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的模样是不是很招人讨厌的。”
夜幕垂空,华灯初升。
在不远处的的街道上繁华似锦,人流满至。
张晓宇和老王从餐厅逃出来后识相的找了个理由溜了,时下,留下姜蔚涃和白景行独处。
姜蔚涃一路上跟着白景行,一言未发,她自认为自己是属于健谈活泼的类型。
在白景行遇到的问题前,她没办法的在纠结着,莫名的情愫在拉扯。
理智分明告诉她,优势在我。
现在白景行需要的是对于苏清宴的诋毁和遗忘,那么,她大胆一点的趁虚而入,化优势为胜势。
姜蔚涃会得到她梦寐以求的爱情,白景行会在她给予她的谎言中麻痹沉沦。
似乎是,只要苏清宴一人受伤的世界。
蔚涃,加油,你可以的。
姜蔚涃默默的在心底打着气。
可她又陷入了一个不知从何开口的死局,在路上几番的欲言又止,他们来到了先前定吻的公园。
路灯洒下橙黄色的光亮,可这也并未照亮白景行苍白的脸颊。
他靠近公园湖面,用手撑着保护的铁栏杆。
姜蔚涃心悸的用小手拉住他,防止他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对于白景行的问题,姜蔚涃发柔的微笑,“不会。我特别喜欢你自信的模样。”
“我想听听实话。”
他拉耸着脑袋,内心正在经历着很多斗争。
“我说的就是实话呀。”姜蔚涃踮起脚尖,小手轻轻的替他揉了下肩膀,“嗯,那我改一下说法,是特别特别的迷人。”
俏皮的语气倒让白景行死寂的情绪多了份跳动的期冀。
“你不用怀疑我说的,我们认识几年啦?从小学就认识了,一直到大学。”
“呵呵。。我们小学又没说几句话,初中是陌生人,高中才成朋友的。。哎哟。”
姜蔚涃用脑袋狠狠的撞了下白景行的背部,她快要气死了。
这个钢铁直男搞气氛不会,破坏气氛有一手的。
姜蔚涃在心底无奈的呼喊,我的天呐,我姜蔚涃怎么会喜欢这根木头喜欢的死去活来的,我上辈子欠他的么?!
“多嘴。”
粉嫩的小脸生气鼓鼓,白景行感受到后方的两簇柔软,宛若游龙的在他的背部游走,身心荡漾。
“咳。。”
白景行想要挪动一下身姿,毕竟弄得他快要起男人反应了。
“别动,让我贴一下,风太大了。”
姜蔚涃抱怨的嘟囔,白景行欲哭无泪。姐姐,你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折磨我的,不如给我来一个痛快好了。
“其实呢,你应该去直接问问。”
姜蔚涃给出了一个令自己震惊的答案。
“毕竟,她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是最清楚的。有时候呢。景行,我们不一定能相信我们看见的,不可以让误会趁虚而入哟。”
白景行经由她的开导,麻乱的心绪倒是平稳了些。
她突然的就嫌弃似的推开白景行,之前的柔声细语荡然无存你。
又恢复到了她原本的属于姜蔚涃活泼的一面,“好啦好啦,你白占了本小姐那么多便宜,不准再拉着脸了。”
翻书的变化几乎没有征兆,“倒是大餐没吃到,还要让你占便宜,亏大了。”
白景行觉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窘迫的回答,“走,我们再去吃点。”
“不用啦。现在肚子不饿,留着下次,我来选地方。一定要把今天的补回来,吃到你破产。”
她上前一步,小手拉着栏杆,身体威威的向后倾斜。
姜蔚涃今天穿着的是红色的毛绒外套连衣裙。俏容上轻浮着淡淡的妆容。
长睫弯弯,淡粉色的眼影恰到好处,十分的撩人。
她脚下踩着黑色短靴,笔直的长腿上搭配上黑色的裤袜。
“好啦,你能色眯眯的盯着我了,心情一定是不错的啦。”
姜蔚涃轻浮着语气,如释重负般的伸了个懒腰,胸前双峰的傲然的向着前方的空气挺立。
冲着她嘻嘻的笑道,“送我回去吧。”
白景行对待着姜蔚涃的打趣并不感冒,不见不怪了。
“嗯,走吧。”
在把白景行送至姜蔚涃楼下后,姜蔚涃转首而过,眼波轻荡,“景行,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会像今天一样难受吗?”
女人,对于在心爱男生中的地位是永远关心的。
望着白景行难受的模样,姜蔚涃的内心竟有着一丝对于苏清宴的羡慕。
这不是什么无理取闹,只有了解了她在白景行心目出处于什么高度的位置,她才能摆正该有的态度。
“会。”白景行笃定的回答,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嘴巴抢答似的脱口而出,旋即做出保证,“我会避免的。”
姜蔚涃只有这一次,她对白景行否定的轻晃着脑袋。
昂首,悠悠的揭穿了他,“你避免不了的。”
小驻在了半晌,“我绝对。。”
“骗你的啦~”
姜蔚涃淡淡的眼眶中,波光点点,有着晶莹在闪烁着。
皎月之下,洁亮万分。
“我走啦,拜拜。”
她仍不忘俏皮的冲着她吐了吐小舌,小跑着消失在了白景行的视线中。
白景行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可伸出去的手臂不久就被冻住似的,僵硬在半空中。
......
苏清宴浑浑噩噩的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
她在今日没有任何的打扮,甚至是服装都是在日常所见的便服。
牛奶色的长款棉服里端配上高领的黑色毛衣,再普通的装扮,因为她的容貌彰显的与众不同。
“清宴。。你是要去哪里?”
“。。。。”
苏清宴思想斗争了片刻,本想着回家的词汇还未出口就被咽入腹中。
她,还能回去么?
“我任务完成了。”
洪赫申被戳着心处,“你。。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在一起么?”
洪赫申浮出苦笑询问,“走了。”
苏清宴在告别洪赫申弯弯绕绕的在走了一段路后,在交叉的十字路口,两人碰巧的相遇了。
说是碰巧,倒不如说是白景行同样怀着犹豫的心情。
他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去面对苏清宴。
他们在萧瑟的空气中无语的对视着。
苏清宴抿两下干瘪的红唇,纵然是她再愚蠢,她必须要解释些什么。
有时候,觉得语言好生奇特。
在爆炸快要来临的危险之时,那一句,“我相信你”的语言,像是能给人起死回生的勇气一般。
而现在呢,无语凝望着对方,仿佛任何的词语都是轻纸薄层,寒风一荡,就能追风而去般的苍白无力。
“对不起。”
在两人不约而同的静候在家门口的时候,苏清宴涌上心间的就只有这一句。
白景行准备做出开门动作的手部,轻滞了片刻。
“你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