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瑶对燕王和靖王的事情并不好奇,只是担心那两人报复,便想多了解些。
她吩咐水玉试着去打听,谁知竟真的得到了一些结果。
燕王绑回府的男人,以前是棋楼的棋先生。
正是因为燕王不分青红皂白将人绑走了,棋楼才数着日子开门。
一年能开三次都是多的了。
“棋先生?那是什么?”
水玉数着手指道,“是棋楼里与来客对弈的人,奴婢听说,棋楼每层的布置、景色都是全然不同的,只有赢了守门的棋先生,才能往上走。”
“哦。”沈珺瑶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位靖王呢?”
说到这个,水玉有点儿丧气,“奴婢只知靖王殿下所找的人名叫西子,更多的便不知了。奴婢想着明日再去试试,许是能知道更多些。”
“无妨,你已经很厉害了。”沈珺瑶是发自心底的赞赏她。
她不喜出门,亦不擅长与人交往,所以更觉得水玉十分厉害。
往日在疆域时,小到谁家娶了新妇,谁家的鸡被偷了,大到京城有了什么变动,她都第一个知晓,还能绘声绘色讲故事一样说与她。
真真是极厉害的。
也幸好有她,让她的消息不至于闭塞。
“水玉,去棋楼必须要开楼请帖么?”
燕王带来的请帖是给秦王的,且只有一张,她若是想去棋楼看看,需得自己想法子。
水玉摇头,“有请帖可不与棋先生对弈,直上顶楼。啊,对了,听说棋楼在西山,从棋楼的顶楼可以纵观整个西山枫林,那风景美极了。”
沈珺瑶更想去了。
但是,如何上楼是关键,她总是输。
即便跟着秦王学了近半月了,也没赢过一次。
莫不是因为她之前不认真,总是玩玩的态度?
为了检验下自己下棋的功力,这一次与东方白对弈时,她卯足了劲儿,全神贯注盘算中棋盘中的形势。
奈何,越算脑子越乱,越看棋越觉得让自己赢简直是天方夜谭。
作为对弈者,东方白最能感受到她的变化,略微思索,问道,“想去棋楼?”
沈珺瑶正苦思下一步,闻言点头,“殿下,你是如何学的,有简单点儿的法子吗?”
她落下一子,眉头紧皱,很不确定这一步是否该这样。
东方白捻起白子,几乎未思索,落于棋盘上,“没有简单的法子,且,你输了。”
“哪里输了?”沈珺瑶双手撑在棋盘两侧,倾身过去仔细观看。
片刻后,沈珺瑶:“……”确实输了。
东方白敛眸凝视着她,轻抿茶水,道,“若是想去,过些时日,本王带你去。”
沈珺瑶没接收到他话语中暗藏的意思,叹气道,“可棋楼只开七日,到殿下您禁足结束,棋楼已经关了。”
到时候,枫叶也都落了。
其实……
若是真的去不了,也就去不了了,她并没有特别很想去。
沈珺瑶将棋子分别放回翁中,长吁一口气,“殿下,要再来一盘吗?”
东方白没有应声,而是让洪福去拿书。
对上沈珺瑶疑惑不解的视线,他说道,“你落子时畏手畏脚,前前后后想的太多,以至于处处受到掣肘。”
“若是想赢棋楼的棋先生,须大胆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