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你凭什么身份去替我道歉?还有,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要道歉?”
简直可笑!
“可我们是姐妹呀!”
林依珊一双眼睛望着她,里面含着委屈与不甘,那眼泪就在里面打转,要掉不掉的样子着实惹人疼惜。
可林初若又不是顾西铭那个渣男,她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眼神有感觉?
“谁跟你是姐妹,我没有你这种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
林初若翻了个白眼,“更何况你娘都还没有进林府,我怎么可能会认你这个外室之女?!”
大街上人来人往,林初若又重重咬着后四个字,周围没有散去的百姓又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外室女也真真是够了,刚才平安侯府的人在,她就一味的帮着人家说话,自家姐姐根本就不管。”
“可不是,明明就是平安侯府的错,她还硬是说自己姐姐不对,哪有这样做妹妹的?”
“外室就是外室,哪能真心对你好,刚才看见平安侯府的人,就是一副不想惹事的模样,要不是姐姐厉害,指不定今日就得吃了这亏。”
“就是说呀,所以这外室之女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是原配的姑娘好!”
林依珊听着这些嘴碎的人说话,身体气得都要发抖,手指紧紧攥在一起,恨不得把这些人的嘴都撕烂。
“姐姐!不管你认不认,我是林广财的女儿这事是板上钉钉的,你觉得你能阻止得了他把我娘娶进门吗?”
哟!
敢情这林依珊是不想在她面前装白莲花啦?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大家撕破脸皮也是迟早的事。
“阻止不了又如何,林依珊我告诉你,有我在林府的一天,就永远不会有你的地位!”
今日她就把狠话撂在这,林依珊想要做什么,她都不会允许。
“你!”
林依珊真的是被气很了,“林初若我也告诉你,林府不是你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如今你有祖母撑腰又如何,但她总有一天会老去,到时候你看谁还能护着你!”
“呵,三三妹妹有那个闲工夫管别人,倒不如想想怎么能让你娘进林府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说完,林初若也不管林依珊被气得像只河豚,优雅从容的走了。
林依珊看着林初若的背影,恶狠狠道:“总有一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林初若回了院子连忙查看自己的脚伤,稍微红肿了一些,但好在没伤及筋骨,敷点药就好。
只不过去竹屋练习划水一事得耽搁一阵子了。
林初若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来应该趁热打跌讨好尉迟寒的,哪成想发生这样的事。
今日真是倒霉,出门丢了银子不说,还崴伤了脚,遇见三个奇葩,也真真是够了!
“喏,喜鹊帮我去抓这些药来。”
喜鹊望着自家小姐写的药方皱了皱眉。
“小姐,你脚受了伤,这要不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自己开药方像什么事呀?
万一治不好还加重病情怎么办?
这些小伤林初若平时都是自己处理,顺手写药方也就成了习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她笑了笑,“没事,上次我不是也写了一个方子让你去抓药也不是没事吗?所以你要相信你家小姐才行。”
喜鹊还是有些担忧,“可是小姐你平时都不知道这些的呀,万一死人怎么办?”
“呸呸呸!喜鹊你瞎说什么,你家小姐我好得很,你放心好啦,这都是我平日看闲书学来的一点医术,没问题的!”
林初若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但又反应过来有些不妥,连忙收手,冲着她笑笑,“赶紧去吧,这要是去晚了,指不定我的腿就要废了!”
喜鹊原本还有些将信将疑,但在听到这话后,哪里还敢停留,连忙飞奔出去。
林初若暗暗松了口气,好在原主以前就喜欢在屋里看闲书,她相信喜鹊应该也不会怀疑什么。
夏日的蝉鸣声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竹屋里埋头奋笔疾书的人似乎有些心烦气躁,他搁下笔,喝了一口上好的毛尖,才把心中那股烦躁压制下去。
尉迟寒目光朝窗外看了一眼,阳光刺眼得很,仿佛在外站上一刻便能让人融化一般。
“这两日林初若有没有来过竹屋?”
教会她划水那日,他便有意避开与她的见面,也不知道这两日她有没有巩固一些。
阳春微微一愣,他还是头一回从自家主子嘴里听到林大小姐的名字。
“未曾。”
尉迟寒本欲拿起的笔不由得握紧,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两日都没来过?”
“林大小姐这两日都未曾踏足过竹屋。”
尉迟寒重重把笔一撂,神色惧冷。
所以她这两天是想要半途而废,不再继续讨好他了?
所以她之前说的想跟他重归于好也都是为了哄骗他,让他教会她划水以后就弃之敝屣。
可恶!
真是太可恶了!
阳春不知道尉迟寒听见这话为什么会有这样愤怒的表情,只能站在一旁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尉迟寒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她现在人在哪?”
“啊?”
阳春连忙反应过来,“林大小姐此刻就在院子里,她……”
不等他再继续说下去,尉迟寒长腿便出了竹屋。
“这些衣服做得真不错,也不知道寒哥哥穿在身上会是怎么样?”
林初若前日便收到了绣娘做好的衣服,正准备拿给尉迟寒看,便见一道人影走了过来。
“寒哥哥!”
声音又脆又甜,尉迟寒的怒意不知怎的就降了几分。
“寒哥哥你今日怎么过来了,不过你来得刚好,快来看看这身衣服合不合身!”
林初若兴奋的挽着尉迟寒的手,拉着他,随后又拿起一件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比划。
“好像还挺合身,这肩膀的宽度似乎也刚刚好合适,寒哥哥你转过去。”
林初若又在尉迟寒后背比划了一阵,“收腰的地方也很好,大哥的身材跟你差不多,要是照着这件衣服的尺寸做,他应该也能穿。”
林初若低头略有沉思,既然都给尉迟寒做了衣服,也不能不给那两个哥哥做,况且那两个哥哥对她也是极好的,她得一视同仁才行。
尉迟寒从进门后脸色就没舒展过,听见她这番话,脸色更是铁青,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之气。
“所以你这些天没去练习划水,就是在摆弄这些没用的东西?”
尉迟寒冷着脸,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丢落在地。
林初若神色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大佬怎么突然生气了?
她好像没有惹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