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城西南面。
一处山坳中。
沮授看着刚刚抵达的赵云,脸露出一抹的喜色。
他正愁没有帮手,赵云可就来了。
“主公那边情况如何?”
从得到袁绍出兵北的消息后,沮授其实就猜到了结果,只是并不知道详细的过程,此刻见赵云前来,自着急询问一番。
赵云嘴角一扬:“主公出马,自然大获全胜。”
“先生不知道,主公真乃天之子,所行均有天助。”
“刚抵达袁军大营,我话还没有问完,大雾弥漫,浓雾升起。”
“一刻钟不到,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二十一骑冲入十万大军,所到之处无任何一人能阻拦。”
“颜良文丑,两人叫嚣着前来阻拦,可主公一枪之下,颜良授首,文丑落荒而逃。”
“什么将,丢人算是丢到了河北。”
“接下来薛仁贵将军又及时赶到,阻拦袁尚入任丘城。”
“如今怕是其逃回了范阳,而范阳城只要主公愿意,也在反掌之间。”
赵云这番话一出,沮授脸也露出一抹别样的复杂之色。
说起来他与颜良的关系不差,奈何各为其主,在颜良不愿意投降的情况之下,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一招杀了颜良,这也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而更让他沮授震惊的是,叶凡所说的浓雾之事竟然不假。
这也就证明叶凡真的是有必胜之心,想到自己当初的阻拦,沮授苦涩的摇了摇头。
这气运之子当真非同一般啊。
由衷的感慨了一句,沮授对于叶凡的未来更有信心。
“沮授先生,袁绍已经北,我们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话说完,赵云目光灼灼的看着沮授。
沮授捋着胡须,轻声道:“随时可以。”
“这两日我命人暗中混入信都城,打听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眼下驻守信都城的乃是袁绍的心腹大将淳于琼。”
“此人最早跟随袁绍,乃是袁绍的绝对心腹。”
“因此想要劝降,绝无可能。”
赵云眼中寒芒一闪:“既然不可能劝降,那就只能杀了。”
沮授微微点头:“强攻我军优势不大,毕竟信都城也是冀州北部的重镇,以前与公孙瓒对峙之时,袁绍多次加固信都。”
“眼下城内虽然只有万余人,可要从外部攻破,不是容易之事。”
“那该如何?先生可有办法?”赵云皱着眉头问道。
沮授笑了笑:“有一计,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之拿下,只是需要犯险。”
赵云浑身是胆,怎么会害怕危险?
他哈哈一笑:“先生但说无妨,只要能破城,赵云虽万死也无悔。”
沮授道:“我投诚主公,此消息并未传出去,当时就是能够借用以前的身份。”
赵云眼前一亮:“先生的意思是要诈开城门?”
沮授再次摇了摇头:“诈开城门,虽能入城,可却也会遭遇淳于琼顽强的抵抗。”
“我说过此人对于袁绍绝对忠诚,不会轻易让出信都。”
“而一场厮杀,我们便是夺取信都,可损失定然不小。”
“主公眼下所缺少的就是时间,就是兵员,因此我们不能惨胜。”
赵云紧锁着眉头:“可淳于琼不会归降,我们只能硬打,硬打怎么可能不会死人?”
沮授道:“不,只要杀了淳于琼,杀了郭图。”
“这两人一死,城内群龙无首,自然可轻松劝降。”
“非但无损于我军力量,还能平白得一万精兵。”
赵云眼前一亮:“先生的意思是接近两人,杀了他们?”
沮授颔首:“不错。”
“我以前虽与淳于琼好郭图关系不好,可如今我陡然间出现,他们至少也会为我接风。”
“酒桌之,当是他们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子龙将军带人埋伏周围,自能够轻易将之给杀了。”
“只是这计策虽然好,风险也不小。”
“如果我投靠主公的消息泄露出去,或者被识破,到时候咱们可就是羊入虎口,死无葬身之地了。”
赵云怔了怔,可片刻,一脸自信道:“先生既然说出此策,便已经有了超过五成把握,超过一半,那还怕什么?”
“何况杀死两人,信都城,一万精兵唾手可得,我实在是找不到不去冒险的理由。”
沮授哈哈大笑:“子龙将军真一身虎胆也!”
“我们还要跟着主公踏遍河山,怎么能死在信都?”
“等会,咱们便带领数百残兵进入信都。”
“这数百人必须对主公绝对的忠诚,你也不可让这数百人离开你的视线。”
“明白吗?”
赵云禀然道:“先生放心。”
“好!!”
“准备....准备....”
“出发!!”
............
斜阳,残照。
信都城墙巡逻的士兵懒散的在城墙巡视。
“踏踏踏......”
一阵混乱的马蹄声音响起,让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巡逻士兵打起精神来。
为首的小队长靠近城墙垛,放眼望去,但见数百残兵正朝着城门靠拢。
“敌袭,要不要放狼烟?”一个年轻的士兵开口道。
他这话刚出口,一个年长的士兵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瞎说什么?你见过数百残兵来攻城的?”
“莫要搞错了,到时候面怪罪下来,你兜着?”
小队长也点头道:“不错,不像敌人,倒像是咱们自己人的装扮。”
“等会问一下,别先动手。”
“是......”
不多大的功夫,数百人抵达城门口,为首之人正是沮授与赵云。
看着城墙士兵一脸紧张的模样。
赵云大声吆喝道:“快快开门,沮授大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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