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本以为父皇要驾崩了,这是准备给他俩交代后事。
看来,还是他们想太多了,太子李承乾回去的时候,路过还特意看了一眼魏砚。
心说,这年轻人不错,本宫喜欢!
不过归根到底,也没有停留,而是看完就回去了。
因为他还得回去监国,山长水远过来,结果什么都没有。
杜荷、纥干承基在李承乾出来后,也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现在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李承乾因此也没有直接跟他们说什么,只是让他们走,回长安。
至于李泰这边,自然而然,接下来估计还得跟魏砚对质。
这不!
果然李承乾自己出来后没多久,李承乾就见到有内侍过来请魏砚进去。
你说魏砚这倒霉的。
如果不是实力有限,李承乾还真想帮魏砚一把。
李承乾是笑着离开的,虽然他也被父皇训了一顿,但魏王这一次也不好过。
而且他那是家常便饭,魏王那是第一次。
真想留下来看完两人对质再走。
魏砚无奈地进了营帐。
相比于魏砚,李二肯定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青雀。
但现在魏砚跟青雀,就跟鱼与熊掌,不到万不得已,他都不想失去任何一方。
魏砚进来很随意地行了个叉手礼。
这证明他这人,还是比较讲礼貌的。
仅此而已。
“魏砚你来了正好,魏王跟我说,他只不过是想跟你聚一聚,认识一下。”
魏砚心想如果自己是李承乾,我特么的我也反。
这不明显偏心吗。
魏砚毫不客气地道:“我对与魏王结交,没有任何兴趣。”
李二你就宠他吧,到时候,儿子相残的时候,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只能说李二很不高兴。
难道魏砚就不能对魏王客气点?
殊不知,连他在魏砚的眼里,都不是个东西,他儿子算什么?
“没兴趣也就没兴趣吧,不过下次,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地说魏王结党。”
魏砚继续不客气:“是不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不过陛下非要我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的话,那我只能说,你说得都对。”
李二只能说感到很尴尬。
他这个陛下在魏砚这里根本毫无威严,甚至再这样下去,只有可能会出丑。
为了不让魏砚说出更加惊人的话。
他只好打圆场道:“魏王你先回去吧!”
李泰也有点看懵了。
就这样的人,父皇你不把他拖出去杀了,还留着来做什么?
不过魏砚还真跟魏征有点像。
因为魏征说话也是这样的。
李泰出了营帐,虽然这次危机是解除了,可他却觉得,这个魏砚似乎比魏征还要让人讨厌。
此后的营帐内。
便只剩下李二跟魏砚两人了。
李二对李泰的宠爱,那是真的宠到骨子里的,甚至是可以无视很多东西的。
可能真是应了很多小说里写的吧。
但凡商人家,都希望家里能出个考上科举的。
但凡是武夫家,都希望能出个文采不错的。
而李泰,也的确是争气,文采确实是不错。
“你是不是因为不喜欢魏王,所以才这么说他。”
李二似乎还抱着侥幸的心理。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魏砚也懒得跟他说:“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李二心想,魏砚难道就不能说说让他高兴的话?
为什么总是让他的心一阵阵地痛。
只见魏砚继续道:
“我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跟你在这玩亲情的戏码。”
“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如果是换做别人,李二就把他杀了。
又或者说,如果是换做别的皇帝,魏砚应该早就被杀了。
也就只有像他拥有此等胸襟的皇帝,或许才能容得下魏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气他。
既然魏砚不愿意谈。
那接下来他们便谈其他的。
李二感觉自己很卑微,以往历朝历代,哪有皇帝是像他这样,当得这么窝囊的。
“你接下来有什么事情要做?”
这说话的声音,都不得不低了几分。
“搞一条铁路出来?”
魏砚想了想,便道。
要想富,先修路。
接下来,他要加码科技,不然怎么冲世界第一,怎么提升百姓的生活质量,怎么对外扩张?
虽然魏砚也觉得,这说不定会很违和。
可这是必要的。
这必要的东西,你就不能用简单的违和跟不违和来衡量。
而且
等建好了,他也可以带李雪雁她们一起坐高铁。
就好像是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
当然了!
吹牛皮容易,高铁要是真那么容易,也就好了。
他现在,能搞个能运货的诗书三四十公里的火车,那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这并不是说,他的空想具现办不到。
而是
他要考虑大唐的工匠能不能办得到。
不然,以后就算是一颗螺丝钉都要他提供,要不,他干脆把饭喂到大唐百姓的嘴里好了。
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不能当个废物,啥事都指望我。
所以
魏砚觉得应该分三步走。
第一步,他先把东西做出来,让人看到好处。
第二步,让大唐的工匠照抄,在一个相对较短,其实也不可能短多少的时期内,凭借抄袭完成各种技术突破。
第三步,几十年后,他也就不需要继续再当保姆了。
说白了,此时此刻支撑他的,不过就是一种爱国情怀以及民族情怀罢了。
不然,现在他早特么找个地方隐居,大唐死不死,关他鸟事。
不过好像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自己现在不还活在大唐,还是享受到了大唐的一点好处的。就好比你身在中国,吃着中国的饭,享受着中国那无与伦比的安全的环境,却说爱国关我什么事,这肯定也是不对的。
因此
想了想,他还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帮则帮。
至于说什么情况是力所能及,什么情况是力所不能及,这最终的解释权,就归魏砚自己所有了。
李二听不明白魏砚的话。
皱着眉:
“什么?铁路?”
魏砚便道:“就是哐哧哐哧,呜呜呜的那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