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乱说什么!谁心虚了!”
祝岚先是辩驳,后来露出恍然的神情:“我懂了,是你做的是不是?是你身边的书香故意陷害玲珑,想要拖我下水!”
“夫人,夫人,这个荷包奴婢真的见书香带过。”
玲珑跪倒在祝岚脚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祝岚的裙角,生怕祝岚不信她说的话。
“奴婢今日出门所戴的荷包并不是这个,夫人知道的,夫人救救奴婢,奴婢是被冤枉的。”
玲珑说道这里想起来:“奴婢腰间的荷包不见了,这个荷包是别人捡起来给奴婢的,只要找到奴婢腰间的荷包,定然就能证明奴婢是清白的。”
“是她,奴婢的荷包一定是她藏起来了!”
玲珑回想着之前的情景,指着书香道:“书香摔倒的时候离奴婢很近,定然是那个时候换了奴婢的荷包!”
祝岚觉得很有可能,她狠狠地瞪了安淑怡一眼,然后向皇后请求查验书香。
“书香,你有何话要说?”皇后温声问道。
书香紧跟着跪在地上:“奴婢愿意配合调查。”
安淑怡上前一步垂首说道:“皇后娘娘,臣妾的婢女被冤枉了不止一次,虽然她是婢女身份低微,但在臣妾眼中,她是臣妾的家人,家人无辜却被各种怀疑冤枉,臣妾很是心痛,所以大着胆子向皇后娘娘求一个恩典。”
“承安侯夫人但说无妨。”
安淑怡道:“若查清臣妾的婢女是清白的,臣妾希望凌夫人和凌夫人的婢女能向书香道歉。”
皇后还以为安淑怡要求什么恩典,闻言整个人放松了不少。
“理应如此,本宫就替凌夫人应下了,凌夫人没有意见吧?”
祝岚哪里敢有什么意见?自然是恭敬的恭维了皇后几句。
柳太医去查书香的荷包,自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柳太医,麻烦您再分别查一查玲珑和书香的衣服上是否有问题。”许久没有说话的凌媛馨忽然开了口。
凌媛馨恭敬地朝着上首行了礼后解释:“柳太医说此药有一些味道,玲珑说荷包是书香的,书香说荷包不是自己的,臣女想着,不管是谁的荷包,长久的佩戴说不定会在衣裙上留下药味。”
玲珑激动地看向凌媛馨:“小姐说的是,奴婢愿意配合太医查验!”
她说着主动走到柳太医身边。
书香心中恐慌,但这个时候她不敢露怯,迈着细碎的步子走了过去。
她只盼着荷包已经取下来多时,身上并未沾染很多药味儿。
“系统。”白涟儿问道:“书香身上的药味儿真的遮住了?”
【我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
“姑娘身上确实有药味儿。”柳太医检查了玲珑后,沉声说道。
玲珑眼里的侥幸刹那间散去,她把书香往前一推:“那她呢?她身上肯定也有。”
柳太医没有说话,而是认真查验,随后摇了摇头。
玲珑不可置信地抓着书香的衣服,想要去脱她的外衣:“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她戴了这个荷包,为什么她她身上没有药味儿?”
“放肆!都还愣着做什么!”
聖帝一声怒斥,站在朝圣殿的太监当即上前将玲珑抓了起来。
“冤枉,奴婢冤枉啊!”玲珑挣扎着哭喊着,依旧被压着后背跪倒在地上。
“皇上,既然查出和这位婢女有关,就先将她关起来好好审讯,此刻时辰已晚,诸位大人和夫人在宫里耽搁了许久,不如就让他们先回去吧。”
皇后安抚着聖帝,温声说道。
聖帝的目光冷冷地从承安侯身上扫过,最后不甘心地下了让众人回去的话。
祝岚还想替玲珑争辩几句,被祝丞相狠狠地瞪了一眼抓着手腕拖走了。
承安侯府,众人刚刚下马车,就看见白星河从府里跑了出来,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墨发也有些凌乱,想来是刚刚回府不久。
“父亲,母亲,涟儿你们没事吧?”
白星河先朝着白承望和安淑怡行了礼,然后走到白涟儿身边,细细打量着他,语气里透着不满:“你身体弱,接连赶路回来为何要进宫?也不怕引发了旧疾。”
“三哥没有腰牌都敢进宫,我这有腰牌可以随时入宫的,岂能落后?”
白涟儿笑眯眯地打趣白星河。
白星河气鼓鼓地瞪着她。
“星河,随我去墨竹苑。”被白星河“故意忽略”的白星晖,目光淡淡地扫视着他。
白星河当即打了个颤,求救的目光看向白涟儿。
白涟儿把头扭到另外一边,只当没看见。
“涟儿,厨房应该备着吃的,母亲命人送到你院中去,你吃完早点休息。”安淑怡心疼地看着白涟儿。
白涟儿乖巧点头,福身后同麦冬离开。
白承望却阻拦了白星晖:“你们先回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去膳厅一道用膳。”
“阿骊也一块过来吧。”
言骊正欲跟着白涟儿离开,闻言脚步顿了顿,目光恋恋不舍地看着穿过回廊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应了声“是”。
涟荷苑,白涟儿将身体泡在了浴桶里才觉得舒缓不少。
她叫来麦冬询问了几句,得知大家都在膳厅用膳,忙叫麦冬通知厨房不用把吃的送来涟荷苑了,她也要去膳厅。
麦冬无奈,只能抓紧时间伺候着白涟儿换衣服梳头。
等白涟儿到了膳厅的时候,言骊也刚到不久。
“涟儿怎么穿得这般单薄?”言骊说着,脱掉身上的外袍,不等白涟儿拒绝,直接帮她披上。
白涟儿有些无语:“我不冷,膳厅也暖和,冻不到我的。”
“好,那就不穿。”
言骊很好说话的样子,靠近白涟儿将衣服帮她脱了下来,然后自己穿上。
小姑娘刚刚洗过澡,身上香香的,他的衣服上沾满了小姑娘香甜的气息,此刻被小姑娘的气息包围着,言骊很满足,嘴角的弧度一直都压不下来。
“涟儿也来了?过来坐吧。”
白承望没想到白涟儿也会过来,许多话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谈,便招呼着众人落座先用膳。
白涟儿吃了几口,等腹中不再难受才柔声开口:“父亲特意叫大哥和言大哥来此,可是想分析今日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