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赢再次探监，还真变了花样，不过赵玉看到他，有种作呕的感觉。这厮竟打扮成女人的模样，掐着兰花指，装作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只是他长的太像尚书大人，方脸阔鼻，如果真是位女子，尚书大人不得愁死。

“玉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他真想痛扁侯赢一顿，所谓为了兄弟两肋插刀，豁出去不要脸了，只是堂而皇之的说辞，谁不清楚他为了省点银子，只好自己亲自阵。

“很意外，意外到想呕吐，你转过脸，要不然我刚吃的烧鸡吐到你脸”

侯赢拍马屁道：“玉哥在公堂舌战群雄，活活将皱应老儿气死，已经传遍燕都，青楼中的娘子，都想一睹你的风采，羡煞兄弟了”

“滚蛋，明明骂我的人多，还一睹风采，骗谁呢”

皱应是有点老古板，腐儒气，不过老先生的名声肯定胜于自己，。一时玩笑，将老头活活气死，那些学子不把老赵家的祖宗八代骂个遍，都算烧高香了。

“以玉哥天下无双的辩才，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龙归大海，到时候我们醉仙楼喝个三天三夜”

他总想侯赢也算堂堂尚书公子，为什么热衷于拍马屁，现在看他一副让人不忍直视的打扮，有点想通了，应该是抠搜，拍马屁不用花银子，还能蹭吃蹭喝。

“我爹是不是还没有开门”

侯赢张嘴又要拍马屁，他立刻阻止道：“简单的说”

“简单的说，没有，朝堂大人都在议论相府的奇怪举动”

确实很反常，稍微了解老赵的人，就知道他从来不怕事，更不会躲事，何况事关自己的宝贝儿子。认为反常，说明他们还不了解老赵，此刻说不定老头正在摆弄花草，亦或者悠然的在钓鱼。

这才是老赵厉害之处，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或许会惊惶万分，想尽办法要救儿子性命。老赵几次劝说自己离开，说明他做过最坏的打算，心里早有救人的方案。

“小侯，你能想办法打探一下张清的情况吗”

侯赢为难道：“不是我不肯帮忙，很难，为了你的事，我几次求见晋王，都吃了闭门羹，现在没人知道状元郎被关在哪里”

赵玉长长叹了一口气，他也清楚自己的麻烦，晋王避嫌情有可原，只是有些悲凉。换成晋王被扣谋逆的罪名，即便马要砍头，自己也做不到不管不顾，这或许才是普通人跟皇族的差别。

作为皇子，没有什么事比登帝位更重要，即使晋王有想探望自己的心，恐怕牧妃和其他幕僚也会提出反对意见。

这是一个未知的风暴中心，谁也不清楚风能不能停下来，在一场风暴中会不会卷入其中。

他很想探知张清等人的信息，事关于生死，但又不能让小侯给老赵带话。如果此刻老赵探查，肯定能了解一些信息，也可能会引来更大猜疑。

侯赢离开不久，两名衙役传唤他再次堂进行庭审。

庭审频率有些高了，他猜想会不会陶冶中毒事件有了新的证据，可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即便查找证据，无非是在中毒这件事着手。

堂的人没有变，只是堂下多了一名女子，这名女子正是数日不见的小玉。

没有老赵私下照顾，估计这次坐牢的滋味，跟一次截然不同，看她的衣服应该几天没有换洗过，散发出刺鼻的臭味，脸色也憔悴苍白的可怕。

赵玉感到奇怪，小玉杀害牧远的案子，为什么让自己过堂，难道是小玉下毒害了老陶，时间明显对不。

“尚大人，你这次又准备审什么”

“赵公子，我们此次要审的是牧小侯爷被害一案”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赵廉插话道：“以前看起来确实没关系，不过现在有了”

赵玉观察了一下小玉的神情，两眼空洞无神，直愣愣看着房顶，确实很反常。

以他跟小玉的关系，即便在公堂，也不应该表现的如此冷漠生疏，是不是以前赵玉做的恶事，小玉算道自己头了。

“小玉，本府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牧小侯爷，从实招来”

“我已经说了，是为报仇”

赵玉心里稍安一些，供词没变，还是替姐姐报仇。

“小玉姑娘别怕，你到底是为谁报仇，受了何人指使”

赵廉语气轻柔，明显是在诱供，他不相信小玉有能耐布局杀人，如果能问出背后指使者，自己也想知道。

“牧远这畜生不仅害死我姐姐，还当众让赵公子受辱，他该死，没人指使我，都是我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