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大人真他娘缺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明显要把自己拖到泥潭,跟他一起面对危机。
云震是只老狐狸,一言不发站在前面旁听,像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懂得避嫌,其实不需要为欧阳燕做辩解,以他的身份地位,皇也会掂量着办。
“赵玉,既然你也有参与,你对案情如何看”
朝堂中的大臣,心里都清楚他与欧阳燕纠缠不清,作为赵相之子,他的态度自然也代表赵相的态度。
“臣愚钝,忘记跟尚大人提供所谓线索的事,至于说对案情如何看,目前只是一封信笺,还无法证明确实是欧阳燕本人所写”
老尚没料到他会耍赖,不承认自己提供线索的事,才几天时间,年纪轻轻怎么可能忘记。
“你的意思,现在还无法定性凶手是欧阳燕吗”
皇帝够狡猾,这种麻烦事,推给赵相平衡解决,要比自己放在火炉烤更省事。
“臣不清楚,毕竟查案断案,不是我的职责,这还要靠尚大人继续进一步查证”
球再次踢到老尚怀里,自己又不领府尹的高工资,凭什么替他一切抗雷。
查案那是简单的事,现在能找到关键物证已经不错,凶器和人证几乎难以确定,如果不定案,只能无限期拖延下去。
“陛下,案情已经明了,小远身的味道,和信笺一致,而且正是欧阳燕所用,还需要如何查证,请陛下早些定罪”
宣威侯不指望赵玉能出言相助,只要他不出来捣乱就行。
“敢问侯爷,你说证据确凿,欧阳燕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杀了牧小侯爷”
云震一句话,让宣威侯和老尚哑口无言。杀人肯定需要动机,总不会平白无故约牧远出来,再动手将他伤害,完全讲不通。
“或许他们私下有什么仇怨,欧阳燕怀恨在心,故意约小儿外出,再密谋加害”
云震大笑道:“侯爷说的未免太牵强了吧!欧阳家也算书香门第,士族大家,凭什么会跟你儿子扯关系,再说我们云家和欧阳家早有婚约,燕儿知书达理,用得着杀害你儿子报所谓私仇吗”
几句话点出了重点,怪不得最初云震保持沉默,原来心里早就有数。
“王爷说欧阳燕知书达理,老夫可不敢苟同,她与小赵大人的事,燕都城谁人不知,所以,这样一个女子,跟小远私下有交集并不奇怪”
云震并不恼怒,依旧平静道:“赵相公子与燕儿的事,本王已经了解清楚,他们有交集只为救人查案,本王相信赵公子的为人,更相信燕儿的清白,所以,侯爷慎言”
姜还是老的辣,换成云林面对这种场面,估计早会拔剑劈了宣威侯。
赵玉本不打算搅和进去,有云家在,欧阳燕保住性命问题不大。宣威侯却把污名当着皇扣在自己头,这口气不能忍。
“我赞同王爷的说法,一封信不能证明什么,凶手是女子没错,但如果欧阳小姐蓄意杀人,又怎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而且欧阳小姐是否到过神观庵,一查便知”
朝堂大臣看场面越来越热闹,最初赵公子还保持中立,现在突然调转枪头,跟云王爷站在一起,这是罕见的现象,谁不知道云家和赵家有仇。
宣威侯气的嘴唇发抖,一直担心赵玉从中搅局,这小子还是不顾大局,跟自己站在了对立面。
“尚大人,可否查证过欧阳燕当日的行踪”
老尚嘴里发苦,赵玉是个难缠鬼,他不搀和,自己还能勉强应对。
“禀陛下,已经查证过,府中佣人说欧阳小姐当日未出门”
皇帝怒道:“尚大人,你是如何办案的,朕限你三日内查明真相,给牧家和云家一个交代”
老尚只能在心里叫苦,这种事摊到谁身都难办,完全是一件无头凶案,不要说三天时间,就算再有一个月,也查不出任何眉目。
“赵玉,既然你有份参与,就协助尚大人一起负责查明案情”
老皇帝临下朝时有蹦出这么一句旨意,他不情愿也要领旨。
尚大人听说有赵玉协办,还稍微松了口气,不管结果如何,只要有赵相罩着,就不会出太大差错。
“小赵大人,要不要到府衙喝杯酒”
赵玉看老尚一脸媚笑,准没安好心,喝酒是假,想套近乎是真,这只老狐狸恐怕想死死抓住自己。
“不去,我跟晋王有约”
有云震出面,案子基本没什么可查,只要再做进一步周旋,老尚查无实证,三天后欧阳燕应该可以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