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你怎么了?”
林初若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像宝贝似的整理干净,尉迟寒火气更大了。
“你之前求我教你划水时可是说了会努力学会的,怎么,这才刚学会就开始偷懒了?”
林初若眨巴着眼睛,懵懵懂懂看着尉迟寒。
“我没有偷懒呀!”
尉迟寒看了一眼林初若抱在怀里的衣服,“没有偷懒你为什么这两天没有去练习?”
“我在弄这些。”
虽说绣娘做的衣服都很好,但有些地方还是得要她看过才行。
尉迟寒觉得自己已经被气得不轻了,抢过她怀里的衣服就要撕碎,林初若顿时一惊,连忙拦住。
可奈何尉迟寒身高腿长,林初若踮起脚也够不到。
“寒哥哥你干什么,快还给我,这是我好不容易才让人做好的!”
尉迟寒心中的怒气又升了一些,眼看他就要把衣服撕烂,“啊!”的一声尖叫让他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瞬间惨白的小脸,眉宇间有一丝慌乱。
“小姐,您没事吧?是不是脚又疼了?”
喜鹊连忙搀扶她,让她坐了下来。
“脚怎么了?”
尉迟寒声音听不出喜怒。
喜鹊随即把两天在街上遇到平安侯府兄妹俩的事情说了一番,尉迟寒直接冷脸。
他撩开衣袍,单膝跪地,拿起林初若的脚放在腿上,脚踝的这个有些泛红。
这一动作着实把林初若吓得不轻,她连忙抽回自己的脚,可奈何尉迟寒力气实在大,自己又受了伤到底没敢怎么动。
“寒哥哥。”
这样似乎有些不妥。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脚都是私密的地方,林初若羞涩得耳根微微有些泛红。
“怎么,脚受伤了我看不得?”
不理会林初若,尉迟寒仔细检查起她的脚来,“伤得不是很严重,但是不能再受伤了。”
“要不是刚才你要撕我衣服,我也不会二次受伤,也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林初若微微嘟起了嘴,神情有些不满。
尉迟寒有点尴尬,“所以你这两天不去练习划水就是因为脚崴了?”
“可不是嘛,这两天我还让绣娘给你做了几身衣服,你可倒好。”
林初若似乎有些生气。
平日冷静的尉迟寒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会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
“这些衣服都是给我做的。”
“是呀,有好几处我还改过了呢!”
“谢谢。”
“谢什么,寒哥哥最近我都不能去你那里学习划水了。”
一想到不能抱大腿,林初若兴致索然无味。
“嗯,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等脚好了再练习也是可以的。”
“那寒哥哥这些衣服你拿回去试试,要是不合身我赶紧让绣娘再改改,这样在乡试时你就能穿上新衣服去了。”
“所以这些衣服都是为了能让我在乡试的时候穿上?”
林初若一副小傲娇的模样抬了抬下巴,“可不是,我的寒哥哥一表人才怎么能穿寒酸的衣服出去,当然是要最好的才能配得上你!”
林初若觉得自己这拍马屁的话是说得越来越顺了。
尉迟寒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暖意涌了上来。
“好,那我回去试试。”
“小姐,我怎么觉得尉迟寒他对您的态度好像好了一些呢?”喜鹊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头。
林初若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那不好吗?兄妹之间就应该相亲相爱呀!”
要不然她以后怎么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呀!
长安城的夜寂静又带着燥热。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平安侯府的屋檐上,男人面具下的唇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嘲讽。
没过多久便又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天可真是热,也不知道二三少爷带回来的那匹马怎么样了,吃不吃得惯。”
“马哪能这么娇贵呀,铁定好好的在马厩里睡着呢!”
“希望吧,那马听说是三少爷花了重金买回来,我还是有些……”
“啊!天呐!马死了!三公子的马死了!”
一时之间平安侯府的马厩乱成了一锅粥。
顾西铭昨天回来立刻去找平安侯,一直到深夜才回院中入睡,这会儿被吵闹声打扰,眉宇间全是厉色。
“公子!公子!”
小厮匆匆赶了过来,脸上全是慌乱。
顾西铭不由得呵斥,“什么事这么毛毛躁躁?!”
“公子!昨日您带回来的马,它死了!”
顾西铭顾不上穿衣,连忙冲了上去。
跑到马厩一看,自己昨日带回来的马居然惨死在马厩里。
他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回事?”
负责看管马厩的人哆嗦着跪在地上,“三公子,这,这小的也不知道呀!昨日子时时还好好的,这才半宿功夫怎么就死了呢?!”
马夫大气都不敢出,世人都说平安侯府三公子温润如玉,可他们这些下人都知道,那只是表面看起来而已,真正的顾西铭,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拖下去,乱棍打死!”
顾西铭的手攥紧,青筋暴起。
这马他可是在外好不容易花重金寻来的,目的就是要送给乡试的考官白大人,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可气!
真是太可气了!
“三弟这是在干什么,不就死了一匹马吗,用得着如此劳师动众,还用杀掉一条人命?”
顾西铭循声望去,只见平安侯世子也就是自己的大哥顾亦凡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意。
“这马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得查清楚才行!”
在平安侯府里,最不希望他风头盖过自己的那便是顾亦凡。
两人暗地里不知道斗了多少回,都没有分出胜负。
如今他又准备参加乡试进入仕途,更是会成为顾亦凡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怀疑这马很有可能是被别人弄死的,而这害它之人便是顾亦凡。
“哦,既然是这样,那三弟可要好好查一查了,这万一要是自己病死的,那可还是冤大了,毕竟三弟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寻来的,马死了,银子又没有了,还真是可悲呀!”
顾亦凡毫不掩饰自己对顾西铭的嘲讽。
顾西铭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还真是多谢大哥关心了,若是查出是谁人下的毒手,就算是亲兄弟我也不会放过他!”
“你!”
顾亦凡脸色不太好看,这庶子平日仗着父亲对他的青睐,根本就不把他这个世子看在眼里,总有一天,他会让他知道什么才是正统血统,他一个姨娘生的孩子算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