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坤和刘能得救,象牙山村的人各回各家。
不是赵东,后果不堪设想!
“东子,你见义勇为,要不找个县台记者帮宣传一下,也好壮大水厂名声。”
王长贵很机灵。
“这点小事算啥,别搞那些。”
人怕出名猪怕壮,赵东只想安稳赚钱,过自己的小日子。
“大国,你开车把广坤叔,和刘能叔送家去。”
“东哥,你这不难为我吗,他们身那味,把我驾驶舱都脏了。”
李大国一脸嫌弃。
“我们坐后面车厢,不坐驾驶室。”
永强补充道。
“这还差不多,走,车!”
谢广坤被送回家。
一整天都迷迷怔怔,精神状况非常不好。
次,赵东外出筹钱,谢广坤去果园偷狗,就曾掉进赵东设置的粪坑陷阱。
那次,至少脑袋在粪坑之。
这次,却吃进肚子里!!
谢广坤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细细回想,还都和赵东有关,遇到他准没好事。
“爹,是赵东救了你,咋还埋怨了?”
谢永强鸣不平,叹息说。
赵东不怕脏不怕臭,跑厕所弄了两大桶黄金汁。
老爹不知恩图报,还怪责怪别人,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永强,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赵东灌我粪水,你不拦着,还帮扒拉我嘴,有你这样的儿子?”
一提起来,谢广坤就气的哆嗦。
“不救你,你不就死了吗?”
“你还大学生呢,死脑筋,不用人粪,你找猪粪,牛粪也行啊!”
广坤骂道。
“爹,这事别跟我犟,赵东说过,越恶心,催吐效果越好!”
“你什么事都听他的,他让你死也去死啊?”
“爹,你咋这样说话,真这样,那我们没共同语言了。”
老爹越来越不通情理。
“吵吵啥,吃饭了!”
永强娘端来饭菜,放炕的小桌。
“这是啥?”
谢广坤一看,脸色大变。
盘里菜黄橙橙的,和黄金汁色相太像。
这还怎么吃?
瞬间没胃口。
“一盘葱花炒鸡蛋,咋的,不吃更好,俺娘俩吃!”
永强娘把菜拉自己跟前。
“不吃了。”
谢广坤往炕一躺,刷过好几遍牙,总觉得嘴里还有味,严重的心理阴影。
………………
刘能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家差点被刘英娘骂死,晚都没能炕,在沙发凑合一晚。
“英子,你也是,我当时不是说,不要了,快……快点停下,你们咋还……还滋水,阿嚏!”
刘能都感冒了。
“当时乱吵吵的,谁能听清,只能听个大概,不要停!”
刘英无辜道。
“算了,跟……跟你较真也没用!”
刘能摇摇头。
“英子,赶紧回水厂班,耽误一天少一天的钱。”
刘英娘把女儿轰走。
………………
谢广坤一天没吃饭,肚子咕咕叫。
实在没辙,跑大脚超市,买了瓶汽水和饼干。
“咋的,终于有胃口了?”
大脚幸灾乐祸问。
“又不我吃,给永强买的,最近,他不在镇教委实习吗,常常不吃早饭,让他路捎着。”
谢广坤心虚说。
谢大脚懒得再问。
“大脚,给我再拿个山楂罐头,记账!”
“给钱,概不赊账。”
“一点小钱,你瞅瞅,大脚,我儿子是大学生,能不给你钱?”
谢广坤无论什么事,都能扯大学生。
“你有东子的实力,想在超市赊多少就多少!”
谢大脚开玩笑说。
“不废话吗?”
谢广坤哼哼道。
忽然,他顿悟了!
对啊。
自己没钱,但赵东有钱,开那么大的水厂,光投资就七八百万。
谢广坤有经济头脑,以前卖山货,就喜欢缺斤少两,能多赚一份是一分。
“赵东那么多钱,接济自己一点也不为过。”
“他那么钱,也花不完!”
谢广坤心里道。
不敲一笔,说不过去。
只要赵东随便给点,就赶得卖好几月的山货!
打定主意后,谢广坤半路把饼干和汽水吃掉,回家就躺炕不起来。
“哎妈呀,头痛,永强娘,快点把永强找回来!”
“你又犯啥神经?”
永强娘迷惑不解。
“废什么话,让你去就去!”
谢广坤沉着脸。
很快,谢永强从镇教委风风火火回来。
“爹,又咋了?”
昨天中毒,才安稳一天,老爹又咋回事。
“永强,我头痛,昨天被高压水枪滋了,可难受了!”
谢广坤躺炕,额头放热毛巾,深吟不断。
“咋整,去找香秀瞅瞅?”
谢永强请假回来的,如果老爹不要紧,还准备回去班。
“找啥香秀,我都要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昨个赵东用水枪滋我,你让他来!”
谢广坤冷哼。
“爹,你头痛咱就治病,不想找香秀,咱去镇医院,县医院,赵东又不是医生,他顶多会点‘土方子’。”
“永强,你翅膀硬了,连爹的话都不听?”
谢广坤怒了。
尤其听‘土方子’三个字,深入骨髓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