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枣枣全然无视那些异样眼光，她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仔细观察，不影响到其他人的活动。

许是池枣枣的体型太大，容貌太丑，造成的心理冲击过大，售货员慢慢觉得不自在起来，她又不好出声驱赶。

池枣枣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看，她没妨碍到别人，售货员想把她赶走也师出无名。

前来购买东西的人们，顶多会在排队的时候看池枣枣几眼，没人会那么闲得慌跑来挑衅她，侮辱她。

这种无缘无故朝陌生人撒气的变态神经病，始终是极少数的。

池枣枣今天运气不错，没在县城最大的供销社遇到这种极品人物，她观察良久发现货架上摆放时间最长的是包装精美的糕点。

她盯着那些包装袋发呆，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遗憾的是她没能抓到那一刹那的灵感。

随着时间流逝，早高峰已过。

一大早来供销社排队买东西的人，已经买到他们计划要买的东西，没了排长队的人，售货员的工作量大减。

售货员总算有多余的精力来打发池枣枣，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位同志，你看了这么久，想好要买什么东西了吗？”

池枣枣不在意售货员的态度，她柔声问道：“同志，请问那些糕点怎么卖？能不能拿给我看看包装？”

售货员只想快点把池枣枣打发走，讨价还价道：“我给你看了，你就走吗？”

池枣枣只觉得好笑：“同志，我看完就走，不会耽误你工作。”

售货员与池枣枣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顿时有种心虚气短的感觉，轻咳两声：“那个，同志，现在没啥人，你要是有啥问题，我能回答的，我可以告诉你。”

池枣枣有些意外，她试探着问售货员好几个有关高档糕点的销售问题。

售货员一一回答：“这些糕点是省城的糕点厂生产的，是首都那个全国闻名的牌子投资建设的厂子，你看这些包装上写的信息。对了，礼盒有高中低三个档次，你手里拿着的是最高档的，售价从高到低，分别是……”

她的态度不怎么友好，但她愿意耐着性子给池枣枣答疑解惑，说着她自认稀松平常的见闻。

池枣枣认真聆听着售货员的解释，时不时地点头，给予售货员及时准确的正面反馈。

售货员不知不觉间说到口干舌燥，池枣枣极有眼色地帮她拧开水壶，悄悄往水壶里送了些灵泉水。

售货员见池枣枣这么上道，心里挺高兴的，拍着胸脯宣告：“你还有啥想问的，我一口气给你解答！”

池枣枣问出她最在意的活鸭销售：“我想问问供销社这边收不收活鸭？”

“哈？”

售货员大为震撼，“你咋想的啊？咱们县城就有个养鸭合作社，又有屠宰加工厂，供销社干啥要收活鸭啊？”

池枣枣想了想说：“赚差价？”

“噗嗤——”

售货员喷笑出声：“哎呀呀，你看着挺聪明的，咋说这么傻的话？我问你供销社为啥要赚这点差价？你以为卖活鸭很简单吗？你得找司机联系，还得找人下乡去收鸭，这是在跟养鸭合作社抢生意！你又得跟屠宰加工厂打交道，里头的门道太多了，赚的那点差价怕是不够请客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