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解释权。”肖无忌点头:“我们可以事先说明,这一次竟标,最终解释权归朝庭,什么叫最终解释权呢,就是说,这一次怎么竟标,我们说了算,例如,如果低于两百万,那就流标,这一次竟标不算。”
“低了就不算,高出才算?”夏候婴傻眼:“这好象,有点儿耍无赖。”
“是有点。”肖无忌笑:“所以叫最终解释权,这也是朝庭权威所在。”
“对头。”刘邦猛地一拍桌子:“对这些肥猪,杀,或者不杀,或者怎么杀,应该是朝庭说了算,最终解释权,好好好,我喜欢。”
他对萧何一指:“记下了,以后最终解释权都归朝庭。”
萧何微微点头。
张良陈平却是暗暗感慨。
“最终解释权,说得太妙了。”张良想:“朝庭权威所在,不就是个最终解释权吗?”
“阴阳正反,却以最终解释权的说法说出来,实在是精妙绝伦啊。”这是陈平的想法。
肖无忌道:“最终解释权之外,还可以规定几条,一,所有参加竟标的,每一个仓库,先要交十万钱的押金。”
“先交押金,为什么?”刘邦问。
“这是为了预防有些人没钱乱投标,他标个一千万的价,结果没钱,就会造成流拍。”
“敢。”刘邦勃然大怒。
萧何却点头道:“有道理。”
陈平张良也同时点头:“好办法。”
他们的想法,和刘邦是不同的。
这一次,是在长安,朝庭眼皮子底下,一般人没胆子这么干,但以后在其它地方呢,在其它事情面呢。
首先预防,这绝对更加稳妥。
肖无忌道:“第二条,即然想买仓库的人,远远多于仓库的总数,那就规定,一个买家,只能购买一个仓库。”
“为什么?”这却是萧何问出来的。
夏候婴跟着问:“对啊,为什么啊,别人多买不更好吗?反正是卖?”
“正常情况下是这样。”肖无忌解释:“但这是投标,如果可以多买,他一次标十个二十个仓库,价格就不会标太高,反正标了那么多嘛,能中一两个就好,价格低点也无所谓。”
他说着一停,脸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可如果只允许购买一个,那想法就完全不同了,独生子啊,必须确保安全,绝对不能出问题的,这种情形下,为了避免这惟一的一个指标给抢走,他们就会拼命的出高价。”
“妙啊。”陈平拍桌大赞。
张良同样一脸惊叹,他问道:“二郎,你是阴阳家门徒吗?”
“阴阳家门徒?”肖无忌一愣:“不是的。”
“纵横家门下?”陈平问。
“也不是。”肖无忌还是摇头。
“杂家?”张良又问。
因为这三家,是出了名的以诡诈心学诈人,最善于揣摩利用人心。
而肖无忌这几招,处处都在揣摩人心,利用人心的贪婪,患得患失,对应施计,别人哪怕不当都不行。
“不是的。”肖无忌道:“我师门是穿越门。”
“穿越门?”陈平张良齐叫。
“嗯。”肖无忌强忍着笑,道:“我创派祖师,名为穿子,嗯,跟老子同辈的,比孔子年纪还要大一辈。”
张良陈平相视一眼,陈平道:“好象极少见到贵门中人啊。”
“我们这一派,收徒极严,一般一代,只传一个弟子。”
肖无忌说得似模似样,而张良陈平等人,全都信了。
因为肖无忌的表现,是妥妥的山门中人。
除了有传承的山门中人,普通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才智见识。
刘邦插嘴:“那你还是矩子了?”
所谓矩子,是这个时代的称呼,类同于后世江湖门派的掌门人。
墨家儒家道家阴阳家,都有矩子的。
肖无忌就是皮一下,也是为先前编出来的天机子圆谎,倒没想到矩子一说。
刘邦这一问,他愣了一下,只好道:“师父说,二十年后,我为矩子,嗯,还要十五年吧,所以我现在不是。”
“那你师父现在在哪里?”陈平急问。
“不知道。”肖无忌摇头:“师父走时只留了一句诗。”
“什么诗?”张良陈平齐问。
肖无忌微微顿了一下,道:“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张良陈平几个齐声念颂,只觉越咀嚼,越有滋味,满口生香。
“好诗。”
“华美万端,如珠如玉。”
刘邦却问:“你师父留这诗,什么意思?”
“不知道。”肖无忌摇头:“我猜不到。”
他本就是皮一下,再故弄玄虚,这会儿当然就装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