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无辜道：“各位，你们都要为我作证，老头是自己气死的，可跟我没啥关系”

云震轻笑一声，好狡猾的小子，若不是你一番刺激，皱应再活个十年，八年恐怕也不会死。

看着皱应被几名衙役抬出，赵玉有点愧疚，心想自己是不是话说重了，老头怎么经不起开玩笑。

“赵公子本府问你，你可曾在陶大人茶中下药”

“尚大人，你也算办案老手，我和陶大人喝的不是一杯茶，而是满满一大壶，试想一下，如果茶水有毒，为什么我没事，皱大人却死了，难不成茶壶有问题”

赵廉说道：“或许你早服下解药，也未可知”

他听出赵廉的意思，明摆着想把毒死老陶的帽子扣在自己头。

“殿下说此话，证明你信口雌黄，毒药分快慢两种，一般发作快的毒药，比如，三步断肠散，七步颠，老陶连相府门都出不了，便会中毒身亡，这些毒基本无解。另一种慢性毒药，发作时间至少需要三天以的时间，我倒可以服用解药，但陶冶绝不会当天晚死亡，不信你可以去御医处问清楚。”

赵廉哪懂毒药的种类，被辩驳的哑口无言。

“赵公子如此精通毒药，不更证明你有作案嫌疑了吗？”

云震这只老狐狸，抓住了自己言辞中的把柄，这些毒理还是在魏国皇子被杀案中学到的，实际他也一知半解。

“云王爷此话有问题，如果按照你的推论，赵国所有凶杀案，都应该跟你们云家有关系，谁不知道你们云家个个武功高强，是不是会武功，就等同是杀人嫌疑犯。”

云震也不恼怒，微微笑道：“老夫确实武断了，赵公子见谅，不过陶大人既然提前写了血书，阐述了你勾结状元科考作弊，他为什么会冤枉你”

“云王爷，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能说说吗”

跟云震说话，要比跟老尚说话多两个心眼，一句话不谨慎，就可能落入他设的圈套。

“老夫怎会知道，你和陶大人算是同僚，又没有私怨，他不冤枉别人，偏偏冤枉你，而且还以自己的性命做筹码，你认为合理吗”

简直太不合理，甚至是狗血剧情，自己跟老陶平时关系处的还不错，他跟老赵也没有任何仇怨，谁知道这个老王八蛋，会用死来阴自己，这招不仅损，更狠辣。

云震说的话，不只是代表他个人想法，赵国所有崇拜陶冶的学子，都会如此想。因为陶冶官声很好，学生遍布天下，这么一位德高望重之人，会用死陷害一个年轻人吗？即便是为了打击赵相，他们又不是第一天同朝为官，都几十年时间了，老头想以死对付赵相，早死了一百回。

“我想请教诸位，陶大人何时写的血书，既然他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为什么不向家人求救，非要把自己毒死，然后，留下这么一封信。他信中说我承认与状元作弊，谁能证明我说过此话，状元郎可有招供，承认是我给他提前泄题的吗？所以，老陶信中所言，简直是胡说八道，他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反正也没人知道”

赵廉算见识到他的厉害，简直是条泥鳅，如果不是铁证如山，这个案判不下来，继续审也只是毫无价值的口水仗。

“尚大人，我们今天就暂且到这里吧！本王会如实向父皇禀明情况”

老尚还没有正式发言，庭审已经结束，他算歇了口气，自己侥幸没能跟赵玉正面迎战。

赵玉在监牢仔细想过自己的处境，目前关键证言，不是陶冶留下的血书。这封血书只能起到造势作用，对皇造成强大的压迫力，暂时削除赵相的权力，让皇能够重视泄题案。

不过信的内容，是老陶一人所言，并无实际人证，所以，没有办法证明自己说过这些话。

其次陶冶中毒一事，目前应该尚未查明到底中的什么毒，从何处中的毒，为什么陶冶发现中毒后，没有及时找人解毒。只要稍微有点断案常识的人，就能发现目前仅凭跟自己喝一次茶，回去后便毒发身亡的话站不住脚。

他最担心的是张清几人会说什么，假如真像晋王得到的消息，严华是告密者，那么，他跟老陶之死有没有关系。

赵玉更想弄清楚自己三位学生，到底是什么货色。这三个货，才可能是最危险的雷，倘若有人对他们用刑，那么，几个文弱书生，是不是能顶住严刑拷打。他想起那些被日寇抓住的英雄人物，面对种种刑，宁死不肯背叛，心里十分佩服，如果换成自己，未必可以挺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