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太监正在睡觉,听到门外吵吵闹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走出来,顿时看到外面灯火通明,侄儿花子虚捆绑着李瓶儿还有众多家仆也在。
一名佝偻着身躯,精瘦的老者道:“子虚,为何将李瓶儿捆绑?”
“大伯,您要为我做主啊!李瓶儿和西门庆在一起鬼混……”花子虚将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花太监。
花太监听到这些,大为震惊。
当时众多家仆都看到了。
这是铁板定钉的事情。
花太监也是勃然大怒:“居然还有这种事情?李瓶儿,你还有什么话说?”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李瓶儿整个人都傻了,也无力辩驳,当初那么多人看到,在狡辩也没了意义。
“子虚,明日你便修书一封,将这个不守妇道的李瓶儿休了吧!”花太监摇摇头:“章管家,你明日去一趟西门府,敲打敲打,让他拿出一些银两赔偿,若是他不从,让他滚出阳谷县。”
“是!”一名男子点头。
就这样。
第二天。
李瓶儿被花子虚休掉了。
将她赶出了府邸。
流浪街头。
而章管家第二天带着人去了西门府邸。
本来西门府聚集人今天要找武植麻烦,但西门庆昨晚回去之后,心情忐忑。
花子虚他倒是不怕。
花子虚背后的花太监不简单,这个老东西虽然身体虚弱,却活着,如今发生这种事情,西门庆也是有些担心。
也没时间找武植麻烦。
当章管家带人过来的时候,西门庆赶紧带人去迎接。
其中,花子虚也来了。
包括西门庆的几个兄弟,由于昨天约好了今天去找武植麻烦,所以他们也在。
花子虚身后还有一群身强力壮的家仆。
看到花子虚带人过来,西门庆吓坏了,连连赔礼道歉,并且将早准备好的一千两银子送上来。
但花子虚还是气不过,上来就给了西门庆一拳。
西门庆也只能认栽。
他也不知道花子虚是如何得知,总之事情败露,他又不敢得罪,理亏的只能挨打。
花子虚也只是打了几下便收手。而旁边的谢希大,应伯爵等人都是一脸震惊。
“花兄,你这……”
“花兄,为何打西门兄,你们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应伯爵惊道。
花子虚知道事情隐瞒不住,当日那么多家仆看到,除非将他们全部杀了,否则消息肯定走漏出去。但这不现实。
想到这里,花子虚也无所谓了:“诸位兄弟,西门庆和我家夫人李瓶儿昨晚私会,该不该打?”
“什么?”应伯爵等人惊讶的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低下脑袋,默认了。
这种事情,由不得他狡辩。
“西门兄……”众人都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虽然他们经常去醉仙楼,但谁会没事动兄弟家的夫人?
这,这……尽管知道这些事情,应伯爵,谢希大等人也不敢多言,只是觉得有些震惊。
震惊了一番,却也不敢说什么。
双方,他们都不敢得罪。
章管家,花子虚收到赔偿的银两,又发泄一番后,花子虚也没告官,而是道:“西门庆,你我今后恩断义绝,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不是喜欢李瓶儿么,现在他被我休了,你要这破鞋我也懒得管。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
花子虚愤愤一番,挥袖离去。
至此,花子虚和西门庆闹翻了。
而知道事情的花子由,也是愕然,他是西门庆找来准备今天去找武植的,今日出了这种事情,他花子由在怎么说也是花家的人,所以便带着好几十人走了。
剩下的都是西门庆另外找的人,已经成不了气候,不敢去找武植麻烦。
此事只好作罢。
众人散去。
西门庆在家中欧气。
最近诸事不顺,私会的事情败露,得罪了花子虚,花太监,还拿出钱财消灾,如今几个兄弟也离去。
他一个人在家越想越是烦躁。他家娘子吴月娘也很生气。
武植的麻烦,他人手不够也没找了,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现在西门庆后台并不是很硬,他是之后结交了上层人物,才敢肆意妄为。
现在武植实力强,经过这事一闹,武植结交了花子虚,他又得罪了花子虚,自己都在风头上,也的确不好找麻烦,所以就算他认识县令也不敢乱来!
当然,这是他翅膀还不够狠!
但即便再狠,武植也并不惧怕!
水浒中武松能将西门庆打死,而武植的武力只会更强,真要惹急了,武植大不了逃走,但西门庆绝对会被他一拳轰死。
西门府邸。
被赶出来的李瓶儿,来到了西门府。
因为她无路可去。
西门庆得知之后,没让进,他若是还和李瓶儿纠缠不清,花子虚一定会让花太监出手,自己没必要惹这麻烦。
他也未必多喜欢李瓶儿,只是觉得刺激,如今事情败漏,躲都来不及。
李瓶儿背着花子虚做出的事情得到了应有的苦果,从夫人变的无家可归。
而此刻的武植,当西门庆没来找麻烦的时候,他就已经大致猜测出了。
继续做他的生意。
这天,花子虚邀约武植去了明月酒楼。
花子虚点了一满桌的美味佳肴,随后拱拱手,给武植鞠了一躬:“武兄,当日是我失态了,事情和武兄说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武兄点出,我至今还蒙在鼓里,这杯酒我敬武兄!”
“希望武兄原谅我当初的鲁莽!”花子虚一饮而尽。
自己的夫人在外面私会,这件事情太严重了,武植不告知,他恐怕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这样,花兄不用如此。”
花子虚又饮一杯,便问道:“武兄,我有一个疑惑!”
“请说!”
“为何武兄知道这一切,莫非武兄亲眼看到?”
武植笑道:“有一日我路过西门府邸,看到你家娘子刚好碰到西门庆,两人眼神有所交流,不同一般,我便有所猜测。”
“没想到武兄眼光如此毒辣,我和西门庆相交许久居然没有发现!说来真是倒霉啊!”花子虚摇摇头,着实被气的不行。
花子虚又道:“武兄,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那西门庆最近不是和你有纠纷么,我站在你这边,我倒是要看看那西门庆能如何!”
武植笑道:“西门庆被我痛打了一顿,又被花兄教训,他已经没那个心气了,不足为虑。”
两个人举杯痛饮。
交流甚欢。
花子虚认清了身边的人,虽然心痛,却也痛快。
又结交了武植这样的壮士。
做个明白人总比糊涂鬼要好。
“对了,在过几日,就是我大伯八十寿辰,到时候我会邀请我的亲戚朋友,还有武兄你过去!”
花子虚道:“不知道武兄有没有空?”
听到这话,武植内心一喜。
结交花太监的机会来了!
花太监和阳谷县令关系不浅,认识花太监,就能认识阳谷县令,自己以后在阳谷县才能混的风生水起。
武植立刻道:“花兄邀请,到时我一定去!”
“如此便好!”花子虚笑道:“到时候我与武兄在喝个痛快!”……
两人散去后。
武植回到家。
他苦思冥想,正在琢磨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