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强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电话让赵东过来一趟。
不然,老爹不知道折腾出啥事!
半个小时后。
赵东出现在谢广坤家。
“广坤叔,吃饭有胃口不?”
“哪来的胃口,你用水枪滋我,头要炸了!”
谢广坤躺炕,眯缝着眼,不知道人还以为要死了。
“那咋办?”
赵东开门见山,不跟他绕弯弯。
“我去县城医院查查,你先给我三万块,多退少补!”
“爹,你咋这样,昨天赵东是为你好,你咋反咬一口?”
谢永强郁闷说。
“永强,你刚才不说要去班吗,咋还不走,去吧。”
广坤开始撵人,知道儿子心软,在这只会耽误事。
“永强,走吧,我保证把你爹照顾的服服帖帖!”
赵东点点头。
“那成吧。”
永强勉强同意,自己在镇教委实习,实习期最好不旷工。
家里剩下谢广坤老两口和赵东。
“东子,你是永强同学,自家人,心搁肚子里,我查不出啥病,三万块再还你!”
谢广坤诚意满满。
“三万块小事,当送你营养费了,不过要等你医院回来,不检查清楚,我也不放心!”
“三万块是营养费,那检查的费用……”
“也我出!”
赵东快人快语。
“哎呀,我就说,东子这人靠谱,实在!”
谢广坤乐坏了。
三万块的营养费,顶自己卖好几年山货。
赵东答应这么爽快,早知道多要个十万八万的。
广坤后悔死了。
“脸皮咋这么厚呢?”
永强娘白了眼。
“广坤叔,咱走,去县城医院。”
赵东说。
谢广坤刚想一咕噜爬起来,忽然想到,自己是病人,不该太活泼。
“哎妈呀,东子,我走不动道,你看这事……”
广坤装可怜。
“广坤叔,你病这么重,该躺着,我帮你叫车!”
“东子,太麻烦你。”
谢广坤心里美滋滋,赵东这是要找房车啊,还能躺里面。
等了十多分钟。
赵东手机响了,瞟了眼号码:“广坤叔,车到了。”
刚说完,李大国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一副担架。
“大国,来,搭把手,帮抬车!”
赵东吩咐。
“……”
谢广坤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说是房车,最差也该救护车,不然咋躺下?
“起!”
谢广坤被抬起来,往大门口走去。
果然!
谢广坤最不愿看见的事发生了。
门口,停着李大国的货车,车厢翻斗铺一层厚厚褥草。
“咋的,我躺车斗里?”
谢广坤绝望了。
“要不咋的,你躺驾驶室,我也没法开车啊。”
李大国告诉。
“广坤叔,坚持一下,一会就到城里!”
赵东鼓励一番。
“东哥,你也真是,让我拉个病号去县城,万一死车多晦气!”
“大国,差不多得了。”
赵东懒得吵吵。
随后,了宝马,准备提前一步去县医院。
“东子,叔觉得,身子骨硬朗了点,能坐着了,要不,我坐你车去?”
广坤忙叫住。
赵东降下车窗,不放心说:“那哪成,躺着最舒服,你没见救护车都是躺着吗?”
“可是……”
赵东以理服人,广坤为三万块,只好咬牙坚持。
“叔,躺稳了,来次go!”
李大国一脚油门,货车冲出去。
象牙山村到镇是土路,镇到县城才是柏油路。
土路坑坑洼洼,为了下雨不泥泞,铺了不少石头。
山村穷,汽车过河都要蹚水,连个桥都没有。
咣当,咣当……
李大国是年轻人,开车毛毛躁躁,自己P股下坐着弹簧座椅,颠簸一点也无所谓。
货车开的飞起,在土路蹦蹦跳跳!
“大国,慢点。”
苦了车斗里的谢广坤,肚子被颠簸的七荤八素,脑袋嗡鸣。
“叔,醒醒,到了!”
谢广坤没扛住,居然颠簸昏了。
昨天吐得太厉害,身子骨本来就虚弱,谢广坤睁开眼,发现到了县医院。
“初步检查,病人身体没有异常。”
医生穿着白大褂,手拿片子说,“那你们再进一步检查脑颅。”
说完,医生走开了。
谢广坤躺病房里,盯着天花板,眼神无光。
希望赵东说话算数,回村给三万块营养费。
“广坤叔,刚才医生跟我商量过,真相查出病因,需要做开颅手术!”
赵东来到病房。
“开颅,颅是什么意思?”
广坤歪头。
“颅就是脑袋,开颅就是打开脑袋,检查里面情况。不过你放心,现在科技非常发达,割开也能缝合,没大问题。”
赵东严肃说。
“割开脑壳,不疼吗,割开人还能活?”
谢广坤弱弱问。
气势一下子怂了!
“广坤叔,你大可以放心,三国时期,华佗就研究开颅手术,为后人积攒了宝贵的经验,成功率99.99%!”
赵东孜孜不倦劝说。
“那还有0.01%的呢?”
谢广坤执着问。
“剩下0.01%死了呗,医院哪有不死人的,就像习武之人难免有磕磕碰碰,很正常!”
赵东平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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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困,睁不开眼。白天要工作,晚回来写稿子,每晚都12后才睡。今晚暂且三更,明天尽量补(班偷偷写),写个六七更,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