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虽然赵宗璟新官任,伴驾在皇帝身边问对事宜,但他也不是时时刻刻跟在皇帝身边,自然不能在第一时间知道皇帝命令内官,将盛紘强留宫中的消息。
否则,若是第一时间知道消息,那他肯定早就去盛家通风报信去了,这才好在盛明兰面前露脸,显示他对盛明兰的关心。
为此,在盛长柏来打探消息后,赵宗璟为了不让盛长柏看出他早就知道这事情,故意说要先去宫里打探消息,让盛长柏安心回家,等他从宫里出来亲自去盛家告知。
赵宗璟每日待在在皇帝身边,并没什么正经的事情,就是陪皇帝说些闲话,至多聊一些朝廷最近的时政,提一点儿意见。
皇帝本来仁厚,再加他年纪老了,更能宽容别人,因此赵宗璟在他面前倒是没有太过惶恐害怕。
和往常一样,赵宗璟正常入宫轮值,在打听到皇帝关着盛紘,不让任何人见他后,就到点出宫,乘马车直奔盛府去了。
到了盛府,赵宗璟到盛长柏屋里后,见到顾廷烨也在屋里。
“景玉,你总算来了,你可知我父亲为何被官家关在宫里吗?我又听仲怀所言,去了齐国公府里找平宁郡主打听消息,听说官家发脾气了,关了好几人在宫里。”盛长柏看到赵宗璟,拉着他急切问询。
“我去宫里,没敢直接问官家,便向这两日在官家身边伺候的宫人打听官这两日听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和盛家有关的事情,却是大概知道原因了。”赵宗璟道。
“到底怎么回事?”
“应该是你家三郎惹的祸。”
“长枫?什么意思?”
“据说你家三郎和兖王的人在一起吃酒狎妓,喝得多了,竟然醉言醉语的妄议立储。这事情让官家听到了,惹恼了官家,这才命宫里内官扣下盛大人以示惩戒的。”
“什么?立储?那岂不是闯下塌天大祸了吗?”盛长柏惊慌失措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则诚!莫急!”赵宗璟宽慰道:“虽然我没见到盛大人,不知道他如今如何,但想来应该没什么事情,官家只是想轻惩盛大人一番而已,并没有其它责罚。”
“可这胡言立储之事,总归是传到了官家耳朵里啊!”
“放心!汴梁城里,大庭广众讨论立储的人,大有人在,官家若是重惩盛大人,那其他人家又该怎么处治呢?难道要把全汴梁城讨论这事情的人都处置一遍吗?”
“对!仲怀说得对!看来官家这是要杀鸡儆猴,通过惩治我父亲,来让别人不要再妄议立储了。”盛长柏本就是聪明之人,被赵宗璟一语点醒,立刻明白了事情经过,脸色不由得变好了。
“是啊!据我所知,这次官家也就是留了几个人在宫里,瞧着应该并没有大肆惩治的意思。否则,官家早就该派人来盛府了。”
“没想到原来竟是这样!真是多谢景玉为我盛家,单独去宫里面走这一躺了?”盛长柏感谢。
“你我之间,何须客套!”赵宗璟说完,又说道:“还麻烦则诚赶快把这消息告诉家人,特别是盛老夫人,老人家年纪大了,可不能让由于此事受到惊吓才行!”
“行!我这就去!”
内宅不是外男能去的,即使赵宗璟有心把这消息告诉盛老夫人,以便告知盛明兰,但他也只能通过盛长柏来传递消息。
赵宗璟知道,齐衡肯定也会通知盛明兰的,为了不落于人后,这种事关盛家兴衰的事情,他自然也要在盛明兰面前露一露脸的。
盛长柏刚想出去,就碰到盛老夫人房里来人,让盛长柏请顾廷烨带人,把盛家刚才派到开封府的人给拦下来。
原来,林噙霜和原剧情一样,感觉盛紘被关在宫里,盛家可能要就此抄家败落。
经历过一次破家的林噙霜,担心盛家被抄家,以后没有好日子,便私下里与外面男子见面联系,想未雨绸缪。把手里的田产铺子全部变卖,换成现银。
谁知道,这正好被王若弗知道了,带人以抓奸的名义,绑了林噙霜,还准备将她发卖。
结果,林噙霜闹起来,要把这事情闹到开封府对质,王若弗竟然还答应了,并不阻拦。
盛老夫人和盛明兰知道此事,明白不能将这事情闹到公堂,让盛家出丑,但盛老夫人已经说了身体不适,不便再出面管这事情,只能派人来找盛长柏。
因为知道盛长柏和顾廷烨在书房里谈事情,所以盛老夫人就传话给盛长柏,让他请顾廷烨出面,把盛家派去开封府衙门的人拦下来。
得到消息,盛长柏当即就请顾廷烨出去了,顾廷烨也不推辞,直接就离开盛府去拦人。
顾廷烨和盛长柏约定,等盛府事情处理好,让盛长柏派人去他在汴梁城里的外宅领人。
“景玉,家里如今事情繁多,我也不便留你了。烦请你先走吧!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
面对家里一堆烂摊子事情,盛长柏等顾廷烨走后,也不好意思的请赵宗璟先离开。
他现在不仅要处理家中事情,还要把盛紘的事情告诉家里,也就没时间陪赵宗璟,不能多留赵宗璟在家里了。
“没事!则诚,你去忙吧!记得帮我和盛老夫人问安,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心盛大人的事情了。”
“一定!一定!景玉慢走!”
赵宗璟明白盛长柏的难处,客套了一下,也就走了。
剩下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只管让盛家人自己处理就行了,然后等待盛紘从宫里归来,便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