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香吧!”
“我们这里有牛肉馅,鸡肉馅还有葱花的,韭菜鸡蛋的,红豆的,姑娘想吃点儿什么。”买饼的老板嘻滋滋的看着宴宁。
宴宁盯着小木牌:“一个牛肉,一个鸡肉的。”
“好嘞,姑娘。”
“这位公子要吃点什么。”老板转头看着沉无妄。
沉无妄:“我不吃。”
“呃…好。”
买饼的大叔装好饼递给宴宁,打趣道:“姑娘这小郎君长的真俊呢!”
宴宁接过饼,献出了经典:“大叔,你眼神不好吧?”
“啊…”买饼的大叔这才反应过来:“抱歉,抱歉,是我多嘴了。”
“没事,对了大叔,对面那个成衣店怎么没有开门啊,老板去哪里了。”宴宁边咬一口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对啊!嗨,别说了,对面那掌柜的夫君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就不开门,我们都习以为常了,姑娘找她有事儿。”
宴宁点头,眼睛不眨一下的扯谎:“对,我之前买了一块玉,忘了付钱,这不是下午就要离开了吗!过来把钱给付一下。”
“啊,是这样啊,那可不能耽搁,那掌柜的住的不远,就往前走,右拐,永寿路桐华巷往里走最后一家。”买饼的老板身子都快扑出来为两人指路了。
宴宁点头:“好,我记住了,那我这就去了。”
掏出钱给了老板,两人立刻出发,朝着桐华巷走去。
桐华巷,与主街的繁华不同,这里清静怡人,房屋院落之中偶尔飘出饭菜的香味,一缕缕的灰烟,叶带着柴火独特的香味。
宴宁看着眼前的院落小门,上前拿起门环轻扣。
不一会儿,院中就传来了声音:“谁啊!”
宴宁不语。
院中人顿了好几秒,脚步声才渐渐靠近。
门被打开。
青媮看着来人愣了愣,而后扯开一抹笑容:“是姑娘和公子啊。”
“姑娘来此做何,是有什么东西不满意要退换的吗?”
宴宁视线不留痕迹的朝着院中看了看,收回目光,看着青媮:“青媮夫人,应该是明白人啊。”
青媮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不解道:“我不知姑娘是何意?”
“若姑娘是来寻性滋事的,那我就不招待姑娘了。”
说着,青媮便作势关门。
宴宁抬手挡住,沉无妄推开另一扇门毫不客气的挤了进去。
宴宁看着沉无妄大摇大摆的立在院中:这算不算强闯民宅。
“你们干什么!!!”青媮防备的看着两人,却无可奈何。
沉无妄打量完院子,转头看着青媮:“噬魂魇,缙云珠,你别说全然不知!”
青媮闻言眼球颤了颤,牙齿紧咬着下唇:“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什么噬魂魇,也不知道什么缙云珠,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快出去,否则,我就要报官了。”
“报官!那感情好啊,你们做生意害人性命,这官府应当是要为我们这些苦主做主的啊!”宴宁关上门,插上门捎。
内外隔绝,青媮看着越靠越近的宴宁连连后退,右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银针。
“你们莫要欺人太甚,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沉无妄看向屋内,别有深意的道:“是吗!你要是不肯说,我也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开口。”
说些,便朝屋内走去。
青媮呼吸一滞,忙不迭的朝着室内跑去,可是她的速度终究是太晚了。
沉无妄已经早一步推开了房门,门后青隽的男人眼神无波的看着沉无妄,声音干净清冷:“你们…干什么!”
沉无妄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
漆黑一片,没有光彩。
傀儡!
存魄傀儡。
“你们放开他,有什么事儿冲我来!”青媮挤开沉无妄,惊恐的挡在男人面前。
沉无妄勾唇:“真是好一副郎情妾意啊。”
宴宁随之而来,看着青媮这副惊魂不定的可怜样,一点儿也不可怜她:“青媮,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交代清楚,否则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青媮!”男人弯头看着宴宁,忽然他面色暴怒,推开青媮,朝着宴宁冲去:“不许你伤害阿媮,不许你伤害阿媮。”
宴宁一把将男人的手扣住,用力将人翻了个面贴在门上:“这么激动干什么,她好好配合,我自然不伤她!”
“不要动他!”青媮上前扣住宴宁的手臂,试图将她推开。
“不许伤害阿媮。”
“不要伤害阿媮。”
“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伤害阿媮。”男人面贴木门,却依旧在反抗,挣扎无果,目光呆滞又悲伤的看着木门。
宴宁见状,松开苏良元,退后半步揉了揉手腕。
苏良元脱力的朝着地上滑去,落在青媮的怀中,两人瘫坐在地上,青媮紧紧的将人抱在怀中,抬眸,眼眶绯红,声嘶力竭的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店里的衣服也不都是我一人做的,有一些衣服都是雨深巷的绣娘门缝制的。”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放过我和我夫君吧!”
“我求求你们了。”
“雨深巷?”宴宁喃喃道。
她们落脚的那个地方好像就叫做雨深巷啊。
“雨深巷那么多的人,我们难道要一家一家的找吗?”
青媮吞吞吐吐,似不太愿意却无可奈何的说:“是……是一个叫玉夫人的女人,她做的最好,我看她一个女人家,孤身一人,柔弱无依,心中很是同情,便时常照顾她。”
“至于旁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如今修为全无,去哪里找那些东西呢?”
“玉夫人!”宴宁愣了一秒忽然反应过来。
是那个蛇妖。
宴宁想到了什么哼笑着,一把抓起地上的青媮,长剑横在她的脖子上,看着她花容失色却不敢反抗的模样道:“同情!”
“你当我是傻子吗!”
“那玉夫人腿上的束妖缚,瞎子都能看得见,你从前也是修仙之人,会不懂?”
“弱女子,亏你说的出口来诓我!”
青媮脸色一白:“你…你见过……”
“可巧了,若不是见过,我还真被你蒙骗,白跑一趟了。”宴宁将长剑往前送了几分,青媮白皙的脖子立刻掀开,露出一抹红色:“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说,否则,我就在你的小情郎脖子上也开一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