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被贾张氏抓包,由于“经验”不足,一时有些愣神。
好端端的,这货怎么来了?
而且还黑着脸,明显是带着气来的。
“我……”
何雨柱现在理亏,听到贾张氏咄咄逼人的话,就成真傻柱了,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是秦淮茹反应快,脸皮厚。
她现在明白,必须维护和傻柱来之不易的“感禽”。
她也顾不想贾张氏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张口就来:
“妈,您好端端的,发这么大火干嘛?”
“您有理讲理嘛,这病房好些人呢,别让人家看咱家笑话。”
“再说了,今天还是傻柱送我来医院的,这多大的恩情啊,咱不能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啊。”
“您就是发火,好歹也得看看场合吧?”
秦淮茹天生就有着装可怜的本事,只是几句话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傻柱看了心疼,病房内的护士和病患看了也心生同情。
他们纷纷对贾张氏侧目,甚至低声议论起来。
“这人也太凶了,来就骂人。”
“是啊,人小两口甜甜密密的,她非要来搅和,看着都烦。”
“谁说不是呢。”
“……”
贾张氏听到众人议论,心里更气了。
她本就因为红星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憋着一股无名火,现在被秦淮茹当面摆一道,她心里的火就烧得更加旺盛。
病房内的议论声,还有傻柱和秦淮茹你侬我侬的样子,都成了贾张氏这座活火山喷发时的催化剂。
火山喷发,那破坏力实非常人可想象。
这不,贾张氏一叉腰,一瞪眼,立刻就破口大骂起来。
“秦淮茹,你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难不成你要学那易中海?可别了,我瞧着都恶心!”
“你明明是东旭的媳妇,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结果你现在却和傻柱勾勾搭搭,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不守妇道!”
“真不知道哪个狐狸精转世才能生出你这种狐媚的女人,成天就知道勾搭男人!下作!”
贾张氏几句话骂出口,病房内一片哗然。
听说过婆婆不讲情面的,但那也是婆媳之间正常的争吵而已,多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像贾张氏这样单方面侮辱儿媳的婆婆,可不多见。
这可是四九城,怎么会有素质如此低下的“人才”?
一口气骂下来都不带换气,而且骂人都不带重样的。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泼妇!
此时。
何雨柱被骂懵,大脑一片空白。
他虽然嘴说得挺强势,但碰到女人撒泼的时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似许大茂之流,因为是男人,用拳头打过去就行了,末了还能补一个断子绝孙脚。
但贾张氏可就恶心了。
一是女人,二是老人,三是毒舌。
这三样BUFF叠起来产生的化学反应可相当爆炸,足以让贾张氏成为红星四合院里最难对付的人。
也就聋老太太靠着老祖宗的身份能属性克制,何雨柱这个没结过婚的年轻人根本没有还嘴之力。
此刻,就是能言善辩的秦淮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毕竟狗咬人,你总不能咬回去吧?那不成狗了?
秦淮茹别无他法,只能靠抹眼泪博取同情。
但她这样子却勾起了贾张氏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脑淤血都快出来了。
曾几何时,在红星四合院,秦淮茹就是靠着一手抹眼泪的本事把大院内所有人都给骗了。
但只有贾张氏才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到底有多厉害。
那从来就是软刀子杀人!
每次都是被她给算计得盆满钵满,结果自己却落得恶人的名声。
要搁现在,那就是妥妥的绿茶啊。
只不过六十年代“民风纯朴”,还没有这个称呼。
秦淮茹,也就只能用“小贱人”来称呼,简直气死人不偿命。
想到这里,贾张氏心中更觉气恼。
“哭什么哭?你就知道哭!秦淮茹,你除了哭就没别的本事了。”
“听你的意思,还被傻柱抱出感情来了?”
“好啊,连我孙女的名字都起好了。这是要和傻柱去私通,离开我贾家啊。我说你怎么最近这么不对劲?你是不是早就想好整这一出了?”
秦淮茹听到后,连忙摇头。
“妈,我没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没做没代表你没想!”
贾张氏又骂了一句,然后就瞪着眼睛数落起来:
“你刚嫁给东旭的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你当媳妇的,好好的相夫教子就好了。你偏不,整天瞎捯饬,还和院里的男人眉来眼去的,当我没看见?”
“只不过念在你生了棒梗,给贾家添了一个男丁,我才没有说你。”
“现在你倒好,我贾家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你却要和傻柱联手整我?”
“这要是以前,就是夫纲不振!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早就被浸猪笼了!”
