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十六章 巧妙的误会(1 / 1)南枝有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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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纱,暖洋洋的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沉无妄面色苍白,魔纹从脸庞延伸至胸口,红光不停的在魔纹之中滑动,睡梦之中的他忍不住的蹙眉睡得很是不安,额头大汗淋漓,袒露的胸口由内散发的赤红和乌青交织逐鹿。

楼下。

宴宁手持一把蒲扇,一手啃着苹果,毫无形象的坐在柴火堆里。

烟火缭绕,烧的她脸蛋通红。

宁颜站在台阶上,撩开竹帘看着她。

玉襄站在宁颜的身后,冷笑道:“她不会是想给顾宗师献媚吧!”

宁颜回头:“玉襄,怎么说话呢!夫君操劳了一夜,宴姑娘有心是好事。”

玉襄:“夫人,你太宽宏了,这宴宁当初……就对着顾宗师各种献媚,她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

她看见了,宴宁和之前那位公子共处一室。

从前攀附顾宗师眼高于顶,看不上她们。

如今有跟着那位公子。

清高又下贱。

“那…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将她想的这么坏的,玉襄,你也不要这么想。”宁颜眼底落寞。

“这一百年,我没有参与,也不知这两人发生过什么,经历过什么,我……”

“夫人,顾宗师等了你千年之久,她一个凡尘孤女,一朝飞上枝头,便以为自己能做凤凰了吗!奢望不该奢望的,也就夫人宽宏。”这要是她,定然不会容忍这等狐媚子呢!

“玉襄,别说了。”宁颜转头拭泪。

“夫人,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她就是狐媚子啊,摆不平自己的地位,当初以为攀附上了顾宗师……”

“玉襄!”宁颜沉着脸威慑道:“宴姑娘身如浮萍,你应当怜惜才对啊,怎么可以对她恶语相向呢!她…终究是我的恩人,她做什么哟都应该原谅才是,你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夫人……”

“不必多言,玉襄,你这个性格得改啊,以后定然会吃亏的,你跪着吧!”宁颜转身看了一眼远处的宴宁,笑了笑,拂袖离去。

她太了解玉襄这种人了。

爱攀附权贵,心怀嫉妒,她今日在这里因为宴宁罚了她,她一定会全都算在宴宁头上的。

她怎么可能给宴宁接近顾浮尘的机会呢!

“夫人!”玉襄看着宁颜消失的背影,气愤的攥紧了手,转头看着坐在柴堆里昏昏欲睡的宴宁,心思微动。

她扬起一抹笑容,抬起下巴走向宴宁。

脚步声响起,宴宁睁眼。

玉襄笑盈盈的站在厨房外,问道:“宴姑娘,在炖汤呢!”

宴宁见是她,又重新闭上了眼:“你瞎啊!”

玉襄笑容僵硬,硬挤出笑容道:“……宴姑娘,炖汤做什么呢!”

宴宁忍了又忍,实在是没忍住:“脑子蠢,就不要丢人现眼,有句老话说得好,献丑不如藏拙,你到好,把无知当做可爱吗?”

炖汤做什么。

喂猪吗?

她是猪脑花吗?

玉襄被怼的也不装了,板着脸看着宴宁。

她难道不知道那是吃的吗!

她这不是找个话口和她搭上线吗?

气死了。

“你大早上就开始炖汤,怎么,你是知道顾宗师要回来了吗?急着献媚,你不要想了,顾宗师是不会对你这种女人有感情的,顾夫人才是顾宗师心里的唯一,你难道不明白。”

“所以……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你喜欢顾浮尘吗!”宴宁傻眼,她除了这个理由实在是想不出这个女人对着她劈头盖脸的一顿到底是因为什么。

“胡说,顾宗师是我们尊敬的大宗师,我…我怎么可能有这么污秽的心思,你以为人人都是你?”玉襄脸色大变。

“呵呵!还有事儿没,没事一边去,我忙着呢!”宴宁用蒲扇将玉襄推远了些,揭开砂锅的盖子看炖的差不多了,将鸡汤连同鸡肉一块儿盛出一大盅,盖好盖子,砂锅里还剩下一些残汤。

她看都没看一眼,端着鸡汤挤开玉襄转头上楼。

玉襄看着她的背影,白了她一眼,跟了上去。

宴宁端着鸡汤从后院出来,正好遇见了从外风尘仆仆归来的顾浮尘。

顾浮尘看着她手里的汤,想起了她从前也是这样,总是在他外出归来时会为他亲手炖一盅汤。

她总是温柔的笑着给她盛汤。

听着他将外面的趣事,会露出好奇的目光盯着他。

他早就过了贪恋口腹之欲的年纪了,从前也都是浅尝即止,不想佛了她的好意。

可是,今天,他忽然觉得有了胃口。

正想开口道谢,只见宴宁看都没看他一眼,端着鸡汤上楼了。

顾浮尘微微探出的手默默收回:“……”

跟着宴宁的玉襄:“……”

她竟然不是给顾宗师的。

莫非是…给他?

玉襄眼睛一暗,心中冷笑。

移情别恋的可真够快的啊。

“夫君!”宁颜站在楼上,朝下欣喜的看着顾浮尘。

顾浮尘抬头之时,宴宁刚好回头。

两人离的不远,一时之间都入了他的眼。

宴宁看了一眼顾浮尘,面无表情心里骂骂咧咧的转头,脚下飞快的远离顾浮尘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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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转身用脚在关上。

宴宁将鸡汤放在桌子上,看着软榻无人,便朝着床上看去。

泛黄的床帘如同稀释过多微微泛白的暖阳,透过床帘,沉无妄侧身朝外,抱着被子,悄无声息的睡着。

他脸颊的魔纹醒目,宴宁也只当没有看见。

宴宁下意识的动作轻轻些,朝着床走去。

沉无妄倏的睁开眼,警惕的看着出声处,见是宴宁,眼睛柔和了下来。

宴宁撩开床帘,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人,控诉道:“你又食言了,你说了床是我的,软榻是你的,你又爬上了我的床。”

“软榻上全是你弄出来的血,太脏了,只能睡过来了。”沉无妄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你的血你还嫌脏。”她不理解:“没死吧,没死快来喝你的鸡汤。”

“我不眠不休亲手做的,一刀砍在脖子上,鲜血四溅,比你这厉害多了。”宴宁用手比这他的脖子做了一个杀鸡的动作。

沉无妄半张脸捂在被子里,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宴宁,声音被捂着,嗡嗡的不是特别清晰:“我没包扎伤口。”

宴宁将他按着肩膀掀了过去,沉无妄就像人偶一样任凭宴宁摆弄。

宴宁看着他脖子,鲜血已经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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