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宫妤随着茯苓匆匆来到南宫府的地下牢房后,就看到被众人围观的鞭打场面。
“啪啪”的声音,她听着就觉得头皮发麻。执鞭之人,居然是记忆中温文儒雅的南宫逸!
“宇文流朔,幺幺是我的掌心娇,你怎么敢让她受伤!”南宫逸毫不留情地抽打着被绑在木架上的宇文流朔。
后者淡淡抬眸,嘴角的嗤笑一览无余。呵呵,受伤之人还未声讨什么,持刀之人却备受保护,南宫府的人,还真是偏心呢!
南宫逸见状,怒火中烧,浸过盐水的皮鞭如雨点般落在了他的身上,鲜红的血滑落在地上。
“哥哥,别打了。”南宫妤连忙出声,她怕下一瞬间宇文流朔就没命了。
“幺幺?”不确定的声音夹杂着忐忑,南宫逸扭头,看到南宫妤的瞬间猛的丢下鞭子,局促不安地站着。
南宫妤懵逼地看着,她没做什么吧!确实没做什么啊!
南宫妤看着浑身是伤的宇文流朔,眉头紧蹙。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不过,宇文流朔这皮相还真不错。棱角分明的脸上,乌黑飞扬的眉眼,傲然挺秀;鼻梁很高,嘴唇偏厚,平添了几分性感——整张脸是让人不敢直视的一幅深刻的画。
前提是,忽略掉那道疤痕。
“哥,放了他,好吗?”或许是南宫逸散了刚刚的狠厉,局促的他让南宫妤没了害怕。
“可他伤...”看着南宫妤眉间紧皱,南宫逸妥协了,他最见不得幺幺皱眉了。
回到无忧小筑,南宫妤小心地帮宇文流朔擦拭着脸上的血痕,雪白的帕子沾染上斑斑血迹。
在她吩咐下人给宇文流朔松绑的时候,他就已经进入昏迷了,也不知道后面听到多少。
“茯苓,去看看温大夫什么时候过来?”
南宫妤皱眉,牢房内光线太暗,倒是没注意到宇文流朔通红的脸庞,结合手下的温热,他莫不是发烧了吧!
“是”字一声响起,茯苓看了一眼南宫妤,转身离去。
“娘,朔朔好想你。”宇文流朔抓住南宫妤欲离开的胳膊。那温柔的力道,除了娘不会有旁人了。
看来是真的发烧了,不然宇文流朔怎么会主动抱住自己的胳膊。要知道,宇文流朔可是极不喜欢原主的碰触,不然也不会出现划伤脸庞的事情了。
真想不明白原主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思。
南宫妤试图挣脱宇文流朔的手,却不曾想宇文流朔抱得更紧了。罢了,她就用左手给他涂药膏吧,脸上的疤痕可千万不能留下了!
“小姐...”茯苓带着温大夫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惊讶地开口。
南宫妤脸色微红,再次挣脱,不曾想宇文流朔“娘娘娘”的喊得更急了。
南宫妤眼皮狂跳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宇文流朔的脸,柔声开口:“娘不离开,不离开。”
宇文流朔的神情松弛下来,南宫妤轻易地挣开了。
“愣着干嘛?还不快看病?”南宫妤看着呆若木鸡的两人,尴尬开口。
“哦哦。”两人如梦初醒一样,各自忙碌着。
南宫妤坐在茯苓垫好的大氅上,盯着温铭川看诊。
“他这是发烧了,老夫写副方子,喝三剂就好了。
这药膏效果极好,再涂抹两次就可以消除脸上的疤痕了。
只是他身上的鞭伤严重,这疗伤药仅可疗愈身上的伤。他身体营养跟不上,怕是会落下病根。”
温铭川看着,许是南宫妤诧异的行为,居然让他多嘱咐了一句。
南宫妤听着,在心里记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