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一个很细致的人,他用药大胆但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那一天晚上他还给我母亲说,他琢磨出来了一个新药方,能够为病人尽量的保证生育能力,可是第二日他就没再回来。”
苏哲将已经包好的药放在了安凝砂旁边的桌子上,他人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面。
“我再次和母亲见到父亲的时候是父亲被流放前,短短半年的时间,父亲苍老了很多,我问他关于那场事故的情况,他不愿意告诉我,只是希望我和母亲离开这个地方。”
“在那场事故里,是林申姜最开始说感觉那个女子的身体好像不好了,但是当时周掌柜也在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安凝砂看着苏哲有些放空的双眼,幼年失怙对于苏哲来说是一辈子的悲痛吧。
“后来就传出了林申姜已经发现了问题,我父亲还要一意孤行,导致最后人死了。他因为这事得了美名,踩着我父亲的骨血得来的美名。”
苏哲转头看向安凝砂,然后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但这也只是我自己的猜测,没有任何得蛛丝马迹证明当年我父亲的那件事情里有林申姜的手笔。”
“到底有没有,是不是他做的,查查不就知道了。”
安凝砂拎起了已经包好的药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天已经黑了,我送你回客栈吧。”
苏哲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像往常一样说道。
“不用了,今日你一个人,还是呆在回春堂。”
安凝砂说完就走了出去,苏哲也没有追,他知道安凝砂有自保的能力。
“当年死人的那家现在还住在林邑城吗?”
出了回春堂之后,安凝砂向书灵询问道。
【在。】
书灵的情绪显然不太好,不过安凝砂可不管这些。
“地址。”
【城西中古巷第三个路口最里面一家姓薛。】
“谢了。”
原来这就是有金手指的魅力,简直不要太好用。
回去将药交给厨房,安凝砂再去了一次莫问姐弟的房间,给莫问的姐姐把了脉之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而于此同时,齐临兆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主子。”
“进来。”
清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门外的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如何了?”
“属下查到那位传闻中陈端启的弟子在给徐家二房的徐少夫人看诊,主用针灸,金针。”
“是神医谷的金针吗?”
齐临兆身子往前倾了些许。
“徐少夫人的院子里面很难安排进去人,我们的人并没能亲眼看过。”
“他不在医馆坐诊了?”
齐临兆记得上一次的消息是那位传闻中陈端启的徒弟在回春堂坐诊,既是在医馆,应当很好接触才对,既然下面的人没有这么做,反而是去打探了徐府的消息,那就说明他现在不在医馆坐诊了。
“自从接了徐少夫人的诊之后,她便不在回春堂里面挂单了。”
回答的人也很无奈,就是很巧。
“想办法在外面试试,如若确定他拿的是神医谷的金针,把人给我立即请回来。”
齐临兆说完又拿起了刚放在桌子上的书,往后靠了靠。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