怎么样了？”秦修寅问。

“说来也真是难为苏桐了，她也怀着孩子，还要为我们劳神。查出来了，她让桑榆查的。是太后娘娘，你的姑姑，她杀了先帝。因为先帝要立顺王为储君，所以才杀了先帝。”苏楠说。

“姑姑她……怎么这么狠心。”秦修寅说，“那她又是如何想到嫁祸给阎罗党的？”

“因为当时阎罗党猖狂，在京中多次做乱，然后再加上当时阎罗一党放话要灭君，所以太后就顺水推舟地杀了先帝。”苏楠说。

“原来如此，那也就能说通了。”秦修寅说。

“还有个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苏楠说完放下了碗，秦修寅点头，说：“你说。”

“你的身世。”苏楠说。

“我身世清白。”秦修寅说。

苏楠摇头，说：“不是。这是苏桐写的信，你看看。”苏楠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秦修寅。

“元德三年，皇后林水瑶诞下一女，皇上甚是高兴，取名福凝。生产第二日，皇后林水瑶就去世了。同时，秦夫人生下一对双生子，但其中一个也夭折了。

林水瑶的死，是秦霞所为，在林水瑶去世的那一日，秦霞见了林水瑶，说了一番话刺激了林水瑶，林水瑶吐血以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但其中详细，难以查明。

此事五年以后，皇上立秦霞为后，秦霞生下一子，名专巽。但是谣传，专巽是一个宫婢所生。”

“这无缘无故的，怎么扯到秦家了？信上也没提我的身世啊！”秦修寅说。

“是没提，但是，苏桐说你才是林水瑶的孩子，福凝长公主不是，她才姓秦。”苏楠说完，又说：“林水瑶当日，写下了福凝和瑞钦两个名字。后来有人说，先帝和林水瑶伉俪情深，在林水瑶生下孩子之前就取了名字，一个男孩儿名，一个女孩儿名。那个男孩儿名就是瑞钦。”

“就凭这个就猜测我是那个孩子？”秦修寅皱着眉头问，他倒也不惊讶，事情经历多了，什么事他没见过。

“你若是想知道真相，只怕还得请你去问问你爹。苏桐说这是小道消息，她也不能保证，但是有七成把握可能是真的。”苏楠说。

秦修寅的娘在十几年前就病死了。她对秦修寅不好，秦修寅和他的母亲也不亲近。他爹秦品，在他做了丞相以后就回了老家种菜。以此同时，还娶了一个小妾李氏，两人在乡下有吃有喝的又不沾惹官场之事，所以现在逍遥得厉害。

秦品走之前就给秦修寅说了，“没什么事就别来打扰老子的清净日子，娶媳妇都别叫我，生了孙子让我来瞅瞅就行了。还有，做官的时候猥琐一点，别给老子惹是生非，到时候戴了什么灭九族的大罪，老子先弄死你！”

这么多年了，秦品真的没来京城看秦修寅。秦修寅回老家看他，他连门都不开。

秦修寅经常在门外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怕不是你捡来的吧！你把我当儿子了吗！？”

如今倒好，真他娘的不是亲生的。

秦修寅摸了一把脸，然后说：“那……我去找我爹问。”

“带我一块儿去吧。”苏楠说。

“你就不去了，若是苏桐说的是真的，只怕场面难堪。”秦修寅说。

“可不管怎样，他把你平安养大了，而且你也叫了她这么多年的爹。我呢，也是他儿媳妇，总得见一见，叫上一句，是不是？”苏楠说。

“你说得对，还是宝贝知书达理。”秦修寅亲了她一下，然后握着她的手。

小肆和茉莉收拾了东西，然后准备出发。院子里的黑衣人在白天也跟在苏楠得身后，苏楠本来不想带，但是秦修寅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他们跟上了。并且秦修寅也穿了一身黑衣服，混在一堆黑衣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