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的两人从表面上看都是没有受伤，但是沈珺瑶不放心，让水玉去请焦太医。

申玉直接跪地，“请殿下责罚。”

顾长华则是皱眉冷哼，“是该受罚，谁让你不用全力，看不起本小姐还是觉得本小姐不配为你的对手？！”

申玉不吭声。

顾长华更气了，还想动手，沈珺瑶挡在她身前，“顾小姐，她是本宫的婢女，不是你的陪练。再者，若是需要悄声说话，你同本宫说一声，本宫自会配合你。”

若是她的态度强硬些，顾长华可能会反骨叛逆，但是她的语气依旧温温柔柔，这让她有气却发不出来。

安抚住了一个，沈珺瑶的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申玉身上，“申玉，你先回去，惩罚等本宫回去之后再说。”

“是。”申玉离开了。

这条路上只剩下顾长华和沈珺瑶，沈珺瑶靠近顾长华道，“方才你想说的现下可以说了。”

顾长华瞪她，“你让我说我就说？！我偏不说！”

沈珺瑶依旧是好好脾气，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既如此，那要继续走吗？拐过前面的弯，就能看到琉璃殿了。”

她率先往前走。

顾长华快步追上来，似是故意跟她反着来，咬牙低声道，“陛下年岁已高，身体也逐渐衰弱，日后继位定是从诸位王爷中选择。现在表面看平淡无波，兄弟和睦，但是暗地里局势汹涌危险，一着不慎全盘皆输。”

“不仅是王爷之间，各位王妃之间也都在无声较量。若非本小姐父亲掌着兵权，本小姐亦可以嫁给殿下，成为殿下的助力。”

沈珺瑶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若是这样，便能说通，为何会是她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官之女嫁与秦王。

别人不想让秦王恢复以前的强大，不想他得到世家权族的力量。

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些话不像是她能说出来的。

“不过事已至此，你是秦王殿下认可的王妃，那么也是我顾长华认可的秦王妃。若是往后你要出席宴会，可叫上本小姐，本小姐会保护你。”

沈珺瑶停下脚步。

顾长华猝不及防，差点儿撞倒她身上，赶紧侧身避开，有些恼，“你停下作甚？”

沈珺瑶认真沉吟片刻后，回答，“本宫有水玉、申玉，还有丁徐，他们都在保护我。本宫很感谢你的好意，但其实你应该保护自己。”

“别想太多，本小姐不是为了你。”顾长华绕过她，随手扯下一片绿叶，“只是不想因为你影响了殿下。”

“啊，对了。”她转移话题道，“昨日还发生了一件很解气的事情，柔妃身边的那个狗腿子汪海，失足从章华台上摔了下去，摔得可惨了，听说他嚎了半宿，不知道那腿还能不能留下。”

“这可真是本小姐今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两人即将走到琉璃殿时，水玉和焦太医到了。

在沈珺瑶的坚持下，顾长华让焦太医检查了一番，除了手指因为过度用力发红之外，其他没有受伤。

顾长华满脸都是“看吧，我就说是这样”的神态，一边细细碎碎嘟囔，“本小姐都说没事了。”

“你该向王妃殿下道谢。”轻佻含笑的声音伴着一声折扇敲打突然出现。

顾长生压着顾长华的脑袋，一同向沈珺瑶行了一礼，“臣顾长生见过王妃殿下，殿下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