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不是老奴不肯,只是想要设卡收税,难!”魏忠贤说道。
“你说说看,有什么难得?”朱由校道。
“皇爷,能在运河跑的船,都有漕帮的背景,船夹带的货物,也是来头不小,想要收税,无疑是拥马蜂窝,不见血是不行的,要是见了血,朝野的反弹就大了,到时候骂声一片,老奴担点骂名没什么,就怕有辱圣誉。”魏忠贤打预防针。
“难道不收税就没有骂名了吗?朕垂拱而治,只在宫中做点木器,不一样被骂成昏君。大伴,你当知道,如今钱粮紧缺到何等地步,如果没有钱粮,让大明如何支撑。前段时间,朕让内阁议一个收税的方案出来,是收商税,还是从士绅身收税,到如今没有任何动静,对这帮文人,朕不指望了,收税,朕自己来,大伴,你带兵南下后,卡住运河,来往船只,漕船夹带的,按比例征收,不给,扣货,抓人。”朱由校道。
“这样怕是引起动乱,那些商人要是鼓动闹事?”魏忠贤有点慌。
“大伴,你带的御马监兵马是干什么吃的,敢闹,就抓。大伴,难道你怕了?”朱由校说道。
“皇爷,就是所谓的东林六君子,老奴也杀过,老奴只是担心闹的太大,南方有变。”魏忠贤倒是衷心。
“难道他们敢反叛吗?”朱由校问道。
魏忠贤低头,不回答。
“他们要是敢反叛,朕就敢杀,大伴,你南下后,朕就会着手京营训练,扩充京营兵马,到时候,朕不介意给南方的士林一个厉害。”朱由校说道。
“既然皇爷要有准备,老奴就放心了,老奴这就回东厂安排一下,内阁人员一出京师,老奴立刻出发。”
“大伴,拜托了,弄来钱粮,你我都好活,没有钱粮,那一天,改朝换代,朕忘,大伴你能有什么下场,至于那些文官,他们恐怕是无所谓的,不过是换个皇帝,无论是朱家天下,还是哪家天下,在他们的心目中,反正到最后,还是离不开他们治理天下。”
“陛下,折杀老奴了。”
朱由校现在是完全能感受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只怕猪队友了,大明的一帮所谓的根基,宁愿将地基掏空,拉着大家一起死,也不愿意放弃一点利益。
……
作为东厂提督太监,以前的九千岁,想要知道一些消息还是很简单的,对于发生在漕帮的事,魏忠贤还是挺佩服西厂提督太监雨化田的。漕运,可是许多大人物的自留地,他也敢去碰,现在还能活奔乱跳,也是难为他了。
前段时间皇爷落水,自己失分不少,这次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让皇爷看看,我老魏还是很有用的。
至于杀人,卑贱的商贾,要是敢闹事,杀就杀了,至于商贾后边的,有种的就跳出来,跟皇爷理论去,魏忠贤看明白了,这阶段,皇爷有是整训御马监兵马,又是要整训扩充京营,是要花大笔银子的,只要自己能弄出来银子,就算文官勋贵们在跳腾,有皇爷护着,最多训测几句,要是捞不来银子,收不商税,失去了皇爷的信任,那真是找死了,以前被自己整死的官员亲友,不会介意干掉自己,再在坟头尿一泡的。
魏忠贤看着身边沿着运河,正在列队大步的兵马,心中感叹,皇爷自从落水以后,如同换了个人,就连兵将都训练有数了,皇爷真的长大了,能跳起大明的江山了。经过边行军,边清剿匪患,如今的御马监兵马显得自带杀气,魏忠贤自信,能很好的完成皇爷的任务,要是谁敢跳腾,就让御马监的这些小崽子跟他们好好的交流一下。“秉厂公,在向前走,就到淮城了。”东厂番子过来禀报。身为东厂提督太监,最大的支援怎么会放弃不用呢。
“通知孩儿们就近挑选地方扎营,派出人手,给咱家将现在淮扬一代的情况打探清楚了。”魏忠贤吩咐道。
“是,厂公。”
“掌刑百户,你带一队人手,进入淮城,给咱家将淮城的情况摸透了。”魏忠贤继续下令。
“遵命,厂公。”东厂掌刑百户领命。
魏忠贤望着远处的城池,,心中想着,如今的淮城,有漕运总督府,有西厂,连奉命前来处理事件的钦差也已经进了城,大家各方一定斗的很厉害,如今的淮城一定狠热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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