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向窗边,推开窗看着窗外,四处都是黄沙宛如戈壁滩上的部落,带着热浪的焦灼,只看了一眼,她迅速关上了窗。
回头坐在床边,低骂一声。
“草!”
什么梦啊!
这是在做梦吗?
这是在作死啊!
看来老天爷都在警告她:远离男人!
男人会让人变得不幸。
“嘎吱——”
木门被推开,宴宁寻声看去,是一个身材高挑,皮肤却有些黝黑的姑娘。
宴宁:这…太阳这么毒的吗?
那女子见宴宁醒了,有些惊喜的笑着,热情扑面而来,声音就像那风铃一般欢快悦耳:“姑娘醒了,姑娘都已经睡了快三天了。”
“三天?我睡了三天了。”宴宁惊讶。
简直不可思议。
她…到底干嘛了,就睡了三天啊。
怎么想不起来了。
宴宁扭了扭脖子,脑袋里异常疲惫。
“对啊,沉公子说,姑娘喝多了后劲大的酒,估计得睡个好几天,没想到您三天就醒了。”女子换上冰盆。
宴宁抬手模了模太阳穴。
她喝酒了?
她怎么不记得了。
“哦对了,他们人呢!”
女子抬头想了想,问道:“姑娘问谁,重天颠和青虚山的大部分仙长都去蜇海里探查情况了,快两天了,也不见回来,别的仙君也都在这附近住着。”
“哦,那没事了。”宴宁还以为她睡了三天会错过什么大事呢?
看来,一切才刚刚开始啊。
“对了,姑娘,你和那个沉公子是什么关系啊。”女子有些好奇,这三天,那位沉公子几乎是日日夜夜守在这里的。
“没什么关系!”宴宁面容冷淡。
冤种的关系。
“是吗!我看那沉公子每天衣不解带的照顾姑娘,还以为…”那女子羞涩的看了宴宁一眼,不挑明,想到这里,女子松了一口气一般说:“既然如此,那就好。”
宴宁听她这语气,问道:“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我们村长家的千金好像很喜欢沉公子,我还以为你和沉公子关系匪浅,怕你伤心呢!”女子端起旧盆:“姑娘需要我去叫谁过来吗!”
“不用了,我还想再休息一会儿。”宴宁还沉浸在村长家的千金喜欢沉无妄的震惊之中。
这好皮囊当真是迷惑人啊。
“好的,姑娘,那我就先下去了。”
宴宁点头。
那女子出门,顺带贴心的关上了门。
宴宁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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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仙门弟子各自为伍,三两成群,看着宴宁就当作是空气一般。
宴宁从中孤身一人穿梭而过,朝着沙滩走去,枯树之上彩带飘飘,在这黄沙之上尽显苍凉壮丽。
站立在海岸边,看着宽阔干涸的海岸线,迎着温热的暖风,宴宁再也不觉得燥热,反而觉得心胸都开阔了。
海风腥香,风声曳曳。
宴宁脱下鞋袜,小心翼翼的赤脚踩在沙滩上,闷热的感觉就像是天然的桑拿。
随脚踢了踢地上的黄沙,扬起一丈高。
宴宁迎着热浪,脚下欢快的在沙滩之上奔跑。
黄沙。
还有在黄沙之中自由放肆的女人,都让人尽收眼底。
沉无妄以为。
她若是醒了,一定会第一个找他的。
却不想,她是自己一个人去了海滩。
“沉公子在看什么。”身旁的女子垫着脚朝着沉无妄看着的方向看过去,除了那片片祈福的彩带,就只有一片黄扑扑的沙滩。
沉无妄负手不语。
女子侧目盯着沉无妄,眨了眨眼睛:“公子是在看那祈福林吗?”
沉无妄歪头,敛眸。
“有什么可看的啊。”女子又仔细的看了几眼,这才发现沙滩里白色的点点。
是…人。
沉公子在看人。
女子委屈的看着沉无妄:“沉公子,那沙滩难道比和我在一起聊天有意思吗!”
沉无妄扔掉手里的石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沙滩,转身:“沙滩之上,风景昳丽,和你说话,话不投机。”
“你…”女子转头,沉无妄已经消失在山顶。
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独处的机会,可不能这么白白丟了啊。
她咬牙提着裙子,朝着山下跑去。
“嘎嘎——”
肥胖的大鹅,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伸着脖子,循着宴宁的身影,追着她满沙滩的跑。
“行了,行了,大哥,别这么记仇!”
“嘎嘎嘎——”
“那不是没吃吗!”
“嘎嘎嘎——”
“哎呦喂,您就放过我吧!”
宴宁看着不远处比人高的礁石,垫脚飞了上去。
大鹅扑腾着翅膀叫嚣。
宴宁一边嘲笑它腿短,一边躺在石头上。
望着蓝天白云,听着大鹅的咒骂声,脑子里开始思考着如何不就痕迹的离开顾浮尘和沉无妄。
离开顾浮尘容易。
他这个人啊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她跑了也就跑了。
可是沉无妄这种人就难搞了。
头疼啊头疼啊。
身旁微动,宴宁睁眼。
沉无妄正坐在她的身旁。
宴宁轻轻的看了一眼,便又闭上了眼睛:“你来什么!不和你的村长千金共度良缘!”
“良缘易渡,心绪难消。”沉无妄侧目看着躺在石头上的宴宁,眼珠动了动。
“听不懂!”宴宁侧身,背对着他。
沉无妄任她去了,泄力躺下:“听不懂就多读书,读的多了,自然就懂了。”
宴宁睁眼,觉得有些好笑:“你一个魔头读在多的书有什么用啊,怎么,你们血海魔域也会考问知识吗?”
一个魔头。
整天咬文嚼字的。
还劝人多读书。
“那倒是不会,只不过多多少少得认识一些,否则,手握天下至宝估计都不识!”沉无妄伸手将宴宁掰了过来,宴宁也不挣扎,她比谁都明白,这个人想干的事儿,你越是和他对着来,他就越来劲,顺着他,他反而就失去了兴趣。
沉无妄赞赏的看着宴宁:“不错嘛!学会顺从了,可是我怎么还是喜欢你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要和我对着干的劲儿呢!”沉无妄翻身,掐着宴宁的下巴,从上而下的看着宴宁的脸:“尤其是你说要杀了我的时候,我真是喜欢的浑身血液都在翻腾!”
想将你吃进肚子里去。
宴宁眼珠子朝着周围转了转,肉眼可见的无语和白眼:“你有病又不是我有病。”
“对,我有病!你要不要来给我治一治啊!”指尖在宴宁的脸上深陷,沉无妄像是被吸引了一般,眼神都快要陷进去了:“醒了,为什么不来找我,一个人来这沙滩做什么,看着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