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的早晨还算凉快。
宋锦音睡醒第一件事,去空间洗脸,针灸,敷药。
空间里的药材并不是很多,也不是什么都有。
但奇怪的是,这就是她自有药房里的药,她自制的药粉药丸什么的,也都还在了。
很神奇,也很不可思议。
这事没法用科学解释。
宋锦音照了照镜子,嗯,脸上的疤开始慢慢软和了,皮肤也隐隐有些发痒。
相信过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白净。
她清点了一下仅有的药,心里有数之后,才从空间出来。
而今她身体好了,得想方设法赚钱才是。
对了还有亲爹的腿。
这三日宋振兴一直早出晚归,她没来得及好好看。
“音宝,你洗脸了?”杨氏早就起来,收拾好了院子。
她奇怪的是,女儿才从屋里出来,咋人都收拾干净了。
“嗯,”宋锦音面不改色,“爹呢?”
“他在穿衣服,想来现在收拾好了,”杨氏回答。
那正好,宋锦音抬步离开。
宋振兴虽然许久没干累活,却没没见长肉,布衣下的体格依旧精瘦,脸色反而也不好。
想来不干活过得更累人。
“爹,我扶你,”宋锦音直径走到他身侧,指腹不动声色给他摸脉。
经脉气血不足,劳累过度,有隐疾。
她拧眉,把他的手拿起观察。
宋振兴一愣,他怎么有种大夫诊脉的错觉。
“风湿有些严重,”宋锦音喃喃道。
再过几年,恐怕手脚开始发痛,最后疼的走不动路,睡不着。
“你说什么?”宋振兴听不清。
“没什么!”即使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爹,您坐,女儿看一下你的腿。”
说着人就蹲下来。
宋振兴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坐下来。
她双眸清亮,神情认真专注,宋振兴一时看愣了。
医者专心,宋锦音抬起他的小腿,仔细观看。
他脚腕是一个狰狞的疤,坑坑洼洼,一看就知道随意用了些草药敷上,伤口结疤就算了。
宋锦音往脚背鼓起的地方捏了捏,眉头拧的更深了。
“错位,有碎骨没取,里面发炎。”
长期下去,整条腿都要废掉,不可能像现在杵着拐杖能走路。
“音宝!你咋知道?”宋振兴惊讶。
村上赤脚郎中有跟他说过,只是他只是一般郎中,不会那些厉害功夫。
估计镇上也没人能治好他的腿。
除非去县里,县里可能有厉害的大夫。
路途遥远不说,花银子也多。
老太太当即就拍板上草药即可。
宋振兴也不想花钱,他总觉得休息几天,肿痛几天就好了。
自个身体结实的很。
却没想到腿越发严重了。
“爹,我能治好,您信不信我,”宋锦音目光灼灼,浑身迸发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气场。
“你有把握?”宋振兴呆了呆,又想问什么,最终没问出口。
宋锦音点点头,她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我掉进水里,烧了一天一夜,昏昏迷迷中,一个白发满天的仙人爷爷教我的,还说柚子树下有一包金针,送给我的。”
说罢宋锦音拿出跟随她多年的金针,金针即见不俗,寒气凛冽。
这的确不是他老宋家应该有的东西。
可是,真的就难以置信……
宋振兴吞了吞口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些话不必太较真,也不必深究。
宋锦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抽丝剥茧的解释。
“爹,与其让腿慢慢的废掉,不如把腿交给女儿,好歹都行,总是有一线希望,”宋锦音说道。
不信,慢慢会废掉,信,或许会好起来。
即使错信了,也不过最坏结果。
有何不敢信呢!
宋振兴觉得,跟女儿待一起,他似乎没那么软绵纠结了。
“音宝你告诉爹,应该怎么做,爹,听你的,”宋振兴拍拍自己的膝盖。
下定决心一般。
宋锦音沉思片刻,“这几日音宝给您熬几副药,先吃着,待里面不再恶化,再给你刮肉清骨。”
她说的认真,不像开玩笑。
清隽的脸庞笃定凛然,有种安定人心的气质,脸上的疤也不能掩饰属于她的美。
“爹听你的,”宋振兴下定决心一般。
…………
熬药的水,宋锦音用的是空间里的灵泉,宋振兴喝下第一副药,当下就觉得身子舒爽了些。
腿也不会疼的那么厉害了。
“还不够,还差几味药,”她空间里并没有。
银子,银子她也没有。
可是她必须找齐那些药,亲爹的腿不能拖太久,否则就算好了。
也要一瘸一拐,没法恢复正常。
银子啊,银子在哪里?
宋锦音前所未有的头疼。
去山上找找吧,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换钱什么的。
宋锦音收拾好自己,背了个背篓拿一些以前亲爹用过的工具就上山。
她前世是医生,走南闯北上山采药,都是家常便饭。
与现在唯一有区别的是,前世防护还有工具方面好一些。
可是她需要银子啊,管不了那么多了。
宋锦音忙活一天下来。
收获不少,一些普通草药,两只野鸡,一只野兔,一些菌菇木耳。
最重要的是,她幸运的找到一颗玉丝皮,也就是生杜仲,这玩意不仅有大用处,也能卖钱。
总算得来全不费功夫。
宋锦音擦了把汗,满足的往回走。
…………
“音宝,你一个人上山?”刚到山脚下,赤脚郎中张叔看到她,他拧眉道,“生杜仲,野鸡,野兔,你小女孩家家咋能一个人往深山跑。”
深山不仅有危险的猎物,还有有些人布置的陷阱专门捕猎。
有时候人踩进去了,三天三夜都出不来,还可能死人。
“张叔,”宋锦音眼睛亮亮,她认得他,郎中,“张叔,能跟你商量个事吗?”
赤脚郎中张叔看清她的想法,“你想把草药卖给我?”
“张叔最聪明了,”宋锦音嘴巴甜甜,放下背篓,把所有东西倒出来。
好家伙,除了山货都是品质不错的草药。
“你咋认得这些草药?”张叔惊讶。
有些草药并不寻常。
不是干他这行,很难认得。
她一个小姑娘家家,不仅打了野味,还找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