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陈阿三,全寨子的人都对霍去病另眼相待。
陈角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霍去病就是他的师傅。
“霍公子,你教我功夫吧。”
陈角捧着一盘花生,递给霍去病。
“寨子里有多少人?他们都可以当你师傅,为什么找我?”
“你打赢了我爹,我要拜你为师,看他以后还敢打我。”
“你拜我为师,就为了气你爹?”
霍去病把花生还给陈角。
趁他不备,快跑出了院子。
傍晚时分,霍去病收到了两封飞鸽传书,一封是霍文镜的,一封还是石头的。
霍文镜传书内容:“公子,所有物资准备完毕,由闫通海押送,不日就到,公子不必担心。”
后面还附了一句话:“公子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们了!”
霍去病嫌弃的把最后一句话折起来。
再看石头的传书:“公子,我没什么事,你可以过来吗?没人说话,我一个人很无聊。”
最后也附了一句话:“公子,有空了回我一封,还有,别吃我的奶饼!”
石头和霍文镜待久了,一个德行!
看着这两封信,霍去病感叹,身边就没一个正常的人。
这两日,石头还是每天飞给霍去病一封信,霍去病烦了,回了他一封:“饼被陈角吃了!”
霍去病好像看到石头额头微微暴起的青筋,和陈角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场面。
爽!
三天后,山下来报,有一批人马到了。
拉了满满几大车的物资。
陈阿三高兴坏了:“发财了!”
发现霍去病在旁边,又赶紧改口:“不愁了!”
因为山路不好走。
所以,青云寨派了大概四十几个人下山去领物资。
因为怕相互不认识,起了冲突,霍去病随他们一起下了山。
山的时候只觉得累,下山的时候快多了。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青云寨这些人不止精神爽,身体都爽快了。
一个个滑着往山下蹿,看的霍去病心惊胆战。
霍去病这么大胆子的人都不敢像他们一样疯狂。
还是次卫青他们休整的大片空地。
闫通海一行人正在把物资卸下车,他提前已经接到了霍去病的飞鸽传书。
他们只需卸下车就地等待。
等了约有半天的功夫。
远远看到路的尽头来了一批人。
闫通海是刘彻赏给霍去病的侍卫,自霍去病两岁就跟着他,快七年了。
此次任务比较特殊,所以,霍去病和霍文镜对他多次嘱咐,一定要谨慎小心。
看着远处来的那批人,一个人穿的破破烂烂,就像一群土匪。
闫通海让所有人停下手的活,围在一起。
待那群人走近了,闫通海看到后面跟着的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不就是他家公子嘛!
“公子,公子!”
霍去病这边的人大声呼喊着。
霍去病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次任务,完成的很顺利。
所有的物资都卸下了车。
陈阿三看了看押送的这些人,一个个穿戴整齐,衣服材质都很不错。
陈阿三有点羡慕,他想回了寨子一定要问问霍去病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他要替山的人做做打算。
这批物资,数量很多,什么都有,粗布麻衣、绫罗绸缎、米面粮油,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婴儿用品。
霍去病想的很周全,兼顾了寨子里每类人的需求。
陈阿三很感动,寨子里来的人很开心,一边搬运一边欢呼。
收获的过程是开心的。
闫通海完成了任务,想留下来跟随霍去病。
霍去病让他回长安,协助维持宅子里的秩序。
闫通海遵命,连夜带着队伍回了长安。
青云寨的晚,是热闹的晚。
陈阿三把所有人都叫了出来,每户按照人头发了五贯钱,每户每人发了两匹布,还发了一些棉絮、鞋子、被子。
寨子的大院里支了五口大锅,锅里煮着香喷喷的猪肉排骨汤,旁边还蒸了两大木桶白米饭。
饭点一到,所有人争抢着要吃饭。
有的人抢不着,还在哭,一时间院子里哭声,笑声,吃饭的呼噜声响成一片。
霍去病觉得他原来是来了赈灾现场了。
晚饭,霍去病没吃两口,也没吃着,肉汤和米饭都被抢光了。
不止霍去病没吃饭,陈阿三、司徒朗、陈角也没吃到饭。
一个是寨主,不好意思去抢着吃,一个是老头子,抢也抢不过,还有一个愣头小伙子,只顾着给别人盛饭,轮到他一粒米都没剩。
天已经晚了,再去做饭也不现实。
霍去病把他们三个一起叫到了屋里。
他从闫通海带来的一个包里取出了一叠饼。
又烫了一壶酒,拿来了桌子的一盘油炸花生米。
“公子,原来你还有私货!”
