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骐雄抹了把额头的汗,指着地不省人事的池国忠,问:“哥,咱接下来咋办?”
霍骐英越想越气:“揍这王八蛋一顿算轻的!池国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过?不然他咋会说我和枣枣搞破鞋?”
霍骐雄迟疑了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哥,你和骐骏媳妇一道去省城进货,有人造谣说你和骐骏媳妇私奔。”
霍骐英被这流言蜚语给气坏了:“私奔?这群人脑子里装的是啥啊?装了一脑瓜的屎?三婶听说了吗?”
霍骐雄摇头,“三婶应该没听说。”
霍骐英想想也是:“三婶把我们兄弟当亲儿子照顾,把枣枣当亲闺女。如果让她知道有人在背后乱传,一定会操刀门讨公道的。”
霍骐雄犹豫道:“哥,要不,你尽量不要跟和骐骏媳妇一道出门?”
霍骐英不怒反笑,反问道:“老二,你觉得我怕那些人瞎传吗?”
霍骐雄没法像他哥那么乐观,他可没忘记池枣枣之前撞墙自杀的事:“哥,咱们是皮糙肉厚的大老爷们,让人背后说道几句没啥。可骐骏媳妇不一样,让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万一她想不开再撞一次墙咋办?”
霍骐英听到这话笑了:“老二,你没跟着一块去省城,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亲眼见到枣枣是怎么报复那群劫道的鳖孙,你就说不出刚刚的话来。你等着瞧好了!”
霍骐雄眼见着劝不动,索性不再说话。
兄弟二人路过陆小萍家,听到里头传来王小青爆吼声:“陆小萍,你再胡说八道,到处瞎传枣枣和骐英不清白,我就撕烂你的嘴!”
话音一落,传出令人胆寒的爆裂声,紧接着是陆小萍的尖叫声:“王小青你疯了吗?你砸烂我家水缸,你……”
王小青不给陆小萍颠倒黑白的机会,冷声道:“你家的水缸?这口缸写的是我男人的名字!这是骐骏他爸买的,你厚脸皮说什么借,结果呢?一借就是二十年!”
陆小萍抵死不认,“你放屁!这口缸是我掏钱买的!”
王小青早就料到陆小萍不认这笔账,所以她在砸缸的时候故意留了缸底,指着缸底的痕迹骂道:“陆小萍你个厚脸皮,瞧见没?瞧清楚没?缸底写的是我男人的名字!这口缸就是我的!我砸我自己的东西咋了?你有本事把公安找来抓我啊?你去啊!”
“你,你……”
陆小萍全然不记得缸底有字的事,二十年前的事情,她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自从霍骐骏摔成活死人后,王小青没少被陆小萍明里暗里地嘲讽。
尤其是霍骐骏和池枣枣办喜酒的那天,陆小萍酸里酸气地说她不该掏空家底办喜酒,这么铺张浪费有啥用,身为新郎官的霍骐骏又享受不到!
这些尖酸刻薄的诛心话语,深深铭刻在王小青的脑海里,那天她顾忌着大喜之日,不想闹得不愉快,硬生生忍下来。
今儿个,陆小萍又撞到枪口来,故意在村里散播池枣枣和霍骐英的不实传言,王小青不想再忍耐下去,操着一把菜刀冲进来。
王小青砸掉那口缸,又学着陆小萍阴阳怪气道:“陆小萍,你不是生了四个儿子?不是牛气得很?你生的四个儿子,给你这亲妈买口缸的钱都没有?不是吧不是吧?陆小萍,你真真可怜呐!咋生了一窝连口缸都买不起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