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校长,你咋在这里?”
严冬冬难以置信。
刚笑脸一秒,想到母亲的治疗费,严冬冬又陷入伤心。
“我路过,你呢?”
赵东假装不知道。
“我……我朋友生病,过来看望一下。”
严冬冬谎话说。
“那你看望完了吗,我正好回村,捎你一程。”
赵东微笑看着她。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你走吧。”
想到今天要交治疗费,严冬冬摇摇头。
赵东叹口气。
如花似玉的女孩,因为金钱堕落,于心不忍。
“你妈生病了,需要一笔钱,你想找皮长山接,他开了房间等你,对不对?”
赵东慢条斯理说。
“赵校长,你……”
严冬冬不敢相信,都被知道了。
“呜呜……”
严冬冬蹲地,痛哭起来。
若不是身有千斤担,谁愿意拿清白换明天?
“冬冬老师,为啥不找我借呢,难道在你眼里,我不算有钱人?”
赵东淡淡一笑。
“……”
严冬冬泪眼婆娑,缓缓抬头。
“赵校长,真能借我吗,我以后一定还,算利息!”
严冬冬犹如看见了一道曙光。
“走,打欠条去。”
赵东找了个咖啡馆。
严冬冬本想借一万,怕利息太高。
赵东直接给三万,打三万借条,分期三年。
她如愿以偿交住院费,医院终于能接着治疗。
赵东简单了解下严冬冬母亲病情。
后期并发症,身体各项功能退化,免疫系统紊乱,顶多有一两个月活头。
糖尿病控制好,和正常人一样,一旦到了并发症程度,大罗神仙都救不活!
长痛不如短痛,冬冬母亲整日遭受折磨,早些脱离苦海,也算一种解脱。
住院费交足,尽人事知天命。
“赵校长,谢谢你!”
严冬冬感激说。
回去的路,严冬冬说了很多。
小时候,她父亲工地干活,楼钢板掉落,砸中身亡。
赔偿的补偿款,基本用在严冬冬高中。
她母亲说,读书是农村人的唯一出路。
后来,她母亲有病,她也不再继续读书。
“你母亲很伟大!”
赵东一阵唏嘘。
严冬冬住象牙山村隔壁的白村,胡同太窄,赵东的宝马车开不进去。
“赵校长,在这停吧,我走回去。”
严冬冬下车。
“不请我喝杯水?”
赵东主动说。
不是想泡妞,而是想去严冬冬家瞅瞅。
“赵校长,我家脏,也没打扫,改天,改天我打扫再来做客!”
严冬冬不好意思说。
“也罢。”
赵东假装离开。
又折回来,偷偷跟在严冬冬后面。
咔!
她推开门。
木栅栏门,没有锁,用铁丝缠两圈,家里没值钱东西。
院子一圈用树枝围起来,正屋还是草房子。
东南角,养着五六只鸡,饿的扑棱翅膀。
院子里。
严冬冬舀几瓢水,把压井水引出来。
旁边的大铁盆,堆积不少她母亲换下来的屎尿衣服,她蹲地清洗起来。
赵东在路边点了支烟,抽完车走了。
回到象牙山村。
赵东第一时间去了谢广坤家,最喜欢给人眼药。
“哎呀,东子来了,吃饭没?”
谢广坤很热情。
自从他和王长贵闹掰后,赵东成了巴结的对象!
“赵东,没吃在俺家吃点呗?”
谢永强也道。
“永强,你还有脸说话,东子让你回学校班,你竟然都不去,你到底想干啥?”
一看见儿子,谢广坤就生气。
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县教委去不了算了,小学老师也不当,打算待业一辈子?
最近,谢广坤连门都不好意思出。、
“爹,我想有自己的事业,我不是承包一片果园吗,明天我去研究下!”
永强坚持说。
“东子,快坐下,我给你盛饭。”
永强娘积极道。
“不了,我来这,就说一件事,皮长山一直勾搭我校女老师,我烦不胜烦,刚才他又约女老师去开F,我没辙才来找你们!”
赵东唉声叹气,为东圣小学的教育事业操碎了心。
“哎,也是,长山刚才走了。”
谢兰醒悟过来。
“皮校长和女老师约好,去了镇朝阳宾馆201房间,你们可千万别去,不然,肯定认为我打小报告!”
赵东劝道。
“这瘪犊子,我早说他外面有人,爹娘,你们还不听!”
谢兰火冒三丈,怒冲冲跑走,可能捉奸去了。
“咱也去。”
谢广坤和永强娘对视一眼,驾着驴车走了。
院里只剩谢永强和赵东。
“赵东,你干啥,这不是成心挑拨我们家庭关系吗?”
谢永强叹口气,抱怨说,“昨个,我姐夫跪了一晚,都没睡觉。”
“永强,你错怪我了!”
赵东大呼冤枉。
“我告诉你们实情,是帮皮长山,不让他在错的路,越走越远。”
赵东继续说,“他现在调到镇,万一他祸害镇女老师,不小心把女老师搞大肚子,你们等着后悔吧!”
“也在理。”
谢永强点点头。
要怪,只能怪姐夫不检点,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