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50话、骇人听闻的真相(1 / 1)凕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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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上位者会喜欢一个不诚实的下属,哪怕这个上位者是个奶娃。

没想到···

原县令这次是真感动到了,本来就满是血丝的双眼越发显红,还有了湿意。

祈宝儿没注意到这些,她做事一向随心,从来就没那种非要底下的人对她仰望惧怕,更没喜好看别人战战兢兢的爱好。

当然,更没有看一大男子在这泪湾湾的兴致。

“你都做有什么准备?又知晓什么?”

这问题,他可有太多内容要回答了。

知道祈宝儿没怪罪的意思,言语间还透着股欣赏,原县令不是那情况完成的人,立刻就知道自个能不能得重用的机会这是来了。

没再隐瞒的一五一十告知:

——原县令到柏山城后其实被架空还不只,他与安氏俩更是被软禁在县衙的后院里。

哪怕说平日里的吃穿用这些,都不能成为他们能出门的理由,都有着专人给他们送去。

原县令不是原夫人飘那种没见识的妇人,他深知如此下去自己的下场绝好不了。

一个县城被几家掌控于手中,一旦他能离开县城将此事透露出去,那些人还能得好?

等到调令来的那天,他,必死。

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必须自救。

可无奈司县丞他们在柏山城权势过大,他连县衙的后院都出不了,又如何自救?

一直到一年前,原县令才等来机会;

轮换着给他们送米送菜的一个小厮七子,因家中母亲生病无钱医治而每日愁眉不展,原县令便借机与其交流,得知此事后没二话的拿出钱来帮了这个七子。

之后,七子暗地里便成了原县令的人。

七子是个善交际也懂交际的人,认识一帮明着是混混其实本性都还不错的人,现在这伙人也同样暗地里是原县令的人;只是人数并不多,加起来还不足二十人。

这不,原县令能使得上手的人不多,但对于城中的事,他虽困在县衙后院,却并不是全然无知。

要打听消息,谁还能比混混更不引人注意?

“这两年,朝廷往柏山县下发过四次赈灾银粮,主要是银,粮其实只去年中旬那一次。

四次赈灾银一次是五万两,一次八万两,一次三万两,最后一次是最多的,司县城以下官的名义向封城说是要修河渠整河道,封城下发下来了足足十五万两银子。

下官的人替到司府里当下人,只是一开始并不受重用,什么都打听不到,直到今年初被司家二少爷收到身边,这才打听到了些有用的消息。

司家的现任夫人,在外说是司县丞曾经在半路所救,其实是宣王送给司县丞的。

司县丞的二公子,也并非其子,而是宣王身边一幕僚之子。”

祈宝儿眉头跳了跳,这怎么又双扯上风一流一韵一事了?

不过她没打断原县令的话。

“这个幕僚叫什么下官并不知,只知其姓毛,司县丞称其为毛先生,很得宣王的重视,在宣王面前特别能说得上话,司县丞他们对其也非常的尊敬。

只是司县丞他们并不知,这几年要银要粮的人根本不是宣王本人,而是这位毛先生。”

嗯??

原县令也知道自己说的事骇人听闻,不过他已有准备,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信出来呈了上去。

“这些,都是毛先生这半年写给司夫人的信。”

他的人查出了司夫人将信都藏在哪里,抄家时因为突然,司夫人来不及去处理这些信件。

祈宝儿接过信件随意的打开两封看了眼。

嘶~

児的个娘,酸,太酸了。

那毛先生人品啥先另说,这文笔是真的不错。

一封信下来看不出多少的腻,清清简简中将浓情蜜意两地相思隐在其中,还有着对司夫人的愧疚与期盼与她重逢后的相守。

港真,不看人就看这信,能感动一票的人。

其中有封还真提到了司二公子,不过信中所写的是:‘我儿。’

苍了个天,司县丞这绿帽带的,她都不知是该同情他,还是该嘲笑他了。

原县令又呈过来一供词,“郡主请看,这是那个自称是卫城同知的供词。”

自称?

难倒这同知的身份有问题?

怀着疑虑,祈宝儿打开了供词。

一目十行的看着,只见她的脸色也跟着寸寸变沉。

“这同知是前任同知,现听命于毛先生?”

原县令同样凝着脸点头,他原以为毛先生背着宣王谋财已经足够大胆,不曾想尽还有更大胆的。

据那前同知招供:宣王被困于盈州后便不利于与外界通信,镇北将军那个狠啊,真真是连只鸟都不让飞过,还专门的成立了驱鸟队。

习鸽传书啥的是基本甭想了。

可,镇北军攻打盈州时,毛先生正巧的被宣王派到南面这边来办事,他又得宣王重视,手持有代表宣王身份的令牌。

换句话说,在盈州外所有宣王的势力,毛先生都能调动得了。

南部近期发生的许多明着与宣王有关的事,依着供词所说,似乎并非宣王主指。

比如与荒岠勾一结一事,便是毛先生的意思;将染的疫的尸一体丢到岭南城内的井里而造成岭南大疫,也是毛先生的意思;朝岭南丢了尸一体的同时让人毁去驿站同样是毛先生的意思;白鬼教真正背后做主的人其实是毛先生;白鬼教所劫的赈灾银粮与从百姓手中抢去了钱财,也大部分都在毛先生手里。

原县令也没想到会这么的巧,一抓就抓到了个‘大人物’,可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这里面的事儿太大了,他不说是兜了,属于知情人风险都是可怕的。

为什么毛先生一个无品幕僚竟然能将南面搅得兴风血雨?还不是其手里拿着宣王的令牌,代表了宣王。

而宣王,他虽只为官两年,可也是知道宣王掌管了史部近十几二十年的时间。

南面有多少是宣王的人,又暗中有多少宣王的势力,这他都不敢去猜好不啦。

就祈宝儿都震惊了,她不是惊原县令所思的那些,而是惊整个南面六州,竟然会被这么一个人耍得团团转,还差点平原关被破。

皇上知道吗?

身在沐州的太子又知道吗?

最关键的问题,这个毛先生现在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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