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祈老头夫妇俩没和祈宝儿一块吃,而是各自在自个的院子内随意的用过后去休息。
一是祈老头夫妇俩着实年纪已经不小,这一路一天一夜的进京,虽然有马车坐,可就是马车坐久了它同样也累。
二是老两口都觉得祈宝儿离开了这么久才回府,肯定有一堆的事要处理,不想去打扰她。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未蒙亮,大郡主府府门缓缓打开,二品大郡主坐驾驶了出来,目标:皇宫。
这时正是官员前去上朝的时间,虽天还暗着,但路上偶尔已经能碰到另外一俩队伍。
祈宝儿现在品级上升了,郡主封前加了个大字,这出行的排场嘛,自然也跟着上升。
马车倒变化不大,只不太明显的空间大了些;排场大的是前后左右的护卫,左右各双,前后各四,足足十二护卫。
大郡主府离着皇宫较近,没会儿便到了西侧门外,这儿,已经有个三十出头、穿着大太监服侍的俊俏公公领着好几个小太监在那等着。
昨晚祈宝儿就已经递了牌子进宫,心里战怎么玩是一回事,这已经进了京,该给皇上的面子自然是要给。头一晚到,第二天一早天未亮就进宫觐见,咱态度上的谦逊与对皇上的恭敬要摆出来。
祈宝儿知晓肯定会有人来接宫门口接她,只是没想到皇上也很给她面子,竟然派了去年新上任的大内总管来。
说到大内总管,这就得提提前一任的祈公公,据说是年纪大了顾不过来,去年皇上就允了其出宫荣养。
那丫也没去其它地方,在京中外城的南城那边买了座不大的院子,这一年听说一直是深居简出。
眼前这位必恭必敬跑过来的,正是新上任不到一年的福公公,是祈公公唯一的干儿子,从十五岁起就是跟着祈公公一块服侍皇上。
“奴婢参见安乐大郡主。”
不愧是祈公公调一教出来的人,这语气,让人听着像是他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一样。
“起。”
“谢大郡主。”
福公公起来后很自然的走到马车旁跟着马车一块走,边声儿不大的说:“得知大郡主回京,皇上高兴得昨儿的晚膳都多食了不少,今儿一早早朝前特意交待奴婢来此等候大郡主,皇上还说了,要是恼了大郡主,奴婢的这棵头便可以不要了。”
瞧瞧,多会说话。
真假不知,但起码听着的人会觉得皇上亲近自己的;进宫后若是有什么小的不顺当,也不好去责怪福公公。
福公公倒也知趣,说了这话听到里面淡淡的嗯了声后,便没再继续的叭叭,而是领着其它的小太一监本本份份的负责引路。
说是引路,其实就是皇上在为刚回来的安乐大郡主长脸。
这理儿啊,福公公这个已经服侍了皇上二十几年的人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正因此,他在心里已经掂量着将安乐大郡主的地位又往上抬了抬,态度便也越发的恭敬。
他这态度一恭敬,在一路进去碰到禁卫与内侍眼中,对马车内的人好奇的同时,也都谨记住了这人可得罪不起。
皇宫就是一个这样的地方,皇上的态度决定着其它人的地位,福公公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就是皇上,福公公都必恭必敬的引路只走马车侧的人,傻子都晓得里面坐的人是皇上相当重视的人。
而皇宫内的有些消息传的也是最快的,这不,到了要换轿辇的地方,抬到祈宝儿面前的轿辇,虽是二品大郡主的规格不假,但一瞧其就是架新轿辇。
事关这架轿辇的事儿,祈宝儿也是昨晚才知道,还是启明帝得知了她回京的半夜跑她那去,叨叨时说漏了嘴。
宫中的轿辇是不分你是公主还是郡主或是后妃,看的是品级,什么品级的人坐什么品级的轿辇。
太子殿下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下令造办司做一柴新的二品品级的轿辇,不仅是是轿辇,太子宫中整了座宫殿出来,里面的一切都是全换成新的,轿辇只是顺便。
不过,太子宫中的事离了太子宫后外面的人并没几个知晓,至少到皇上后宫的妃嫔们是没几人能知道的。
但是新做了张二品品级轿辇这事,却是在一次不知是有意还是真无意中的被人给传了出去。
正巧着,在俩月前有位得宠的妃子在四妃中夺得一位,正二品德妃。
据说德妃这人不管是哪方面在宫里都不冒尖,但其进宫后的经历,却是跟爽文女主一样。
第一年就连升三级,从进宫时的无品级秀女,跃过选侍和贵人直升成从六品才人。
第二年又是从才人又是跃过美人、小仪、嫔,直升为从四品贵嫔。
今年是她进宫的第四年,这可更厉害了,去年还有一批新秀女进宫呢,新秀女们都没准备晋位,倒是她独特独显的从/从四品一跃成了四妃之一。
讲真,跳一楼一机都没蹦这么快的。
其最最爽文女主的是,德妃的母族家世平平,父亲只是一个偏远地方的从六品县令,而其父,是他们家唯一为官的一个。
就这家世,你要说皇上不是对其本人的宠爱都说不过去。
这德妃刚晋位,又正好着造办司那有架现成的新的轿辇,德妃也许是误会了,以为轿辇是为她而准备,便托人去造办司传了话,要在轿辇的内侧雕些她喜欢的图案。
宫里的人最是看上面的眼色行事,反正太子那边看着似乎也不急,造办司的大太一监便想了一招,先将做好的这架给德妃,他们再重新的做一架新的还给太子。
就这么巧,那头造办司还没开始按德妃要求的花案去雕轿辇,她进宫来了,福公公还提前一天的在昨晚就特意跑了趟造办司,点了名的要用新轿辇。
然后今儿个,这架在她‘不知情’中勉强算是从新晋的德妃手中‘抢’过来的轿辇,就这么的抬到了她面前。
话说,她现在是坐,还是不坐?
管她呢,她又‘不知情’。
祈宝儿毫无压力的任福公公和小椰子俩一左一右的搀着她坐上轿辇。
造办司的人说他们做事不地道那是真不地道,但在某些方面又及为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