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完成了任务,这个名字叫做“神植空间”的地方也有了变化。
原先尉迟衿只能停留在木牌外面看着木牌后的那些风景,低矮却神秘的小屋,如画般绿幽幽的草地,一眼看去,这里就宛如人间仙境,足以带尉迟衿逃离纷乱复杂的人间。
尉迟衿看着那座小屋,情不自禁的抬脚朝小屋走去,不知为何,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让尉迟衿迈开脚步的同时,心里也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沙沙——
穿过没过脚踝的草丛。
尉迟衿抵达了小屋面前,她从外面打量了一下小屋,看着倒是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抬手,白皙稚嫩的芊芊玉指抚上了痕迹老旧沧桑却并无任何破败迹象的木门。
木门冷寒的温度顺着指尖传达大脑,尉迟衿迟疑的看了一下门,便毫不犹豫的推开了。
没有臆想中灰尘飞扬,尘埃堆积,反而见到的是一尘不染的屋内,陈设简洁,不过是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角落里搁置着一个大缸,暗红的颜色看着很是深沉古老。
尉迟衿走进一看,缸中无什物,空空如也。
“……”
也不知道这口缸又有何作用。
尉迟衿发现屋中也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就转身出去了。
空间内很大,只是她现在是以魂体的形式进入这里,所接触的显得都是那么不真实。
但尉迟衿却注意到了一件事——
原本空间内只有广袤无垠的草地,此时竟多了一座大山,看上去雄伟壮观至极。
细看,又有几分眼熟。
下一秒尉迟衿眼孔微缩,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眼前的这座大山是之前姜笙带她去那个地方看到的!
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尉迟衿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她就想起来一件事。
之前在找到荒地的时候,空间貌似有告诉她,将那一片的荒地和荒山都收了?
尉迟衿看着那座大山,抬脚就要走过去,想知道在空间里近距离观察那座大山是什么感觉。
当时只是和姜笙站在山脚下就觉得这座荒山很大很大,现在看来不仅仅是高大雄伟,其中或许还有着不少玄秘。
就在尉迟衿走近了这座山之后,下一刻她却倏地停住了脚步。
她发现在自己前方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阻挡了她前进。
尉迟衿拧起了眉头,抬手触碰阻挡在前面的什物,好像是一面看不见的墙?
“没办法进去吗?”
她低头沉吟。
但是空间把荒山带进来肯定是有道理的,总不能随随便便带个无用之物进空间吧?
现在她无法靠近荒山,或许是因为空间只开启了第一层的缘故,如果她将后面几层都打开了,说不定就会知道这座荒山的作用了。
现在的尉迟衿已经逐渐摸清楚了空间的使用方式。
“虽然现在看来这个空间好像没什么用,但是在后面我将它尽数打开,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尉迟衿喃喃自语,她看着偌大的空间,似乎就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小世界。
而在这个时候,她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姜笙的脸庞。
白净的脸,黝黑发亮的眼睛,说话间的细腻……
“我怎么会想起他啊……”
尉迟衿甩了甩头,轻笑着自嘲的说着,“我不喜欢他,他对我也没有什么感情,说到底我们之间存在的联系无非是一纸婚书和救命之恩罢了!”
她重来一次,有着上辈子的记忆,是不能再清楚的知道姜笙对自己的感情了。
虽说两世姜笙都愿意随自己被贬流放,可是姜笙看着自己时的目光都永远是那么平静,就好像一个相处了很久的家人一样。
“对,只是呆在一起久了,我们之于对方已经是家人的存在了。”
尉迟衿就这样坚定的给她和姜笙之间的关系下了定义,同时在心里暗暗说道:“所以阿四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空间没什么可继续逛的了,索性尉迟衿便抽身离开了这里。
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内她还尚有点恍惚,稳了稳心神,睁开眼。
“妻主是睡不着吗?”
姜笙发现刚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小会儿,尉迟衿就睁开了眼,他有点疑惑的转头看向对方。
尉迟衿觉得自己在空间呆的挺久的了,没想到刚出来姜笙就这么问。
“我睡了多久?”
她微微蹙了蹙眉。
空间里她可是到处看了几个地方,就说去看荒山,实际上荒山距离木屋很远,她也是走了挺久的时间的。
姜笙失笑答道:“妻主不是刚眯眼歇息就起来了吗?”
虽然觉得尉迟衿的问题很奇怪,但是姜笙还是耐心的回答了。
尉迟衿:……
很好,她现在确定了,空间内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流逝是不同的!
但具体是怎样的一个比例她却不知道。
心下叹了口气,尉迟衿又安慰自己:没事的,反正只要完成任务就能一一摸清楚空间是怎么一个存在了!
只是眼下她又有了新的任务:学习种植技巧!
尉迟衿虽说自幼跟着将军父亲在边关生长,学到的也只是如何在战场上列兵布阵,说起女红她都是一阵头疼,而现在却要她学习种植!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再说了,他们现在处于流放的时候,哪里去学种植啊。
尉迟衿觉得这个任务或许要拖到很久以后了,或许是他们抵达凉城那边之时,又或许她会在路上有个什么机缘巧合。
“妻主在想什么?”
姜笙看她低头拧眉的样子,突然发现尉迟衿好像从某个时候起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心事重重的。
听到姜笙疑惑的发问,尉迟衿却敷衍的摇头,说:“没什么。”
“我不怎么睡得着,还是你休息吧,我守夜。”
好像在空间里待过之后,她一点都不觉得疲倦了,只不过她好像光顾着看木屋荒山这些东西,忘了找找空间给的灵泉了。
姜笙看着尉迟衿脸上真的是一点疲惫都看不见,惊觉奇怪,但又识趣没有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