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孩子，我为你骄傲！一天之中你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校园！”古德里安教授一进门就大力地拍着王晨的肩膀。

“如果你想的话，我还可以更出名一点。”王晨翻了个白眼，“比如直接炸掉校长的办公室。”

“您这么晚来，有事么？”芬格尔问。

古德里安教授把一只信封交给王晨，“我是来给你送学生证来的，有了这张卡，就可以在全校范围内享受‘S’级的特权了。还有，明天是3E考试的日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3E考试？就是火车上你们提到的那个？”

王晨从古德里安教授手中接过信封，将信封里那张学生证抖了出来——虽然古德里安教授说持有这张学生证，他就能享受“特权”，但据王晨所知，在原著里这张学生证最大的作用，只不过是用来透支他的奖学金来为芬格尔支付夜宵费而已。

即便它的额度有十万米金。

当然，还有一次使用是在卡塞尔学院的控制室里和诺玛打星际。

“没错。”古德里安教授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来帮我……划范围的？”

“划范围？”古德里安教授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芬格尔。

“据说那是华夏那边的传统。”芬格尔摸了摸下巴，“每当临近期末考试的时候，大学教授都会‘粗略’地把考试的范围告诉学生。”

“那这岂不是……”

“当然不是。”芬格尔摇头。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是作弊呢？”王晨义正言辞。

可你自己都把“作弊”这两个字说出来了——古德里安教授看着王晨，满脸的不可思议。

“咳。”王晨咳嗽了一声，然后抬手示意古德里安教授继续说。

“那个，考试的缩写是EEE，拼写是Extra Evaluation Exam，意思是血统评定考试。主要用于鉴定学生的龙族血统，龙族血裔对于‘龙文’会有共鸣，共鸣时会产生‘灵视’的效果，也就是自然而然会看见龙族文字浮现在脑海里。”古德里安教授斟酌着语言说道，“这能力对于龙族血裔非常重要。龙族血裔有被称作‘言灵’的超自然能力，在他的‘领域’内，他以龙文说出的话将成为一种规则。因此‘语言’是龙族发挥能力的工具，对龙文不敏感的学生通常能力不足，经过3E考试就要降级，太差的勒令退学。”

“龙……文？”王晨歪了歪头。

“就是龙类的语言。”古德里安教授双手搭在王晨的肩上，直视他的眼睛，“明非，集中精神，听我的每一个音。”

一串从未听过的卷舌音从古德里安教授的嘴里迸发出来。

用原著里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混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的钟鸣”。

只不过在王晨听来，大概就是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晦涩了一点。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古德里安教授解释，“明非，你感觉到太古龙皇的声音了么？”

“我觉得这个词儿有点儿中二。”王晨转过头看向芬格尔，“你听说过‘万物皆虚，万事皆允’么？”

“刺客信条里台词？”芬格尔点了点头，“我没玩儿过，但我听说过。”

“那游戏不错，我建议你玩儿一玩儿。”王晨十分认真地推荐。

“你……你没听懂？”古德里安教授傻眼了，“你完全没有幻觉？没有那种……被伟大主宰召唤的感觉？”

王晨心说宅神都说了，在这个世界里，“路明非”就是黑王，他要是能感觉到那种被伟大主宰召唤的感觉才有鬼了。

难不成要“自言自语”么？

太蠢了。

“没有。”他十分干脆地摊了摊手。

古德里安教授在短暂地呆滞之后，忽然又镇静下来。

他抬手抓住王晨的胳膊，坚定地说道：“第一例！这是第一例不响应龙皇召唤的龙血后裔！我要去图书馆查资料！”

说着，他便不顾王晨和芬格尔，自顾自地转身走出了宿舍。

“师兄，要来点夜宵么？”

古德里安教授走后，王晨转身向芬格尔邀请道，“就是不知道米国这边的外卖业务开展得怎么样？”

“夜宵当然是有的，但是你有钱么？”芬格尔意外地挑了挑眉，“在火车站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只剩20米元了？”

“也许我明天就要被‘打发’回家了诶。”王晨双手环抱，在床上坐了下来，“虽然见面的时间不长，但就冲咱两这么‘相见恨晚’，师兄你不给我办个欢送会什么的？在火车站的时候，你不是说你的钱包被偷了么，总不能到了学院也没钱吧？”

什么叫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就是！

在芬格尔用王晨的学生证请王晨吃饭之前，王晨首先提出让芬格尔请客，就是王晨的胜利！

“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师兄现在的信用卡只剩80块的额度了啊。”芬格尔目瞪口呆，“能不能你先借我一点钱，让我请客，然后等到我有钱了再还你？”

“我借给你钱，然后让你请我吃饭？”王晨抚额，“那为什么我不直接请你吃饭？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我还多赚一份人情！”

“师弟你有这份思想觉悟可真是太棒了。”芬格尔仗着自己的身高，如同古德里安教授那样居高临下地拍了拍王晨的肩膀。

随后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实际上咱们想吃夜宵都可以不用叫外卖，只要从学校食堂订就可以了，他们甚至还提供送货上门服务。

只不过就是我的学生证丢了，订餐需要学生证才行。所以……”

芬格尔把目光瞥向了王晨手里的那张学生证。

王晨能怎么办呢？

告诉芬格尔说，其实他知道学生证就是一张信用卡？

“学生证是拿来记账的么？”王晨的嘴角抽了抽。

“师弟你可真聪明。”芬格尔咂了咂嘴，“你们华夏人都这么聪明的么？”

“不过你可以放心，说借就是借！食堂那边记的账，等到我这边手头儿宽裕了就直接给你抹平！”

食堂的账，呵，王晨在心里冷笑一声，那学生证刷完就是信用卡里的账了，食堂那边还抹什么平？

这就是所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