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显然是沿着那条进来的路线出去了,或者是回老根据地,或者是要到雾灵山那边,或者就是要出大漠,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干什么。
分析了须臾,二人沿沙地上留下的足迹朝南追去,直至到达了车辙转弯的地方,远远就发现了那几匹骆驼,举起望远镜一看,他们共有五个人,都是穿着灰不溜秋的半袖衫,裤管高高卷起,好像什么东西也没带,卢剑思量了一下对着巴依拉道:“你就躲在前面的那座沙丘背后,我过去把他们拦住,问问玉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依拉一听觉得有点冒险,阻拦道:“那样不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正好上了他们的圈套,成了他们的把柄,玉花不就是有口难辩了吗?”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卢剑坦然一笑,抽打着骆驼飞奔而去,绕着前面的大沙丘从侧翼超了过去,然后突然挡在了那几个人的前面,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相距不过几十步之遥,如此突如其来,几个人吓了一跳,慌忙停下骆驼,见挡道的人身穿迷彩服,腰挎长刀,英武彪悍,杀气腾腾,立马就猜想到了卢剑,当即都是一脸的惧色纷纷向后退去。
卢剑疾步追了过去,又是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厉声道:“想必你们也猜到了,我正是卢剑,你们也一定是杜天应的人吧?告诉我,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说实话我就放你们走,否则我就把你们都杀了!”说毕,嚓一声拔刀指了过去。
几个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龟缩着挤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了,直至看着卢剑怒目圆睁又是跨前了几步,其中一个人终于沉不住气了,战战兢兢地站出来,颤声道:“我们……是奉杜老板之命……不!是奉他老婆之命,给……给你送信的……”
卢剑闻言一愣,疑惑道:“给我送信?送什么信啊?”
那人哈着腰哆哆嗦嗦地从腰间取出了一面卷起来的小红旗递了过来,讪笑道:“您自己看看,上面写得很清楚!”
卢剑接过来展开一看,只见上面歪歪斜斜写了两行字:“卢剑,玉花在我们手上,限你三天之内用温倩交出来,否则我们就把玉花杀了!”又是吃惊又觉得好笑,吸了口气苦笑道:“他们居然把玉花给扣留了?这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不错,是我们解救了温倩,江瑛怎么能嫁祸于玉花,难道她成疯狗了要乱咬人吗?”
“大哥息怒,我们这几个人都是在老板娘花手下干活的,我们什么也不清楚,您若有什么话需要我们传达就尽管说,我们保证一字不漏都传到!”那人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解释道。
卢剑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几个人,见他们一个个憨厚老实的模样也就相信了,想了想又是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呢?”
“不瞒大哥说,老板娘交代了,用不着找到您,只要把这小旗子插在那座山顶上就算完成了任务。”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们都仔细听着,回去后就跟你们老板娘说,温倩今天一大早就乘客运班车回老家去了。至于玉花,尽管跟这事没关系,但我们也不得不管,限你们老板娘日落之前务必放人,若是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卢剑对天发誓,定会冲进去杀你们个片甲不留,谁也别想活着出去,尤其那臭婆娘,我会活剥了她的皮,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保证一字不差传达过去!”几个人抱着拳诺诺点头。
“好吧,那你们就回去吧,日落之前我就在此等着,我要亲自看着她出来!”说毕,卢剑扬了扬手,几个人哈着腰怯生生向后退了退,掉头原路返回了。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了沙丘背后,巴依拉这才走了过来,唏嘘道:“我捏了一把汗,生怕你跟他们打起来,正准备助你一臂之力,没想到就这样放走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卢剑笑着就把小红旗递了过去,忧声道:“他们不过是传话的,我也把话传过去了,谁知道那臭婆娘会不会听我的警告,若是来硬的显然对玉花不利,实在不行就只能是把温倩交出去了!”
巴依拉看着旗子上的字不由吸了口凉气,冷笑道:“亏她也能想得出来,居然做了一面小红旗,口气真还不小,下命令似的。不过,我想她不过是讹诈而已,料她也不敢真的把玉花给杀了!”
卢剑寻思道:“那婆娘穷凶极恶真是坏透了,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所以我们必须软硬兼施,最好能找出一个万全之策!”
就这样说着话,二人往回赶路,回到驻地就已经是到了晌午时分,卢剑气喘吁吁地坐下来,连口水也没顾上喝就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全盘脱出,并拿出了那面小红旗。众人看了都是觉得好笑,却也被其恶毒的言辞给镇住了,一时都是愣了神,面面相觑地茫然不知了所措。
“你们都别紧张,事情是我引起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再不能牵连别人了,待一会儿你们就把我送过去,交给那泼妇,大不了她把我杀了!”温倩却是神情自若,十分冷静,站起身坦然而笑,撩起衣襟取出了那张纸递给了哈斯勒,“大哥,我知道这东西对你们有用,原打算就是要送给你们的。”
琳娜见状连忙安慰道:“温倩,我们大家正在想办法吗?你不能这样感情用事啊!”
“姐姐,谢谢你对我的关爱,我已经想好了,做贼一样的日子再也不能过下去了,也再不能任人宰割了,我要跟他们斗,不惜斗个鱼死网破!”温倩美眸喷射着怒火,嘴唇几乎都咬破了。