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掩嘴轻笑:“你我不过一面之缘而已,圣僧谈何追求于我,不怕吓坏了老身,这蟠桃嫁接之事无人主持?”
许珂歉然道:“兴之所至,确实有失礼数,唐突了。”
观音挥袖起身离席,临走不忘留言道:“你俩可得悠着点,注意点影响,玉帝那老头还是要点面子的。”
望着观音离去背影,王母喊道:“善儿妹妹,别忘了还有正事要做,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来呀!”
见只剩两人了,王母挥手撤掉宫娥,这下子两人之间的对话就不怕第三人知晓了。
许珂为王母斟上一杯美酒道:“娘娘此时撤掉宫娥是不是晚了点,只怕她们已将方才席间对话传了出去,娘娘不怕玉帝怪罪吗?”
王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不是有你这个冤家垫背吗?老身还有什么好怕的。”
许珂哈哈大笑,起身几步靠近,将王母搂进怀里道:“既如此,那贫僧可得将绿帽子给他坐实了,不然很吃亏啊。”
王母倚靠着许珂坚实的胸膛,对年轻的气息有些着迷,一只青葱玉手一边划拉,一边悠悠道:“圣僧看来很有把握他不会动你。”
许珂一边感受着温香软玉在怀,一边坏坏笑道:“贫僧自然是有把握的,但娘娘的把握也不低嘛,否则怎能容忍贫僧如此放肆?”
王母见这许珂不见兔子不撒鹰,有些恼了,挣脱许珂怀抱道:“圣僧真个小气,既然要追求于我,又何必隐瞒此等小事。”
见这王母段位果然比观音高上一筹,许珂也不心急,重新坐下道:“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贫僧行事向来求个光明磊落,既然要追求娘娘,那便得光明正大的追,敲锣打鼓的求,他玉帝小儿如何能入得我眼。”
王母当真有些羞臊,这偷偷摸摸虽然有些小刺激,但光明正大的羞辱显然更舒爽。
“你这个小冤家,当真不介意我这个老太婆吗?我可是有过两任夫君。”王母羞赧。
见这王母终于情绪松动,许珂大喜:“娘娘可以具体讲一讲吗?贫僧喜欢的不仅是娘娘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更多的是一个女人于岁月沉积中锻炼出来的独立意识,它们的魅力远比姣好的皮相更吸引人。”
王母有些情动,思绪陷入回忆,娓娓道来。
“三百年前,哦,这个时间指的是天庭时间,按人间来算,应该是接近十一万年前,那时候这三界还归属于我夫妇俩共辖。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度过上一世混沌元劫的诸仙纷纷苏醒开始恢复实力,三界得以短暂的太平,但很快诸神为了下一个轮回作准备,开始明争暗斗,人间也受其影响,荒淫无度,三界再次大乱。
“我与夫君是那实力恢复众仙中的佼佼者,为了稳定秩序,组建了天庭,我夫君东王公主管天下男仙,我作为西王母主管天下女仙,彼时那张百忍还不曾出世。
“一年后,一日我夫君东王公出手绞杀一走火入魔的邪仙时,被那不知何处出现的张百忍暗算殒身,张百忍将那灭杀邪仙的功劳窃为已有,同时借此入主天庭,很快登临帝位。
“为了帝位正统,他更与我作个表面夫妻,我这西王母的“西”自此被剥掉,世人只称我为王母娘娘,更哪还记得曾有个东王公。
“他张百忍确实有些本事,苦历过一千七百五十次混沌元劫,这三界之中,无人是其对手,俱都臣服,但我西王母永远记得那杀夫之仇,此仇不报,心气难平!”
许珂听完,有些感慨,这玉帝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想不到他为了当上玉帝,原来还有这些秘辛。
“娘娘原来也是历经过终极轮回的大仙,贫僧不过此世土生土长一俗人,属实有些高攀了。”许珂谦逊起来。
王母倒是放开了:“你这秃驴倒是也有谦虚的时候,不过用的地方不对,大多数人活得越久越是怕死,越是无用,只知道无休止的掠夺、索取,却不曾创造丝毫价值,历经轮回又有何意义?
“但你不同,短短二十余载就悟出如此高明的嫁接之法,所增产出的蟠桃,不知能助多少人一窥这世界的真实一面,或许有一天,我们能阻止这世界继续轮回呢,谁也说不定,不是吗?”
许珂心中暗想,那是自然,不过在自己脑中的书页上加个设定一句话的事情嘛,但这样直接省略过程就毫无乐趣可言了。
装作闭目沉思的样子,片刻后许珂道:“有了,娘娘,和这嫁接之法类似的好点子,我脑子里现在就已经蹦了几个出来,但还需要完善,恐怕只有继续取经才能继续迸发灵感了。”
王母欣喜道:“真的吗?那可太妙了!那你这冤家还等什么,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你那徒儿们不知道都等了多少天了。”
许珂皱眉撒起娇来:“娘娘这就要赶贫僧走了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冤家就会挤兑人。”王母一边连忙解释一边拿出一面镜子道,“这同心镜一共两面一对,圣僧若是想我了,可借此法宝,与我对话,除此外,这镜子也能反射一切光线类的法术,就当作是我对你这冤家的补偿。”
许珂接过镜子收下,意犹未尽道:“未知娘娘芳名?”
王母愣了一愣,似下定决心道:“杨婉莹,冤家你可以叫我一声婉莹即可。”
许珂:“婉莹!”
王母:“哎!”
许珂满意离去。
王母一颗心却是乱了,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三百年都熬过来了,却被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和尚勾搭了,真不害臊。
王母驻地西王宫外,镇元子在此已经等候半个时辰了,这期间他见那众宫娥行色匆匆的出来,想要那红衣仙子带个话,然后早些回去,主持这嫁接之事,但红衣仙子却严词拒绝了。
这镇元子也不知道唐僧和那王母娘娘在谈些啥事,竟比这蟠桃嫁接一事还重要。
不过好在唐僧终于出来了,镇元子连忙迎了上去道:“金兄,你可算出来了,你俩谈些啥呢?这半天功夫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