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枣枣知道钱不好赚，但她不知道供销社贩卖活鸭会有这么多的门道，听得特别认真。

售货员从池枣枣的眼神里看出疑惑不解，举例说明：“我家那口子是长途司机，他帮忙运过几次活禽，鸡鸭的味道那么大，怕下雨怕刮风怕大太阳。这还是给公家运的，如果是我家那口子领活来做，九成九要倒贴钱呢！卖活鸭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池枣枣听着售货员的这番解释，眼中的迷茫散去大半，由衷感谢对方的答疑解惑：“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么多消息。”

售货员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我就是随便说几句，不值当你这么谢。”

池枣枣在供销社打听到这么多有用的消息，心情很是愉快。

那滴灵泉水，就是给售货员的回报。

目送池枣枣离去的身影，售货员暗暗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以貌取人，那小姑娘的确容貌丑陋，但她的心性绝非一般人，将来肯定是能干成大事的人！

池枣枣不晓得售货员的心思，她骑着车到屠宰加工厂附近转悠，亲眼看看四周的环境和工人们的精神面貌。

如果工人们的精神面貌良好，意味着屠宰加工厂的经济效益不错，能保证大部分的员工的生活保障。

生活无忧，才能保持着良好的精神面貌。

反之，工人们个个面带苦色，走路有气无力的样子，那么可以大胆猜测，屠宰加工厂的经济效益不好。

转了一圈，池枣枣得出以下结论：屠宰加工厂的经济效益尚可，但从员工们的议论声里，她推断这厂子的经济效益开始下滑。

一旦不能及时处理问题，屠宰加工厂很有可能走下坡路。

这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

池枣枣跟屠宰加工厂的老门卫聊了几句，得知厂里有专门的部门采购活鸭，主要是跟养鸭合作社合作，收不到足够多的活鸭才会选择从别的地方调过来。

按理说，屠宰加工厂收购活鸭的价格，不说是机密，至少也得保密。

门卫大爷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告诉池枣枣养鸭合作社那边的人说要加价卖，从1.05提高到1.4元/斤。

池枣枣顺着门卫大爷的意，问道：“养鸭合作社的人为啥提这么高的价钱？厂里的采购能同意？”

门卫大爷抽了口烟，斜睨了池枣枣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

池枣枣点点头，她的确猜不到门卫大爷话里藏着的话是什么意思。

门卫大爷故作高深莫测地吐出两个字：“回扣。”

池枣枣想了想，豁然开朗：“谢谢您。”

门卫大爷扫视池枣枣一圈，忍不住多说一句：“小姑娘别跟那群老爷们凑一块，他们心思脏，可不管你长得啥样。”

池枣枣微怔，向好心的门卫大爷道谢：“谢谢您。”

门卫大爷一脸不耐烦道：“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结的善缘。你有事没事别来这晃悠，打听到消息就赶紧走！回家去！”

池枣枣琢磨着那句“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结的善缘”。

门卫大爷这话里有话，难不成他得到过原主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