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大夫走后,南宫妤看着宇文流朔身上的鞭伤,她犯难了。
罢了,他身上的伤,还是交给下人吧!要是她亲自上手了,宇文流朔估计会搓掉他的皮。
吩咐好一切,南宫妤就离开了,听着茯苓说南宫逸只是累了才晕倒的,她嘱咐厨房备好燕窝,等南宫逸和宇文流朔醒了就送过去。
“幺幺,吃晚饭了吗?”南宫耀听说府中发生的事情,连忙赶来过来。
听见南宫妤吩咐厨房煮燕窝,他心里就泛酸。两个破小子,怎么值得他的幺幺操心。
“爹。”南宫妤甜甜地喊了一声,笑容腼腆。
南宫耀热泪盈眶,他的幺幺啊,他捧在手心里的宝啊!
差一点,他就再也听不到这甜甜的嗓音了。
“嗯,幺幺,走,我们去吃饭。”南宫耀别过头去,不想南宫妤看到他老泪纵横的样子。
南宫妤蒙圈,南宫耀眼中的喜悦是肉眼可见的,怎么就哭了。
没等南宫妤搞清楚这份感情,她就接受到了夫妇二人的热情。
“幺幺,来,多喝点燕窝。”柳夫人热情地招呼着。
“幺幺,这是鲫鱼豆腐汤,多喝点。”南宫耀一脸慈爱地开口。
南宫妤看着盘子里堆积如山的菜肴,还有一旁的汤碗。心里热乎乎的同时,还有些无奈。
她吃不完啊!
捧着饱的不能再饱的肚子,南宫妤回到了自己屋里,终于可以好好歇歇了。
“南宫妤,你一人点的火,我要整个南宫府给你买账!”
宇文流朔嘴角勾起,邪肆的面容在南宫妤的面前不断放大。
“不要...”南宫妤猛的从梦中惊醒,柔柔的夜明珠泛着光泽,安抚着南宫妤剧烈跳动的心。
“小姐,你怎么了?”守夜的茯苓听见动静赶快过来。
“替我更衣,我要去外面走走。”南宫妤心里始终平静不下来,她要亲自去瞅瞅宇文流朔的情况。
“小姐,外面下雪了,天黑路滑的,还是别出去了。”小姐身子骨本就孱弱,万一小姐出事了,她可担待不起。
可南宫妤心里愈发忐忑,心神不宁间,还是要出去。
茯苓只好给南宫妤穿好衣服,披上狐皮大氅,撑着一把伞就出去了。
天地茫茫,一片雪白。屋外的树木被北风吹得摇晃不止,朔风直扑窗棂,窗纸扑簌作响。
南宫妤推开宇文流朔的房门,踱步而进,却听见微弱的声音:“水...水。”
茯苓刚刚点好灯,扭头便看到小姐在喂水:南宫妤捏住宇文流朔的鼻子,趁着薄唇展开的瞬间,喂进去一丢丢水。
“茯苓,去把温大夫找来,宇文流朔现在高烧不退。”
凌厉的声音,吓得茯苓不敢多说,急匆匆地出去了。
大概是喝到水了,一杯下去,宇文流朔也不再嘟囔了。南宫妤将手帕打湿,放在宇文流朔的额头处。
“冷...好冷。”
感受到手帕的温热,南宫妤重新打湿手帕,再次放到他的额头上。不曾想,盖着两层被子的宇文流朔还嫌冷。
南宫妤解下狐皮大氅,嗖嗖寒风袭来,南宫妤打了一个冷颤,仍将狐皮大氅盖在宇文流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