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对于我等之言,可有不同的见解?”
刚才迫不及待开口的那个儒生,有些迫不及待的说了这么一句。
在他看来,子谨这完全是给他送了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
若是在这咸阳城内,与大秦的公子辩合成功,而且这位公子还是在朝堂之,怒怼扶苏,怼吐血淳于越的存在。
那么以后,他就真的被天下人所知晓了,在这儒家子弟之中的地位也将大大提升。
更主要的是,他这么做,那完全是替淳于越博士报仇了。
到时候扶苏和淳于越博士,一定会重用他的。
这个儒生开始做美梦了。
然而,就当这个时候,一道不屑的嗤笑声突然传了出来。
“你这话说的没错,不过却是有一个前提。”
子谨这话,倒是让刚才那人有些好奇了起来,“什么前提?”
“此乃儒者,而非腐儒,腐儒与真正的儒之间,还是有极大的区别的。”
一句“腐儒”,几乎是听得李斯等人都要拍手叫好了。
在他们看来,现在的儒生,的确是过于迂腐了,一个劲的追求着所谓的“周礼”,所谓的“分封制”,简直是食古不化。
“你……”
那个儒生被子谨这话说的,顿时羞恼了起来。
甚至他感觉,这“腐儒”都是在形容自己,这就愈发让他恼怒,毕竟一旦自己是腐儒的传闻传出去的话,那对他的声名可是有极大的损害的。
“你不服?”
子谨此刻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
“首先,你这话语之中偷换了概念了,我承认,至少你们的至圣先师的有些话,的确是不错的,但是发展到现在,呵呵,他的徒子徒孙不肖啊。”
“我说的是你们是否当杀,而你却将你们直接等同于儒或者儒家了,这便是偷换概念,腐儒非儒。”
腐儒非儒?
这话一出口,不少围观之人都微微一愣,甚至感觉,这都可以跟“白马非马”有的一拼了。
王翦此刻双眸泛光,原本还有些担心的神情,这倒是消散了一些。
“哈哈哈,有趣,果真有趣,看来所有人都小看了这位山野来的公子了。”
王翦捋着胡子。
“只要坐定了这腐儒非儒的观点,以后哪怕陛下要杀这儒生,也不至于太过忌惮了。”
王翦笑着开口的时候,子谨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
“而这咸阳之地,大部分的儒生,尽数都为腐儒,也就是说,本公子先前所杀的儒生,以及待会儿要杀的尔等众人,说到底也非儒。”
“只不过是一群,只会打着儒家门口,却干着泼妇骂街的事情,只会满口仁义道德,却做着小人行径的腌臜之辈而已。”
子谨这话,犀利无比,就如同是一根根的钢刺一般,不断刺入到这些儒生的心中。
“你……简直是一派胡言,子谨公子,辩合是要讲道理的,而不是随口胡说的。”
刚才那人顿时气恼的看着子谨。
子谨倒也满足了他的要求。
“行吧,那我就用你们至圣先师的话,来证明一下尔等非儒。”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这话很简单了,说的是无论在家还是外出,都要孝敬父母,敬爱兄长。”
“言行谨慎而诚信,广泛地关爱民众,并且亲近仁德的人,做到这一些之后,如果有时间和精力了,就可以用来读书学习文献知识。”
“我这话可有错?”
刚才那个儒生当即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尔等可有孝敬父母,敬爱兄长?尔等来这咸阳之城后,可有挂念过家里的父母?”
“再者,谨而信对于尔等而言,就更是笑话了。”
“你们可做到言行谨慎了?当你们在这大街之,在那学馆之内,大肆斥责我父皇,斥责大秦的时候,可有想过要谨慎?没有吧,尔等想的,只是图一时口舌之可罢了。”
“所以,尔等非儒。”
子谨这话说的不少儒生的面色一阵难看。
“我等自是谨慎的思忖过的,这才……”
“谨慎思忖过的,所以就辱骂我父皇是暴君?真是可笑了,我也懒得继续跟你们就我大秦所作所为废话了,之前已经跟那腐儒淳于越说过,尔等也应该都知晓。”
“若是不服,随时来辩。”
“至于在泛爱众而亲仁这一点,就更是无稽之谈了,尔等可有亲近仁德之人?”
这话一出口,这些儒生顿时一个个就来了精神了,觉得终于是抓到了子谨这话语之中的可趁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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