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校长,下午赶紧收拾东西任,镇小学催得紧!”
赵东摆摆手,让出去,别站跟前碍眼。
皮长山脸色难看,退出办公室。
“行啊,赶我走,哪天我东山再起,看怎么收拾你!”
皮长山心里大骂。
赵东知道他不服,还有办法收拾他。
比如,给点眼药!
“喂,大脚姐吗,麻烦你去广坤叔家一趟,来一下学校。”
谢广坤家没装电话,只能让大脚跑一趟。
“啥事?”
一会功夫,谢广坤屁颠屁颠来到学校。
昨天,他给赵东来礼,让把永强留学校,别开除。
“永强当老师有困难?”
广坤心急说。
“永强是大学生,名牌大学,在这教课当然没问题。”
“哈,我就说,永强是大学生,教小学一点问题没有!”
谢广坤长舒一口气,永强的工作总算保住了。
“广坤叔,让你来,是讨论你姑爷皮长山的生活作风问题,你看看这些东西!”
啪!
赵东拿出一叠信件,都是各位老师的回忆录。
痛斥皮长山勾搭女老师,受害者多达十多个!
“这……”
谢广坤惊了。
平时看皮长山人模狗样,咋会做出这种事?
披着人皮的狼啊。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我们外人不便插手。”
赵东无奈道。
“皮长山这狗东西,我以为还好人呢!”
广坤骂骂咧咧走了。
相信,这两天谢兰肯定闹离婚,皮长山等着跪搓衣板吧!
永强走了,皮长山走了。
学校清净不少。
咚咚……
有人敲门,是严冬冬。
提着一个果篮,有苹果,梨等。
“赵校长,这是我家种的,平时不打农药,你们城里人一般吃不到!”
严冬冬一听说皮长山被调走,亲自摘来水果感谢。
她以为,为了她才把皮长山调走。
“你送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赵东试探问。
“没,皮长山调走,我高兴!”
严冬冬莞尔一笑。
把朴素的农家女孩,演绎的淋漓尽致。
“水果拿班里,给学生分了吧,我不缺这些东西。”
赵东微笑道。
“你务必收下,班里学生我送过了。”
“那也行。”
赵东收下,她才心满意足走了。
闲着无聊,赵东洗了个梨,啃了口,又香又甜!
这种不打农药的天然水果,城里花钱也难吃到。
闲着无聊,赵东翻出严冬冬的个人资料。
姓名:严冬冬
年龄:22岁
学历:高中
家庭住址:白村(象牙山村隔壁)
家庭成员:父亲(亡),母亲(糖尿病)
这个年代,一个农村女孩能完高中,还是单亲家庭,不多见。
赵东不禁生出怜惜(舔狗)之情。
“喂,严冬冬在办公室吗,麻烦让过来一趟!”
赵东给主任打电话。
“她不在,今天她没课了,好像去了医院。”
“医院?”
“对,赵校长,你不知道?她母亲病重很长时间了。”
教导主任解释。
赵东挂掉电话,愈发觉得这个女孩很有韧性,可以培养。
水厂事太多,身边连个信得过人都没。
本来,想培养刘英,结果这家伙大大咧咧,再加她爹是刘能,麻烦事太多。
严冬冬不同,她身份干净,高中文化可以再深造,以后去水厂帮忙。
赵东一个人分身乏术,急需要一个秘书或者财务。
离开学校,赵东开车直奔县医院。
几番打听后,刚来到病房门口,就见医生过来催交住院费。
“严冬冬是吧,你们已经欠了两千多块,再不交住院费,我们很难办!”
白大褂医生无奈说。
“我一定交,你们再宽限两天,我马去筹钱。”
“尽快吧。”
医生摇摇头,走了。
严冬冬假装去筹钱,她走出病房大楼,看街道人来人往,打量冷漠的世界,绝望的眼泪滑落下来。
其实,她根本筹不到钱!
能借的都借了,甚至一些亲戚像见了瘟神似得,故意躲着。
“呜呜……”
严冬冬蹲地,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前阵子,皮长山知道她母亲生病,答应借钱,条件是让她当小三。
严冬冬没同意!
现在,她实在走投无路,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
严冬冬擦干眼泪,走到报亭。
“师傅,我打个电话!”
“打吧。”
老大爷接通电话线。
哒哒……
严冬冬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拨了过去。
“喂,冬冬,是冬冬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没忘了我!”
皮长山大诉苦水,“学校那些老师都不是东西,给赵东打小报告,让我去镇当挂名副校长,老惨了!”
“皮长山,我妈住院治病,需要钱。”
严冬冬直言。
“早找我啊,以前跟你提过,你就不同意,冬冬,别看我现在挂名,日后必然东山再起!”
皮长山一番豪言壮语。
“我需要八千块。”
严冬冬悲伤说。
“这么多?”
“没有算了!”
“别别,你反正是借,又不是不还,八千就八千,你来镇朝阳宾馆等我,我一会过去送钱。”
皮长山不加掩饰说。
谢兰是他妻子,不仅没文化,身材也肥,和她相处度日如年。
严冬冬不同,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称为学校女老师中的师花都不为过。
他眼馋严冬冬的身子很久了!
“好……”
严冬冬刚要答应。
“好什么好?”
电话被一只大手夺走,啪一声,狠狠扣挂了。
“赵校长?”
严冬冬抬眼,惊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