陈角说着就要去拿饼,被陈阿三打了一巴掌。
“你就知道吃!今天,霍公子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你谢都不谢,就知道吃!”
陈阿三看着陈角,眼里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吃吧,吃吧,专门给你们吃的!”
陈角又心有余悸把手伸过去,这次,陈阿三没打他。
每一个人都喝了一杯酒,吃了两块霍去病包里的蟹壳黄。
“好吃,好吃,老朽活了这么多年,都没吃过这么好的饼!”
司徒朗一边吃,一边感叹。
这些蟹壳黄是霍文镜连夜做给霍去病吃的,这其中承载了他对霍去病的关心和敬仰。
如果不是看在他们三个没吃饭的份儿,霍去病绝对不会拿出来跟他们分享。
要是石头在旁边,绝对搂在自己怀里,谁都不能拿。
霍去病想起了石头,今天好像飞鸽没来。
仅一天,应该没什么问题,许是他不想写了,或者他气霍去病把他的奶饼给了陈角。
吃着吃着,外面的风又大了。
院子里的人都回了各自的家。
陈阿三和司徒朗去清点物资入库。
除了一些日常必备的物品,发给了山的人外。
粮食,司徒朗不让发,他另有打算。
霍文镜给小孩子们带了一些牛乳和羊乳制品,还有一些肉干,还有精巧的手制玩具。
霍去病都发给了有孩子的家庭。
每一个孩子的童年,都需要用心守护,能做一点是一点。
做完这些,都到后半夜了。
陈阿三他们睡不着,找霍去病聊天。
今天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月亮高高的挂在天,只能看到两个星星。
地撒了一层白霜。
寨子大门口的台阶。
坐着三个人。
霍去病、陈阿三、司徒朗。
“霍公子,我把寨主位置让给你吧。”
陈阿三抹了抹他的眼睛。
“那不行,我以前只是说说。并没有这份精力去管理寨子。”
“那我先替你管着,这个寨子,包括我和司徒军师在内,一共是2423人,什么时候你想坐这个位子了,我随时退位。”
“好!”
霍去病应了。
“霍公子,你在做什么生意?能不能告知一下,或者带我们一起,我们得为寨子的今后做打算。”
司徒朗摸着自己的膝盖,估计年龄大了老寒腿。
霍去病把手的暖炉递给他。
这暖炉也是霍文镜让人带来的,他恨不得把那个小院给霍去病搬来。
“我在造纸,卖纸!”
“你就是长安城卖纸的那个公子?!”
司徒朗兴奋的站起来。
陈阿三拍拍他:“老年人了,别这么一惊一乍,坐下说。”
“公子真是神人啊,生意做的有声有色,官司打的有理有节,老朽佩服!”
霍去病看着他们俩。
“我有那么出名吗?”
“公子,你何止出名,你就是天下生意人的榜样!”
“公子,能带我们吗?就让这些人过得好一些。”
霍去病之前也想过了,把青云山当做他的第二基地,把造纸的生意复制过来,既解决了山人的生计问题,还能增加收入,何乐不为。
“能,我已经想过了,把我的生意做到这边来!不过有一点,你们出人出力,我出钱,我去卖,我们利润五五分。”
陈阿三和司徒朗听了,站起来,一齐说:“成!”
没想到出了趟长安,霍去病收获了一个造纸加工厂。
只是,今天没等到石头的书信,霍去病潜意识里觉得有些不对劲。
明日,他该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