“别在这顺着了,好了赶紧跟我回家。”
“……”
贾张氏不依不饶地说着,那话是越说越难听。
两人被骂得狗血淋头。
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终于。
她咄咄逼人态度,让秦淮茹也遭不住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凭什么受你的气?
我刚傍傻柱!
于是秦淮茹直接演技爆发,顶着麻药的效果飙泪道:
“妈!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是多坏的媳妇一样。”
“这些年我自认做的并不优秀,但也没您说得这么不堪!作为媳妇,该尽的义务我也都尽了,还给贾家添了三个孩子,怎么就成不守妇道了?”
“东旭去世后,我也没有改嫁,还想着顶他的工作,替家里减轻负担。我一个女人,却要干男人的活,厂里的图纸我也看不懂,我容易吗我?”
“早知道这样,我就……”
秦淮茹说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
而贾张氏则一脸不屑地补刀道:
“你就嫁给陆建军是不是?我早就看出你对对那小子动心思了!还搁这装蒜,你够格吗?老娘走过的桥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秦淮茹被戳破,并没有承认,而是改口道:
“您胡说,我的意思是,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进城了,待秦家庄多好,何必受这气?”
“觉得受气?”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话,血压瞬间来了。
虽然门牙掉了说话漏风,但她仍不顾形象地吼道:
“我还觉得受气呢!看来是老娘惯着你了!这此天白伺候你这个白眼狼了!”
说完,贾张氏猛扑向病床,想要给秦淮茹一个大耳刮子。
傻柱一看急了。
刚和梦中女神谈到搭伙过日子,以后就要过幸福生活了,还能让贾张氏给毁了?
傻柱虽然挂吊瓶挂得人都虚脱了,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力气有的是。
他单臂一掼,贾张氏直接被推得倒退回去,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
“给我一边待着去!”
“啊!”
“干嘛?想动手打人!”
何雨柱瞪得眼睛都快爆开,指手划脚道:
“贾张氏!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医院!”
“这是你能撒泼打滚的地方?”
“秦姐刚生完槐花,手术的刀口都没长好,你竟然想打她?”
“咋了,想杀人?”
“秦姐多好的儿媳妇,也没改嫁撇下两孩子和您这个婆婆,更没干过你说的不守妇道的事情,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得了啊,不讲理了是吧?”
“我就喜欢跟不讲理的打交道!”
“跟你明说了吧,我和她不跟你似的。她是我姐,对我好着呢。”
“既然你非这么说,这姐我就不要了,我就娶她当媳妇!”
“怎么着?我们就一块过,把你这恶婆婆轰老家去!”
秦淮茹听到何雨柱的话,心中并不意外。
她心思细腻,对身边人的态度非常敏感。
该拿捏的,她都拿捏到位了。
现在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不过,现在她还是装出一副委屈样,只管流眼泪。
泪水越多,战斗力越强,浑身麻药又何妨?
要是吵架还有自己动手,那境界就低了。
她的样子,贾张氏都看在眼里,当场破防。
真是一对狗男女,现在竟然撕破脸皮,摊牌了!
贾张氏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遂从地起来,迅速转移话题。
“傻柱,你敢搡我?”
“都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狐狸尾巴漏出来了!”
“傻柱,你和秦淮茹勾搭成奸,你以为我看不见呐?”
“呸!真丢人!也不知害臊!”
傻柱听到贾张氏说的话,火气也来了。
“你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我都敢啊!你们就是乱搞男女关系,我非得报警让公家把你们抓起来不可!”
贾张氏又说了一句,傻柱直接提着拳头就来了。
那要是一拳头砸夯实了,非得砸出一个血窟窿不可。
病房内围观的吃瓜群众都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要是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吉利了啊。
怕是婴儿都会集体吓傻。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医生进来,让对峙双方停下来。
“谁是秦淮茹家属?”
“住院费现在得交了。”
谈到钱的事,空气瞬间凝固,尤其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
秦淮茹本能地看向何雨柱。
但后者虽然火气来了,却没忘易中海的叮嘱,直接反手就抽身,指着贾张氏说道:
“医生,她是病人家属,我就是一送人的邻居。”
傻柱这变脸的速度让所有人都没想到。
明明前一稍还说得大义凛然,结果现在却变卦了。
这怕是在蜀地学了二十年变脸绝技,才能变脸这么快吧?
梦中女神不要了?
贤惠还送仨便宜孩子的好媳妇秦淮茹。
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