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到会客厅的时候，只有顾长华在。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假山上，双腿来回晃荡，看到她们也没有动。

申玉眉心皱了皱，很想说什么，但是沈珺瑶没有开口，她便遏制住了。

“不下来么？”

“我好嫉妒你。”

沈珺瑶和顾长华几乎同时开口。

沈珺瑶怔了下，倏然笑开，她很明白她嫉妒什么。

“下来么？我带你在秦王府中转转。”她继续说道。

顾长华晃动的双腿停下，眼眸探究地打量她。

沈珺瑶继续说道，“想去看看琉璃殿吗？虽然不能去到殿中，从殿外经过怎么样？”

这话刚说完，她眼前一晃，假山上的人手一撑，稳稳站在她面前，望着远处，别扭说道，“那就麻烦殿下了。”

沈珺瑶只是笑了笑。

招待这样的客人，可要比她想象的轻松多了。

她让水玉去准备些糕点茶水，一会儿走久了，可能会用上一些。

之前在申玉的引领下，沈珺瑶在府中转过几次，这次她给顾长华介绍起来，有模有样的。

顾长华很认真地听，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沈珺瑶在给她传授什么绝世神功。

突然，她说道，“昨日你走了以后，柔妃的面色很难看，一连责骂了好几位贵女。但即便这样，还是有很多人上赶着巴结。”

沈珺瑶惊讶一瞬，没有打断。

“我感觉她有些恼羞成怒，许是想做什么没有做成。”

“不过这些无所谓，你知道么？燕王似乎跟丞相行三的严鹤月看对眼了，我看到那两人的手都牵到一起去了。他们并未定亲，亦未成亲，着实轻浮。真不知丞相看到两人之后，会不会惭愧到辞官回乡。”

经她提，沈珺瑶想起进宫时，陛下曾经问燕王对丞相的三女儿感官如何。

陛下对两人的亲近应是乐见其成的。

顾长华没有等到沈珺瑶的应声，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问道，“你明白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沈珺瑶正欲点头，顾长华不耐打断，“日后遇到严鹤月，你千万小心。若是她真的要嫁与燕王，那她势必视你为敌人。”

“为何？”沈珺瑶以为她说这些，只是为了让她了解她走之后赏菊宴的情况，压根没往深处想。

顾长华瞪她一眼，“当然是因为……”

她忌惮着什么，伸手要把沈珺瑶拉到自己身边，却被申玉隔断。

她冷冷盯着她，“殿下，请恕奴婢越矩，但是顾小姐对您实在无礼。”

顾长华也生气了，一个勾拳化解她的格挡，同时另外一只手毫无留情地甩了过去。

秦王殿下府中的人可都不是泛泛之辈，她当然不用留情。

事实确实如此，申玉虽然只是防守，依旧不落下风。

“这……”沈珺瑶一个头两个大，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殿下，您往后退些，别被误伤了，奴婢去拉开她们。”水玉把沈珺瑶护在身后，撸起袖子要往前冲。

“唉，别去。”沈珺瑶制止她，水玉跟她一样，都是不会武的。

要说会武，又不会被误伤的……

“那个，丁徐？拉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